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亮的光芒

完全沒有預熱,鏡中雙刃瞬間屏住了呼吸,儘管她們對一觸即發的打鬥並不陌生。又開始了,還沒等樂源初露鋒芒,他再次以兵器詭異的變化打亂了她的節奏。

“廢刀。”拉至近身時,他悄聲的嘲笑真切地傳進她的耳朵,對視之時她的氣勢顯然弱了三分。

她手中的劍並非有魂劍,更別提與神器相比了,劍魂的存在對劍客人刀合一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有魂劍悟性高,對粒子的控制力就強,強度和韌性也非比尋常,劍身因爲內製力而對主任有益無害,如果二者能心靈相通便更有裨益,而她手中這如同行屍走肉的兵器,如果沒有她自行運出的劍氣保護,甚至會因爲她的速度太快而斷裂,對戰鬥的影響可想而知。

荒原哈哈大笑起來,不知是因爲她知識略微變鈍的動作,還是她受到嘲笑後孩子氣的反應。

自己的笑聲催化了血液的沸騰,他像剛從棺木裡爬出地面的殭屍聞到了活人的氣味提升攻擊撲過來,“你怎麼會拿這麼個東西,難道你除了月葬什麼都沒有?”說着,他爆出內力迫使雙方拉遠距離以整頓姿勢。

兩道光再度交匯,森蚺也不再沉默,就好像等着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爲它和你一樣啊。”

強烈的諷刺語氣從奇怪的聲音中揮發出來使剪刀手愣了一下,轉瞬又更加興奮,他笑得更大聲,因爲覺得有趣。

森蚺的意思他完全懂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的確和被他稱之爲廢鐵的東西有相似之處,同樣地沒有節制和底線,那看似的狂暴也不過是維持破碎之前的苦難而已。

“光說不行,能贏纔算。”他的兵器發生了變化。

“同意!”沒有節奏是嗎,弱化對手是嗎,不畏懼任何怪異的招數是嗎,你的運氣不會永遠像上次那麼好的,從你第一次叫出我的代號開始,荒原,你就該明白,這世上,根本沒有百分之百的防禦。

他不知道,她看似雜亂無章又平淡無奇的招數實則是與上次截然不同的,從第一招開始她就在佈局,而他的反應由於多年的經驗,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她的判斷完全相同,於是她便如同下了一盤五子棋一樣,請君入甕。

她揮出劍鋒立即收招,用另半招的時間反身實攻過去,而他的抵擋方式正中她下懷,他抵擋這半招的時候,上半招她帶出的劍壓由於慣性已經劃破了他的後背。

劍壓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可五子連成一線爲贏,橫豎兩方都已是四子,此招勝負已分,他沒有想到她竟能比風還快,這盤棋,是她贏了。

經驗未必是萬能的,因爲歷史從不曾完美,所以想要在不斷進化的時代取勝,你最好告訴我你與別人有什麼不同。

如果要指望階段性的勝利來壓制他的氣焰,你想得就恰好相反了,荒原渴望鮮血,纔不會在意它所屬何人,突然升騰的興奮激發了他全部的戰鬥熱情。他的內力像被點燃的巨大煙花爆散式躥升,然而不同於煙花瞬間散落,他發怒的怪獸一樣的內力僅憑壓強增倍近乎凝結的空氣就能壓制附近的生物無法動彈。

樂應樂聲皺起眉頭,她們躲在以其修爲不用任何設備所能看到戰鬥的最遠處,還是感受到了那逼人的氣焰。他怎麼會還有看似用不盡的內壓和力氣,以及躍躍欲試的衝動,彷彿任何失敗都不能觸及他分毫,他是個怪物,絕對是。

這樣自殺式的釋放多麼具有威懾力啊,樹木、草、甚至地上的沙礫和空中的水分子都在震動,爲他奏響華麗開席的舞曲,唯有幽靈蛇,在快速擊打着身體的風衣裡,維持着她獨立的系統紋絲不動。

她早料到了,或者說正是在等這一刻,爲了打敗他,而決定暫時滿足其戰鬥的愉悅,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徹底擊潰。

