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死不休

槍王克里金身邊不圍繞着同門同僚的時候非常少,雖然在他獨自一人防備心重的時刻並不一定是最合適的,但樂源還是選擇一對一決一死戰,她躲在衚衕的圍牆後面,靜靜等待獵物的心情完全與以往的理智相悖,腦海裡不斷涌現出槍王和他最強的同門師兄弟分別在樂應樂聲先前制定的三條逃跑路線上守株待兔的嘴臉,樂應皮開肉綻的口子和血窟窿,還有那涓涓的紅色泉水全都不斷浮現在記憶的沙盤上。樂應甚至沒來得急說她的遺言,孤獨地在殘破的路燈下等待死亡,無法阻止流血,不知那一刻離開,直到最後還圓睜着眼睛。那是死不瞑目,樂源永遠都無法忘記,腦中的畫面感隨着他腳步的臨近越來越清晰,她甚至不能忽略每一個細節,她還沒動手就已經開始用嘴呼吸,她從沒這樣強烈地想要殺一個人,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她心室間的隔膜上,牆壁上脫落的水泥粒在她眼裡也是憤怒地跳腳咆哮狀,他就在牆對面一米開外準備結束着他再平常不過的一個瀟灑夜晚,那帶着自大與踐踏意味的腳步聲卻將她的頭腦和雙眼震得鮮紅,此刻的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他,撕碎!

那是將全部生命高度集中成憎恨的一擊,比埋伏已久的獵豹瞬間從後面躥出咬斷喝水羚羊的脖子要可怕得多,甚至驚豔了一代槍王回頭所能看到的半程人生。

槍王出現以前,槍支在新武林一直都不能撐起一個兵器系統,因爲它們在內壓和輕功面前總是顯得不夠靈活,可子彈路徑的侷限、數量和射程的可控以及防禦和更換子彈時間上的不足卻被這對現代兵器狂熱的一門輕易戰勝了。據說槍王有七百多支個個都稱得上世界聞名的槍支,且大多數都被他改裝得獨一無二。而他通常只視心情或任務隨身攜帶三把,一把適合口徑的手槍,一把水下專用****,一把狙擊步槍或突擊步槍,有時還會外帶兩個**或定向雷,這些東西加起來並不比一把劍來的輕但他總能隱藏得滴水不漏,在新武林界派不上什麼用場的防彈衣他也都貼身穿着。他十分的小心冷靜似乎都是爲了包裹內心那團世上最炙熱之火而存在的,若不如此,恐怕世界都會被燃燒殆盡。

他手上緊握的金版****雖然包裹着渾厚的內壓卻還是被斬出一道缺口,這手槍中的袖珍炮是以色列特種部隊和收藏家瘋狂追逐的對象,1986年生產的一千把珍藏版中的唯一一百把金版其一就在他手中,他不稀罕銀銅之版,因爲在人類的等級裡,他也是金族,對勝利的傲然早就勝獨孤家百倍,他從一開始就站在制高點,因爲從不曾在追逐階段逗留過,誰在他眼裡不是跳樑小醜呢。

不過眼前這戴面具的小丑似乎有點意思,他從沒見過這麼憤怒的鋼鐵,竟衝動到與金抗衡,但不同於從前的敵人,他的表情甚至沒有潛意識的動盪,抵擋劍的舉槍的手臂也無分毫吃力。

樂源沒有收招,而是一直壓下去,妄圖耗光他的力氣,而克里金卻仍然只是單手抵擋,完全沒有認真的意思,“放過那招真漂亮,不過可惜你太沖動了,錯過了唯一能傷到我的機會。”

克里金彈開她似乎只用了甩下袖子的力量,隨即又追放兩槍,樂源爲了躲開而跳出老遠,她一向不熟悉槍這種兵器在新武林是怎樣戰鬥的,但她此刻也不想知道,她今天不是來學知識的。而克里金竟背對她悠哉地繼續走了,她就像個上趕着倒追不良少年卻被無情拒絕外帶挖苦的學***,其中飽含了高端的槍王對冷兵器的蔑視。

樂源大步跟在他後面,釋放出咄咄逼人的內壓,甚至相較於常態下的自己,槍王的理智也遠超過她,她有時只是不流於表面,他確實真的連內心都平靜,對於挑釁和被挑釁都毫無興趣。

他不是能靠言語激怒的對象,她也不想同他比試,既然是爲性命而來又何必廢話,有本事你永不應戰任我魚肉纔好!

