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明瑤宇一副大亂臨頭我自不亂的架勢,“你們都彆着急,有政華在,其鏜應該不會有事的。只是這些邪教份子還真的是有一手,我看的出來,他們不止會騙人,這騙人的手法還十分的熟練。”
特別讓明瑤宇覺得略意外的是,這些江湖騙子還會一些武功,“所以我斷定應該是慣犯,但卻又不是本地人。”
一般來說騙子要去騙人,流串作案也應該去富庶繁華的地方,江南這邊剛剛遭受了災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們會選擇來這裡的話,看上的肯定不只是這裡百姓的錢財,更應該是爲了躲避什麼纔來的。
明瑤宇綜合思量了一下,笑想,沒想到蘇政華也竟是如此聰明之人。難怪他會吩咐自己做那些事情,原來是自己早就考慮到了。
這邊的明瑤宇並沒有閒着,開始讓人去走訪百姓,去查卷宗。這裡能用的人手本就不多,現在連明瑤曦和蘇恆玉都一起過來幫忙了。
明瑤宇苦笑着打趣道,“真是辛苦了我這身子骨,一來就沒有閒着。”
戰其鏜從昏沉裡清醒過來的時候,人還被抗在肩上。她從小就沒有少挨戰將軍的打,身子骨比一般男子都還要結實幾分,能夠一巴掌將她劈昏,看來對方的本事也不小。
戰其鏜自然不會把自己輕易被人劈昏的原因歸結到自己的實力上來,她一想到今日那些人說的話心裡便騰起一股怒火,原想着這些人只是行騙,沒想到竟也來欺辱良家。
等會兒她要不將這些人打的滿地找牙,她就不叫戰其鏜。
三下五除二,戰其鏜就感覺被人重重的扔到了一張大牀上,弄的她骨頭都快散架了。在心裡腹誹這些同時,不免也在想,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大哥,”這是一個熟悉的男聲,戰其鏜聽的出來,這是今日行騙的那什麼教主過來讓人過來叫她的那個漢子,此刻那人的聲音裡已經明顯帶了幾分淫邪之意,“這次的這個姑娘長的真比以前的那些姑娘好看多了,大哥你可要好好珍惜。”
戰其鏜正在奮力將不知道何時綁在自己手腕上的繩索解開,聽到那句話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以前的那些姑娘?難道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誘拐民女了?
“好了,你小子別廢話了,”這是那個齊天教主的聲音,“快去給老子打盆水過來清洗清洗,這幾天爲了糊弄那些愚民將自己弄的一身糟,太他孃的難受了。”
“好嘞,我這就去叫店小二去給你打水,”漢子說完正欲退出去,又停住腳步瞅着牀上的戰其鏜。
“怎麼?你小子也想來分一杯羹?”這次那教主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幾分的不滿之意。
“不是不是,”那漢子忙搖頭,退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自己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的。
戰其鏜躺在牀上,聽在屏風後嘩嘩的水聲,想着要不要趁着他洗澡的時候直接上去一刀了斷了他。
正想着,感覺屋內似乎有異動。她聽見那人在洗澡水裡掙扎了幾下,發出啪啪的水聲,之後就沒聲
了。
她將矇住自己的麻袋給掀開,聽見頭頂上悶悶的一聲,“別動!”
戰其鏜聽見那聲音,笑了,身上人將自己的給徹底從麻袋裡弄出來。戰其鏜看着面前的人,挑起眉毛,黑黑的眼睛裡狡黠明亮的笑,“還以爲你真的如此狠心,要將我任由這些壞人欺辱呢。”
面前的蘇政華沒有出聲,將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確定她沒有受其他的傷才放下心來。
“人已經被我給弄暈了,你想怎麼解決?”蘇政華雖在尋求戰其鏜的意思,眼神裡卻劃過一絲冷芒。
戰其鏜拿自己的爪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勾起嘴角笑他,“怎麼?你生氣了?今天之內你已經兩次打翻自己的醋罈子了,政華,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但是對於那個騙財又騙色的騙子,戰其鏜跟蘇政華一樣,絕不會輕饒。
“扣扣扣!!!”門外忽然想起了一陣扣門的聲音,“大哥,我剛剛聽見了房間裡又聲音,你沒事吧?”
戰其鏜一僵,望着蘇政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蘇政華一雙卻像是要望進她的眼裡,“哭!”
“啊?”戰其鏜看着蘇政華眼裡的一派鎮定,腦子忽然轉不過彎。下一秒鐘恍然回神,深吸了一口氣,卯足了勁兒,“啊!!!”