這次荒原主動出擊,內壓中透着強大的悲涼,讓人感覺到他滄桑的力量裡如同他的代號一樣,一片荒蕪。沒有控制、沒有痛覺、沒有理性、沒有自我,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可他深知這一點,也許正因這最後的自知而痛心疾首,如果連這最後的人性也失去就好了,理智不就是痛苦的根源嗎,究竟爲什麼要進化,爲什麼要勞動呢,像動物一樣只懂弱肉強食不是很好嗎。

動物,纔不是只懂弱肉強食!面對每一個不顧一切的進攻,她都還以有力的回擊,動物,才最懂得感恩,無論對生物,還是自然,它們中尚且有狼孩傳說,母熊之愛和獵豹夕陽,而你呢,除了破壞,還會做什麼!

“可是樂源出去了……和朋友……呵呵她忘帶手機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好,拜拜!”這已經是狄中生應付的第二通電話,頭一個是蔣書銀,這通是柯景恩,這傢伙平時不見追求者,在女人堆裡還蠻吃香的嘛。

柯景恩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想找個人聊聊天卻投靠無門,有些事情她不能和舊友傾訴,又無須透露給秦城,更不能讓華禹知道,她剛剛收到消息,原特工組地下出土的那批黃金,那塊整面牆的金壁上另藏的玄機,那獨角麒麟的身體周圍一圈,竟是鍍金,而鍍金層下,竟是紫玉鑄成。也就是說,那並不是普通的圖案,那異獸的風姿至今在埃及曆屆總統的重要文件中都有備份,它正是不知來自何世的亦正亦邪神出鬼沒之靈獸——金身紫光麒。

它的存在到現在仍未經證實,目擊者本就不多又極爲分散,隨着時間消逝也不乏越來越少之態,但此獸頗受重視只因其現身之處無不異象環生,影響時好時壞,唯影響之大與廣毫無例外。無巧不巧,金萬年的異能軍曾經提議並實行過對這未知神獸的召喚以求對特異力量的更深入研究,召喚工程雖然聲稱保密卻也有案可查,實行時間剛好與雄鷹骨幹墜機吻合。

她的情報是最快速而隱秘的,這件事她交給了最信任和得力的人去調查,嚴禁對任何人提起,因此一直忙着其它工作的華禹才根本不知道她陷進了這樣的麻煩裡。事情發展成這樣想必神兵的傳票也不遠了,吉卡雖無權翻閱神兵檔案,但這在神兵內部不是秘密,總會有人告訴他,爲了不影響邦交,藍請巖一定會推個背黑鍋的出去,不是她就是金萬年。

她不知道樂源對這事知不知情,聽說伏明會近來對神兵的情報很熱衷,不過以華禹的態度來看,夏家又剛辦完喪事,樂源應該顧不到這裡。

“真的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嗎?”這聲音鬼一般突然出現。

“誰讓你進來的!”她知道秦城是物理防範的剋星。

“幹嘛把神經繃得那麼緊,搞得我一瞬間無機可乘了。”他半打趣道。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剛纔在想什麼了?”他定神術窺探人心的本事絲毫沒有退步。

“你想怎麼辦?”

“得先看藍主席的意思,爲了以防萬一也要確保華禹能接手所有的工作,我已經安排他和業內人士相繼見面,到時候撐不撐得起場面,就看他了,還有你。”

“你留住我就是爲了幫他?”

“戰鬥的形式有很多種,幫他就是爲我。”

“萬一真的要你頂罪最壞會怎樣,你至少不會死吧,妖怪?”

管家來電同胞,事先約好的落時敲門而入,如今的他已經習慣看到秦城也毫不避諱,他對這個半路殺出的高手沒什麼敵意而且也很佩服他的能力,“柯總,進行的還算順利。”

阿景舒了一口氣,“他肯奔走就好,飄零怎麼樣?”

“一如往常,或者說……比以前更好,我指的是心理上。”

“她挺喜歡華禹的?”