樂源這一擊沒有剛纔那麼猛烈卻頗有巧勁,面積不大銳利倍增,只聽兩聲清脆,子彈再次抵消了招數。

槍王回過頭,“你知不知道晚回去一分鐘,修補這個缺口就越有可能留下裂痕。”他舉着心愛的****道。

“你可以走,但走不走得了就要看本事了。”

他笑了笑,“爲什麼你這樣的人死了那麼多還是源源不絕,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死嗎,因爲他們也是這樣讓我考慮無視和殺了人再走哪個更快一些。”

樂源二話不說直接進攻,她怎可能與那高高在上的天才有什麼投機之語呢,那持槍的傢伙真的用子彈的路徑控制了她的行動,他眼中的恥笑不言而喻,好像在說,你們這些食古不化的傢伙能說出槍的一百個不好,可你們殺人一定要跑到人面前我卻不需要那麼麻煩。

若是平時的她必會定下神來將他的套路摸個清楚再想辦法破解,可如今她哪有閒心研究他的槍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只想向前,所有擋住去路的不管是子彈也好、惡鬼也好,通通毀滅抹消,直到她衝到他的面前,將其啃食殆盡。

面具幽靈瘋了!在克里金看來完全是這樣,這不是正常的戰鬥方式,對方這樣的高手,怎的只硬擋不躲避呢?

他堅信她這樣堅持不了多久,可事實是她的確離他越來越近,那張逐漸放大的面具太喜歡和擅長給人壓迫,他也並非全無心慌,他只是不明白,森蚺這樣的高手,再怎麼衷心,需要爲不相干的同僚復仇而賠上性命嗎?這條蟒蛇的憤怒似乎並沒隨第一擊而減退,人要動怎樣大的氣纔可以讓火焰燃燒如此持久。

樂源堅定不移地向前,無論他變換着怎樣驚爲天人的技巧,這次,不會有惜才之心了,就算你是那麼無可企及。因爲,那不是憤怒,是痛恨,想要從你身上討回一切的慾望怎麼都消耗不盡,你從沒有過這樣的心情吧,雖然身經百戰,心卻像溫室裡的花朵,從不失敗真的好嗎?

這時,他掏出了第二把槍,這種MP5***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主要武器裝備之一,雖被他改的險些認不出來,但這威力不足AK-47和M4卻保持極高命中率的兵器依然保持着它的特性,她沒想到他會用***而不是****,這樣貿然突擊不是太顯眼了嗎。

槍王自信的表情是無聲的叫囂,那走向是曾讓小聲絕望的著名槍王***槍法,樂源盯着子彈的路徑計算好了可以躲過的姿勢,什麼!右手在單手更換子彈,速度快得驚人且完全沒有影響身體動作,更重要的是,右手換子彈的同時,左手的***發出了與右手節奏完全不同的招式。

緊迫的冷汗瞬間滲出於樂源的額頭上,九顆子彈幾乎同時逼近,即便時間來得及變動恐怕也沒有毫髮無傷躲過或擋下的方法啊,怎麼辦!

沒有片刻時間猶豫,可就在此時令人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槍王的雙手毫無停歇地更換子彈過後將兩種槍法再度重新上演了一遍。

這不可能的!前面九顆子彈還沒碰到敵人,後面九顆就緊隨其後了,這絕不可能,是假的吧,他單手換彈匣的速度比子彈還要快,況且在第一顆子彈落地之前連放十八槍本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他還要換彈匣,還遵循着節奏各異的槍法,他到底有幾個大腦,能將一秒鐘分成千百份來計算還那麼悠閒,他不是人類,是怪物,絕對的怪物!

樂源腦子一片空白,她已經不知道如何招架了,就是這個怪物,以越過人類底線的身心精準地奪走了小應的生命。

她爆出全身內壓並憑藉瞬間記憶與賭博心理的猜想旋轉翻騰亦躲亦擋快招連用,檐下智慧!繞雨穿行!細裁春風!

克里金似乎因爲要回憶什麼而停頓了一下,“這應該是終端和聲裡的招數,難道說……你是獨孤琉兒?”

