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明瑤曦有了身孕,戰其鏜沒事就往玉王府跑,見着天的怕明瑤曦無聊。也是沒辦法,御醫左一個說明瑤曦身子不好,右一個需要調理。弄得明瑤曦現在什麼也不能幹,只能在家靜養。
皇上放的婚假還未結束,又出了一檔子明妃這事,弄得皇上現在見着皇子就煩,乾脆撒手由着他們愛怎樣怎樣。
之前狩獵的時候蘇恆玉一句家務事將蘇政華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現下看見戰其鏜見着天的往玉王府跑,他當然心裡不舒服了,說什麼也要跟着去,戰其鏜一想不然他自己在家不是看書還是看書,倒不如一起去當串門了。
剛剛走到玉王府,蘇政華就抓過戰其鏜的手,抓完之後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表情倒是很到位,就是走的有點太急切了。戰其鏜想要抽回手,反而被更用力的握住了。
戰其鏜皺眉道:“幹嘛非要拉手啊?”
蘇政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拉手怎麼能向外人證明我們是夫妻關係呢?”
戰其鏜很無語,這是需要證明嗎?整個京城就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纔對。不過說的再多也沒用,蘇政華握的力氣超大,她也覺得沒必要因爲牽手吵架,便由着被人拉進了玉王府裡。
“其鏜,你來了?”蘇恆玉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是戰其鏜過來了,從屋裡迎出來,看見蘇政華也是一愣,再看兩人相交的手,原本開心高亢的聲音冷了下來,不解的問道:“皇兄這麼也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蘇政華拉着戰其鏜到中堂坐下。戰其鏜見到桂花糕想吃,結果還被握着手,不滿的瞪了蘇政華一眼。
蘇恆玉搖了搖頭,讓人去叫明瑤曦,回頭淡笑道:“怎麼會,皇兄能來我深感榮幸。”
蘇政華也不聽他扯皮,見戰其鏜想吃糕點,騰出一隻手專門喂戰其鏜,戰其鏜還有些不適應,不明白好好的自己也能吃東西,怎麼非要餵了。
“嘖。”蘇政華表面不滿,實則溫柔的看着戰其鏜。戰其鏜被看得一陣頭皮發麻,立馬張口把糕點吃了。
蘇政華滿意的收回手,在跟蘇恆玉說道:“棠之跟瑤曦關係好,沒事喜歡往你這跑,父皇又給我們放了婚假,我想那不如一道過來,三第已經沒了,也得顯得我們兄弟間關係親厚不是。”
蘇恆玉冷笑道:“若是這樣倒也無妨,皇兄你不覺得你太過了嗎?”
蘇政華順着蘇恆玉的目光看向自己正在喂戰其鏜吃東西的手,還有桌子上放着的,他們兩人交握着的手,行爲上確實很親密。
南晉怎麼說也是個民風相對保守一點的國家,如此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實在是太誇張了。就是成了親的也不行,被皇上看到一定又是個有傷風化的名頭。
可蘇政華好像就等着蘇恆玉的這句話,忽然脣角一勾道:“怎麼二弟也開始管起我的家務事了?”
蘇恆玉瞬間就明白了,原來他這位皇兄是過來跟自己算賬來了,合着上次營地那事他一直記到現在。非要用原句還回來才甘
心。
蘇政華見蘇恆玉吃癟的樣子,心裡終於舒服了些,趕着明瑤曦過來前放開了戰其鏜,讓戰其鏜可以跟明瑤曦好生的聊聊天。
明瑤曦吐着舌頭道:“這幾天天天喝安胎藥,弄得我舌苔都是苦的,吃什麼都發苦。”
戰其鏜立馬心疼道:“這些糕點都是給你準備的吧,你看都讓我吃了,我去給你買蜜餞怎麼樣。”
明瑤曦有些尷尬的看看那些糕點,又看向了蘇恆玉,她不太愛吃甜食,這些東西明顯都是爲戰其鏜準備的。
蘇恆玉和明瑤曦對視一眼,大概內疚佔了上風,馬上說道:“我去買,你們好好在府裡聊天就是了。”
戰其鏜也不推辭,拉着明瑤曦要接着聊天。
蘇政華見自己也插不上話,就這麼留在這裡也挺無聊的,攔着蘇恆玉道:“不然我們比賽吧,就去城東陳記糕點鋪子旁邊的蜜餞坊,他們家的蜜餞跟陳記的糕點一樣出名,看誰先回來。”
在兩個女人,其中還有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應戰。蘇恆玉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皇兄若是輸了可不要耍賴哦。”
蘇政華不跟他一般見識,戰其鏜見有比賽相當興奮,跳起來道:“好,我說開始你們就出發。”
戰其鏜見兩人點頭,這才高舉雙手,忽的落下道:“開始。”
蘇政華和蘇恆玉兩人一起行動,就像離玄的箭一般衝出了屋子,瞬間跳上屋頂,顯然兩人都打算用輕功飛過去。
明瑤曦在屋子地下焦急的問道:“這樣好嗎?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
“放心吧,他們心裡有數的。”戰其鏜拉着明瑤曦坐下,開始仔細檢查明瑤曦的胳膊,還要扒開明瑤曦的衣領看看。
明瑤曦皺眉躲過了戰其鏜的騷擾,雙手護着自己的衣領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戰其鏜也不勉強,收回手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周圍道:“他對你好嗎?”