“可能是和華禹待久了,有人情味了吧,但是老總你幹嘛這麼急着把大權轉移給他,他還小呢。”

“可他已經歷練有成了,你清楚的很。”

落時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我……清楚什麼呀。”

“這些年華家的公司他幾乎都待過,而且還幫我們剷除了不少障礙,我一有麻煩他就立刻知道,還不是某人彙報的緣故。”

聽者的表情由尷尬轉爲驚訝,“誒?我只是通報,可沒幫他什麼實際行動哇,你說他替我們剷除障礙?武林紛爭和通常世界息息相關,要剷除還要對付人家的經濟產業甚至政治勢力,他一個人怎麼可能!”

“誰說他是一個人?”她緊接着說道,“他這些年積累的人脈暫且不說,僅憑他懂的那幾句動物語言,加上不難到手的微型追蹤設備,就夠玩轉江湖了,然後利用鰱智借寧家的刀殺人,多划算呢。”

落時瞪大了眼睛,“所以你才和鰱智親近?都是爲了他?”

“鰱智不是他唯一利用過的人,但卻是動作最大的,華禹雖然有人情味,可在處理個人感情問題上就變得太理性,他應該是發現了鰱智對他的好感所以做得絕了點,以後你要多提點他。”

“不是還有你嘛。”

“這個攤子我本來就是替他守着,我也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啊,他該接棒了,說起來他理性的處事方式也怪不得,他九歲就知道自己要扛起整個一個家族的未來了。”

落時笑了笑,“可我覺得他在對待某些人或事的時候很情緒化,甚至是衝動,所以你不用擔心,一物降一物。”

聽到這,秦城似乎想到了誰跟着笑了,柯景恩看了看他倆也抿了抿嘴。

狄總生忙着業務拓展的各項事宜,明勝旗下的企業也不少,重心一直集中在省內,不過馮商的心氣遠不止於此,早就想着持續開拓,而狄中生也不可能對經濟完全撒手不管,身爲持有樂源股份授權的最大股東,代表公司與各界人士洽談都需要他的把持,而幫派的兄弟也得跟着業務拓展發散到各地成爲分站,爲了伏明會的凝聚力,他信任的親信已經出去了不少,而且因爲擔心樂源,他已經推了幾次出差了。

怎麼了啊,森蚺,和傳說中不一樣呢,我看不到你欣賞的目光啊,難道你不是和我一樣享受着與自己等同對手的戰鬥嗎,我們不都是一樣的嗎!荒原不再頻繁地變換兵器了,他的內壓已經爆發到不需要過多的技巧輔助。

當然不會有你期待的神情了,現在的你,怎配與我等同!她的劍壓越來越強,每一擊都試圖在他天衣無縫的內壓保護層中打開缺口,無論怎樣失敗都擋不住孤注一擲的內力上升,因爲我一定會贏,不知爲什麼就是抱着這樣的信念。

這樣砍下去是不會衝破我全部內力圍成的固若金湯的堡壘的,小孩子,你還不懂什麼是歲月呢,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我,厭倦了一切節奏和圓滑的變通,只想拋開一切糾纏你存活於世的羈絆,感覺自己與世界融爲了一體,只聽見自身奏響的聲動。

此刻,他聽見了,不在意身體的所有感觸後,那目空一切的優美絕響,疼痛也在歡呼,快樂總是對的,早知道會有今天,森蚺,我沒有錯,這就是命運,我只想要痛快,痛快地殺死別人活着被別人殺死,我有什麼錯!

命運、勝利、正確,總有人將它們做出必然的聯繫,也許,戴上面具後,我變得真實了,生氣的時候就露出憤怒的眼神,開心的時候也儘管微笑,無法認同就去爭論,勢不兩立就去戰鬥,有什麼錯是嗎,荒原,看在你也曾認真掙扎過的份上,我現在就告訴你!

