*哈哈一笑,說:“雖然你陳建峰這麼做,有些霸氣,違紀,但我絕無諷刺之意。”
陳建峰突然心有所動,他笑,說:“周主任,我知道共產黨軍紀嚴明,假若有一天我成爲您的部下,我同樣是一切繳獲先歸自己,周主任會作何感想?”
*意味深長地一笑:“你這話還真是難住我了,你現在不還不是我可以指揮的部屬麼,這事只怕得等真成了事實再說。”
陳建峰一笑,轉而說其他,陳建峰說:“知道獨立團爲北伐先遣,而一營又是一起戰鬥過的兄弟,這次來,也沒什麼好送,特捐獻步槍百來支,各類子彈一萬發,周主任可別嫌少。”
*笑盈盈,說:“豈會,你這可是雪中送炭啊。”
蔣先雲笑,說:“就知道你陳建峰家底殷實,非一般部隊能比,你即便不主動言及,我蔣先雲也會開口向你索要。”
陳建峰笑,說:“還好你蔣先雲不曾開口我就送來了,要不然你蔣先雲又得說我吝嗇了。”
蔣先雲笑,說:“知道就好。”
*笑,說:“建峰,別聽蔣先雲胡扯,要是蔣先生也如你這般‘吝嗇’就好了。”
陳建峰笑,說:“現在國民革命軍已經擴大到八個軍,想找李子清要點輜重給養,可不容易。”
隨着*和何應欽的步步高昇,大權在握,李子清也是水漲船高,他現在不但是第一軍的軍需、後勤二處的處長,還是國民政府軍需部的部長,位高權重,早就不可與第一次東征時的李子清同日而語。李子清是*名副其實的大管家,掌控錢糧輜重,連徐海波對李子清都是笑臉相迎,唯獨陳建峰是個例外,師裡一緊張,陳建峰就越級找李子清要軍械、糧草、被服。李子清現在一看到陳建峰就齜牙咧嘴,牙疼。在李子清的眼裡,陳建峰可不止是一個小營長,第一次東征,他就追隨*左右,如果說教導一二團這支黃埔校軍是*嫡系的話,那陳建峰的部隊就是嫡系中的嫡系,更何況後來陳建峰還救過*的命,爲*擋過子彈,陳建峰昏迷未醒,*不吃不喝守在醫院直至其醒,看似微不足道,實則大有文章,黃埔校軍誰能讓*如此,唯陳建峰,再無他人。現在*但凡感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建峰,自自然然,這說明什麼,說明在*的心裡,他陳建峰只怕比何應欽還值得信賴。李子清是精明人,豈會看不出這其中的道道,心知陳建峰年紀輕輕,別看現在只是一個團黨代表、營長,但*在國民政府如日中天,陳建峰有勇有謀,爲*的心腹愛將,假以時日,陳建峰還不得指揮千軍萬馬,自己現在雖然是軍需部長,但將來肯定只能望陳建峰項背。陳建峰找他要輜重,他李子清豈能不給,即便是牙疼,還是得笑呵呵,老兄老弟的,勾肩搭背,無比親熱。這也是第三師的輜重補給一旦緊張,徐海波總是先滿足第七第八兩個團,陳建峰所在的第九團,徐海波總是指示師軍需處,讓陳建峰自己想辦法找李子清解決。
箇中緣由大家都一清二楚,蔣先雲笑,說:“李子清可以不給他人面子,你陳建峰的面子,他敢不給?”
陳建峰笑,說:“雖然我出面,李子清多少會給一點彈藥,但也只夠部隊平時的訓練,你沒有看見李子清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他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這也是大半年無仗可打,要是有了仗打,我找他李子清幹嘛,直接上戰場繳獲去,想什麼有什麼,自有那敵人送上來。”
“陳建峰這個想法對路,與其求人施捨,不如自力更生。黃埔校軍是怎麼壯大的?是通過東征討伐壯大起來的,我獨立團也可以如此,在戰爭中壯大自己。”*笑,說,“不過,這第一滴水很重要,你陳建峰送來的槍彈,那就是引水,有了水源,獨立團就可以引水成河。”
外面突然一陣喧囂,蔣先雲笑,說只怕是陳建峰送來的槍支彈藥到了。*一笑,說那咱看看去。
一行人擁着*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