說實話,自從那次之後蘇恆玉對明瑤曦還是不錯的。雖然糕點什麼的是特意爲戰其鏜準備的。可明瑤曦吃藥舌苔發苦,連日來的冰糖燕窩粥也是蘇恆玉特意吩咐廚房做的。這好與不好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明瑤曦點了點頭,“放心吧,他對我挺好的,這幾日我睡不着覺,他都會陪我聊天,看着我睡着。”
戰其鏜這才鬆了口氣,有點羨慕的說道:“真好,你不知道,蘇政華就會欺負我,有一天讓一個六十歲的老大爺爬房頂叫我,害的我又要扶着老人又要搬梯子的。”
“噗。”明瑤曦忽然一樂,指着戰其鏜笑道:“一定是你先爬上房頂不肯下來,太子才這麼做的。也就太子能夠治的了你,換做別人只能在下面求饒。”
戰其鏜想到蘇政華也微微笑了起來,兩人就這麼聊了聊自己的婚後生活。其實跟平常也沒什麼不同,這結婚也不過才兩個月。
正說着呢蘇政華一個人先回來了,手裡拿着蜜餞和糕點,往兩人面前一放就等着誇獎。
戰其鏜和明瑤曦同時看向門的方向,蘇恆玉的輕功確實不如蘇政華的好,要知道蘇政華爲了能追上戰其鏜可是下了苦功夫練得。但是從玉王府到陳記糕點再遠也沒出北京城,蘇政華都回來了,蘇恆玉也應該快了纔是。
“玉王呢?”半盞茶功夫過去了,蘇恆玉仍不見回來。
戰其鏜皺眉道:“蘇政華,你不是用武力了吧。”
蘇政華也有些奇怪,瞥了眼門口道:“我用的着嗎?”
這話說的沒錯,論輕功蘇政華不需要靠別的方式贏蘇恆玉。而且都是皇子,就算用武力能把對方怎麼着,也不至於這麼就還不回來。
明瑤曦有點坐不住了,往門口走道:“不然我出去看看吧。”
戰其鏜忙追上去道:“我去,我去,你安心在家,我把人給你找回來。”
明瑤曦爭辯道:“我又不是廢人了,上街走走沒問題的。我有些擔心王爺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蘇政華無語的看着兩個女人你爭我奪的樣子,完全忽略了他這個大男人。氣氛之餘也只能皺眉走過去說道:“爭什麼爭,我去看看就是,不行還可以叫侍衛出去找,他這麼大個人,又有武功傍身,不會有事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蘇恆玉還真是飛來橫禍,路上被兩夥人莫名的纏住,非說東西在他身上,爭辯不明最後打起來了。虧得蘇恆玉武功高,等蘇政華找到他的時候纔沒被人打暈帶走。
蘇恆玉一身狼狽的回府,這才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原來他按照正常情況輕功定然不如蘇政華,所以便動了小心思決定走近路,抄近路難免會走進衚衕裡,迎面撞上一夥人,後面又追來一夥人,也不知道他們兩夥兒人怎麼溝通的,反正最後集體向他攻擊。
“他們每個人都操着一口外地口音,每句話聽着耳熟但意思都不明白。”蘇恆玉說完事情的經過,也只覺得是自己倒黴,“總之,這是我已經報了官,我們就不要再插手了。”
索性蘇恆玉沒受什麼大傷,就是身上有點擦傷不礙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格言,玉王府上下把這件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可別人都不管了,戰其鏜卻熱心起來,她就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整天憋着王府裡她都覺得自己快發黴了。
於是夜裡趁着月黑風高,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
小秋子一臉擔憂的跑過來敲蘇政華的書房門道:“太子殿下,真的如你所說,太子妃跑了。”
蘇政華一早就知道戰其鏜肯定會出手管這件事,所以讓小秋子守在房門外,不過看見什麼都不要驚慌,來彙報他就行。
小秋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這可怎麼辦啊,我們要不要報官啊,不然太子妃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蘇政華倒是沒事人一樣,伸了個懶腰道:“你去準備熱水,夫人回來一定會需要的。其他不用管,我已經讓夜風跟上去了,再不濟總能跑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