她已經傾盡全力了,奇蹟還是沒有發生,其中一顆毫無戲劇性地嵌進她的小腿。她曾說過,在戰場上她寧願受內傷也不願手腳失靈,言猶在耳,她卻狼狽地跪在地上,那疼痛時刻提醒着她的無能,五臟六腑牽繫着生命的要害,可是手腳才能讓她拼搏至最後一刻,她從不曾爲生而生,當槍王舉着槍口叫着那個名字走過來的時候,她彷彿墜入了真空之中完全懵了。

小應,小應,這樣的感覺,你那時也經歷了嗎,我最最恐懼的坐以待斃的恥辱,無力反擊的悔恨,我竟親手帶給了你,記得我被收容所的管理員拖進了倉庫,心想着如果從來都沒有活過就好了,被凡舞埋進雪地裡的時候也是,掉進瀑布裡的時候也是,偷鉥日失敗跪在獨孤家的包圍圈裡時也是,失去你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呢。

“沈哲從說的沒錯,獨孤家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走近她,對準她的頭舉起了槍。

不,我不是,我不是琉兒,謊言卡在喉嚨無法訴說,她完全沒有對策,眼前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未來。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戴着面具啊。”右手的槍對準她的克里金伸出左手,輕鬆如開聽啤酒一樣扯下了森蚺的面具和假髮。

絕望的神情凝滯在假髮被剝落的過程裡,她的頭髮垂下來,襯托着喪家犬的屈辱,爲了報仇,她忘記了可能會這般**地死去,可是突然就在這一刻,她卻不爭氣地畏懼起來,想逃跑,腿卻站不起來。

“怎麼,剛纔的霸道勁哪去了,現在要來舔我的腳嗎。”

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一枚破了殼的雞蛋,清黃流了一地,“你一個人住吧?”

“什麼?”他着實沒反應過來此問的意義。

“每天周密地計劃自己的行程,很會做菜,從不喝醉,憑藉着天賦異稟做到某一方面的頂尖,因爲如果不做到這樣,還有誰會知道你的存在呢。”

“你知道什麼。”他似乎並不激動反而覺得她很奇怪。

她擡起頭,正對着槍口,“我知道你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一帆風順,可是從來都沒人規勸你不要做這種職業嗎,覺得我是琉兒很可笑吧,可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在拼命爭第一嗎!”

“原來你糊塗了啊。”他撥開保險。

她撫摸着自己的臉,“你還真的敢啊,如果你不是這麼魯莽,我還真的以爲面具能夠保護我,原來它不過是我無法面對卑怯一道虛設的屏障,既然是以卵擊石,帶不帶殼又怎麼樣呢。”

“別以爲你是琉兒我就會驚訝,你已經是枚棄子了。”說着,他扣動了扳機。

沒有打中!難道她這時候還想跑嗎,她的腿根本動不了,應該對能一槍斃命千恩萬謝纔對。

她的頭正在低於剛剛子彈路徑的地方埋着,幽幽地傳出可怕的聲音,“不曾驚訝,不曾感激,不曾快樂,不曾愧疚,不曾失望,不曾傷心,理性面對一切,與世界毫不相干,這樣算成功嗎。你到底爲什麼活着呢?”她的呼吸變得急促,“狂暴過的生命總要安靜下來,這是人世的象徵,可世人都在忙着出頭,安靜不過是被逼無奈的託辭,總是信誓旦旦躲在安靜中的我,其實比任何人都痛恨這種常態!”她握緊拳頭,“這麼無趣又可悲的人生,就由我來結束!”

奄奄一息的仇恨之火,頃刻爆炸了。

那火焰將他從未驚訝過的記錄燒成碎片,他過人的反應速度還沒能弄清她異常的變化,她滾燙的頭顱就頂到他雙手護住的肚子上。

這一撞比他想象得還要厲害,不,是厲害得多,即使他用雙手防住還是退出好幾步,這怎麼可能呢,從物理學和人體工程學的角度也解釋不通,她腳下不穩怎麼可能把力量運到頭頂呢,是寸勁,一定是的,傷了就是傷了,既定事實不會改變,且不說傷對神經和功能的影響,僅疼痛就足以令人動彈不得,因爲即使是破釜沉舟的勇氣也要靠意念控制,而意念,永遠要比本能慢半拍。

他舉起槍,原本拿着****的手……是空的!