“大哥叔叔你當過我吧,嗚嗚嗚,爹爹,孃親,救命啊!”戰其鏜哭的撕心裂肺,活脫脫一個受人欺辱的女孩的垂死掙扎。
門外那人住了手,想着原來是這個丫頭實在太彪悍,纔會弄出這麼大動靜來。
感覺屋外沒了動靜,戰其才停了哭聲。蘇政華擡手擦了擦戰其鏜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痕,淡笑道,“想不到你演氣戲還如此的有聲有色,明瑤宇的那身衣服終歸是找對了人。”
戰其鏜吐了吐舌頭,從她就不是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大家閨秀,時常跟着一夥人跑去茶樓聽人說評書,講戲本子。這些東西,早就耳濡目染,順手拈來了。
“但是明瑤宇那可是戲服,我平常最討厭的可就是看人唱戲了,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講的什麼。”
兩人沒再說話,蘇政華給那人隨手披了一件衣服,直接將人給帶走了。
回去的時候,正迎上明瑤曦跟何念桃在救治百姓。看見戰其鏜跟何政華,扔下手裡的病人就跑過來,“其鏜,你沒事吧?聽說你被那邪教份子,”
邊上還有百姓,蘇政華說了一句,“進去再說。”
直接就扛着人將他扔進了院子裡。
“王爺,你這是從哪裡抓來的一個大活人?”程蝶衣剛從外面進到這院子裡,看見蘇政華抗的東西露出一個腦袋,嚇了一跳。
蘇政華斜他一眼,“明瑤宇呢?”
“他跟二皇子去查鄰省的卷宗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兩天衙門收到了很多百姓報案,說自家的姑娘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王爺,你說會不會是又人趁亂做起了採花賊?”
“什麼採花賊,等明瑤曦回來,看我不好好教訓這個混蛋!”戰其鏜過來就是給那人一腳
踢過去。
這時候,明瑤宇也過來,看上去是走了不少的路,弄的氣喘吁吁,滿臉通紅。
他順了順氣,對蘇政華道,“你猜的不錯,這些人是鄰省逃串過來的慣犯。犯的罪都夠他們死幾次了,你看,”
他手裡拿了一些文案和幾幅畫像,這是鄰省通緝犯人的畫像,戰其拿過幾張過來對比了一下,果然就是白天的那羣齊天教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得知比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何念桃憤然道,“王爺,我們還是通知官府來好好審理此事。”
在水患瘟疫火災事件之後,江南之地的官府已經如同虛設。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少不得要讓蘇政華親自出面解決。
不過蘇政華現在還有自己的考慮,他看着地上的人,幽深的眼裡略過一抹冷光。
程蝶衣道,“火災之後,官府已經也被燒了。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就是這個樣子,要去哪兒找地方審理去?”
“就在此地。”蘇政華開口,望着明瑤宇,“你去把這些畫像張貼出去。”
又看着程蝶衣,“你對前來報案的人一一進行記錄,現在這裡能用的人都用上。”
明瑤曦指了指地上的那個人道,“那他該怎麼辦?”
蘇政華看也沒有看地上的人,轉身對戰其鏜道,“他就交給你處理了。”
戰其鏜點點頭,道,“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讓他原形畢露。”
蘇恆玉是從外面擠進來的,這個時辰外面又擠滿了百姓,明瑤曦道,“還好這次我們帶了銀子,可以幫助百姓緩緩,不讓這裡的情況可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戰其鏜拍上明瑤曦的肩,一副小爺們的樣子,“現在你總該知道我爲什麼一來就去摸銀子了吧?不是我愛財,我們真的是快窮瘋了。”
且不說這裡的餘糧還有多少,多是這要修繕的房屋,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出去。更別說那些困難百姓的藥材,和他們的糧錢,還有這個秋天收成,能不能過冬,戰其鏜一想到這些七零八碎的事情就有些頭疼。
好在真正在操心這些瑣碎事情的人是蘇政華,她最多也只是一個打下手的。
“其鏜,你沒事吧?”蘇恆玉一進門,看見戰其鏜拍着腦門一臉憂傷又心累的模樣,急忙上去扶住了她的肩,溫潤的眉眼中盡是擔心之色。
戰其鏜甩開他的手,聳了聳肩,“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蘇恆玉眼瞧着她真不像有事的樣子,眉頭微微凝起,垂眼道,“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你好歹也是戰將軍的女兒,是父皇特指的正南妃。若是被我抓住,我一定要,”
戰其鏜環胸,挑眉看着他臉上少有的氣憤表情,附道明瑤曦耳邊,“我以前總以爲你這夫君,是一個真正溫和的皇子,其實吧也不過是一個年輕人的心性。”
終歸是年輕了點,遇到事情的時候,還不能做到十分的沉着。其實戰其鏜也知道,蘇恆玉多多少少是有些犀利的,從上次他對明瑤曦的態度就可以看的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