其實荒原早就忘了,這條路走了多久,也不記得是哪一天突然面對鏡子看到自己臉上橫溝豎紋才發現,自己竟然孑然一身地活了大半輩子。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新鮮感和耐性驟然消褪,回憶變得不再重要,每一場爭鬥都像是最後一場那般讓人心力交瘁。他沒有力氣了,沒有力氣思考了,把生命交託給最原始的法則吧,覺得沉重就丟掉,然後,得到從未有過的輕鬆。那種感覺,就像被上帝撫摸了頭,伴隨着神聖而慈祥的耳語,告訴你不必再戰了。

一次比一次快樂,一次又一次失望,精疲力盡過後,還是無法抽身,這樣的快樂真的不會痛嗎,鬼才知道。

都揮散掉吧,都蒸發掉吧!跟着這些毫無意義的歲月一起,他的內力爆發達到頂點,毛細血管開始破裂,眼中已經沒有了森蚺,攻擊也失去了目標,他恣意揮動着自己的一切,好像世界就是敵人。

樂源用手臂擋住頭迅速跳開,她即便瞬間爆內壓也不會達到那種強度,他已經超過人體的最大負荷,無意識地出招,逼得她四處逃竄,樂應樂聲相視着不知是否該出場,可看目前的架勢她們就算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開始喘氣粗氣,單純用鼻呼吸已經滿足不了缺氧的狀態,他的內壓太恐怖了,甚至壓得她連輕功也要減速數倍,這樣一來能保持住體態就已經很不易,甚至身上的舊傷都有復發的趨勢。達到極限的他胡亂攻擊着世界,一股強勁的氣流不適時地朝她襲來,小應小聲已無法進入那個壓強圈,樂源使出渾身解數改變劍的方向並運足所有內力,因爲她已經不能動彈更別提避開了,兩股差異極大力量的對峙就像是冰洞與燭火,他傾盡全力,她毫不示弱,血順着食管向上翻涌,傳來一陣腥味,月葬,你能感受到嗎,她憋着這口氣,來吧!

他全身的經絡都泛着青紫色暴出來,全身皮下出血,眼睛兔子樣血紅,他會爆炸嗎,他會怎麼樣呢,那樣子比任何攻擊更帶給旁觀者恐懼,“哈哈哈哈……”那笑聲從駭人的內壓中層層透出來震耳欲聾,好一個森蚺,從來沒有人把我逼迫至此,從來沒有人撐到這麼久,你贏了。顯然跪在地上吐血贏得並不好看,但贏得漂亮,明明沒有神器,廢刀也變得美麗,他的內壓一瞬間弱下來,體內的血管也由於這種反差和生命力的耗盡而爆裂。她甚至能聽到那“嘭嘭”的脆響,心也跟着一下下緊縮。害怕極了,可眼睛就是無法從他身上移開,她顫抖着,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裸露皮膚處皮下煙花式蔓延出的一片片血紅,她見過很多種死亡,可沒有一種令她這樣寒心,他的身體完全被痙攣支配着,連遠處觀望的姐妹也驚呆在那。

呵呵,森蚺,你開心了?不,看見這樣的我你不會開心的,因爲你看見的不過是現實的一課,是未來的自己。

直至他的內壓完全消散,鏡中雙刃才反過味來,趕緊跳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樂源,面具的下巴處還滴着血,她強烈感到兩姐妹的恐慌用力握住她們顫抖的手,“放心,我們絕不會變成那樣。”

荒原趴在地上,身體還在痙攣,血管還在爆裂,他還能感覺到疼痛,可他已經不會痛了。他翻了翻眼珠,恍惚看到那相互扶持着的三人的影子,不會嗎?哼,但願如此吧。

激戰過後一片狼藉的寧靜與他爲期一生的空虛相得益彰,荒原剪刀手這個代號一直爲人所知,可他知道,自己與那些名不見經傳的殺手毫無區別,如果沒有經理人的訂單來電,他也不過是個被世界遺忘的可憐蟲,因爲這夜晚從來都不缺少星星,除非……意識中最後所見便是掉在地上他稱作廢刀的劍。除非,你能擁有月亮的光芒啊。

人失去了底線會快樂嗎?

會,可是不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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