他的恐懼開始從腳底升騰,琉兒手中拿着的正是他出了缺口的兵器,難道她丟了劍要改用槍嗎,他雙手緊握***,用槍,我不可能會輸!

樂源看都沒看就將黃金手槍扔出老遠,全速向克里金撲來,獵物瞪大了眼睛,這次他看見了,她不顧一切的行進中那條彷彿不存在的殘腿,她一步一個踉蹌卻毫不分神地直衝過來,他找不出任何能形容這種奔跑的方法,難道她沒有痛覺嗎?她的身體好像在燃燒,她在毫無章法地過度使用自己,他越來越害怕,從沒這麼害怕過,他知道,此刻她就算只剩下一顆頭顱也會拖着雪蹭過來的,因爲她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狀態,處於失控之中。

他曾經做過四年的狙擊手,在美國神兵海軍陸戰隊做了六年的精英,還當過三年傭兵,掌握世界最頂尖的格鬥技巧和生存技能,實戰經驗比當今地球上的物種還更豐富,他知道當動物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會爆發出超常的力量,但就算是爭奪配偶的公牛和餓極了的河馬也沒有她現在可怕,因爲,所有動物的本能都是求生,而她的本能,卻是,殺戮!

她朝他的頭猛揮出拳頭,他舉左手的冷靜擋住,頓時傳來揪心的疼痛,左手小臂骨裂,他嚇了一跳,直接舉起右手的槍砸向她,結果被她一把攥住,同時擡起那條殘腿全然不顧小腿還能不能保住狠狠地踢向他的脛骨。

論疼痛,他遠不及她,可比起她對待自己和敵人一視同仁的殘暴,他望塵莫及,他用最快的速度掙脫開她極力反向衝刺,此刻他只想逃跑。

他逃不掉的,她已經打死也不會鬆口了,兩個高低步就撲上去抓住了他的小腿,兩人一起摔在地上,身體還沒落到實處,她的拳頭就直接鑿在了他的膝彎上,他的嘶吼驚醒了血腥的夜色,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憤恨地掏出身上的**,結果被她一拳打飛,爆炸沒能使她清醒,反而掀起另一輪興奮的**。

他極度恐懼地看着那個披頭散髮、兇狠吼叫、由於腿傷邁着醉酒般步子的魔鬼,他覺得完了,自己這輩子都完了。

她一次又一次抓住奮力掙扎脫逃的他,發泄着翻涌不竭的力量。

爲什麼,這世上大多事情都不是努力就會成功!

爲什麼,會有人以傷害和掠奪他人爲樂!

爲什麼,全力拼搏之後總是回到原點!

爲什麼,要連同我們的身心和夢想一起毀滅!

她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琉兒的高貴,樂源的理智,森蚺的風雅她都一併乾脆地捨棄,從前用來維持那些品質的力氣正被肆意揮霍,她撕扯,痛擊,拼盡全力,她的靈魂早已不在那狂暴的身體裡,此刻的她,只是一個被掏空的惡鬼。

克里金已經出離絕望了,他從沒遭受過這般令人不能直視的折磨和創傷,他顫抖着去摸索身上的第三把槍,那是一把改裝過的俄羅斯校官手槍——馬卡洛夫,他很喜歡這9mm的大口徑和數字吉利的八發彈匣,並且已經準備好甚至很渴望用這把輕便的武器結束自己血肉模糊的生命。

不!她不允許!這個想要在平靜的的海面上掀起暴風雨的幽靈操持着生殺大權,如果說還有什麼比她更兇殘,那就只剩下那些平靜到壓抑的生活和淡淡流淌過的歲月了。該說克里金栽在了命運的手裡嗎,他沒能扣動最後的扳機卻還是在無盡的摧殘中閉上了眼睛。

然而,死亡並沒能將暴動終止,她與屍體和地面以死相搏的場面,如同拼命拱壞農田的野獸,她覺得自己就要昇華了,像白熾燈裡的鎢絲一樣慢慢消失在大氣中,可就在這個時候,竟然又出現了第三個人,那人無比驚詫和害怕地看着這個場面並且衝上前來想要攔住她。

來吧,都來吧,我有的是力氣,我要和世界一起消失,仇人也好,敵人也好,只要是活的東西,全都讓我碾碎!

一把抓住對方的瞬間,伴隨猛然迴歸的人性,力量蕩然無存,她直接昏死過去,耳邊還回蕩着缺了兩個音的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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