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走道里沒能看清,跳出窗戶後的獨孤們都有幾秒鐘的驚呆。
月葬,與他們當初試過的完全不同。
好鋒利,泛着光,彷彿一靠近就會受傷,可還是很想觸碰,還有與日晷極度反差的不可方物的圖騰。
若汀先衝過來,避開,接着阿萬和維特齊攻上來,然後是八個人的連環齊攻,獨孤家的陣勢展露無遺。
好吧,既然這樣,各位,就讓我看看兩年後的你們,還有新成員,到底有多強吧!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耗費了些體力,獨孤們越發認真起來,這個對手並不那麼簡單,而且她的套路和內力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阿萬和珊珊成功纏住了樂源,若汀突然騰空下劈,不行,必須接下這招,樂源運足劍氣抵回了這招。
面對這種力量,若汀無比興奮,這麼多年來,她從沒有過對手,像個傻瓜一樣偷偷練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強,也不知道自己每一招都透出了悲涼的力量。
剛剛那是什麼,她看向自己握着的鉥日,這劍好像心臟般跳動了一下。
這個若汀很怪,樂源心道,她的力量不是在打配合,而且她的力量……與獨孤家訓練出來的完全不同,她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獨孤家劍法,還強到這種程度,這內力,恐怕要勝過凡舞。
既然如此,月舞碎葉——月祭。
月葬寒光一閃,周圍的人全被震開,心裡也被狠狠震了一下。
好強的內力,衆人心想。
若汀隨着手中的鉥日興奮了一下,又來了,剛剛那種感覺,比上一次更強烈,鉥日是怎麼回事,劍刃好像有些發亮。
奪過鉥日可能麼,樂源沒什麼把握,如果沒有受傷的話,如果獨孤家沒有新人的話還好,現在以一敵九保不準就要死在這,可是經過今天,他們有了提防之心,以後鉥日就更難取得了。
權衡再三,對不起,鉥日,趁衆人還沒從上一招中整頓好,樂源使出了滿月。這是一個捨棄防禦的轉刃全攻招式,只能配合月葬這種鋒利的劍才能發揮到極致。
什麼!衆人皆抵擋不住這鋒利,向後退去。
可是……若汀……揮出了劍。
這一招樂源耗了極大的內力,如果無效戰鬥力必然減弱,她根本沒想到若汀會接。
鉥日,月葬,刀刃相抵,月葬強烈的劍氣……竟被化解了!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而樂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忽然,彷彿誰在鉥日體內點了一盞燈,劍身瞬間明亮如炬,一條久違的圖紋血崩一般躥出。
“日晷圖騰!”凡舞驚訝得讀出來。
怎麼可能,樂源險些癱倒在地,那不是……我的圖騰嗎?
感覺到了,鉥日的力量,若汀心中迸發的極度激動表現在瞬間凌厲的臉上,“這就是……日晷圖騰嗎?”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會……”樂源一邊向後退一邊通過變聲器發出怪異的聲音,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
若汀根本不刻意掩飾自己的驚喜,“哼,你這殺手怎麼比我還驚訝,沒錯,你的神器是很厲害,可月亮始終怎麼能跟太陽相提並論呢?”
“不是的……不是的……那圖騰……”那是我的圖騰!形態並沒有變啊,如果主人改變的話圖騰的形態也會更新的,可它依然是琉兒的日晷啊!
“大哥,你看見了嗎?”珊珊低語。
“琉兒的日晷圖騰。”
“難道若汀也可以繼承鉥日?”阿爾嘟囔道。
“可圖騰沒有變呀。”
“這可能說明琉兒還活着。”阿萬說。
“若汀已經繼承了鉥日,琉兒就算活着也……”阿爾沒有說下去。
阿萬也沒說話,沒錯,琉兒顯然已經沒有用處了,而他也不想讓琉兒重新捲進來。可是想見琉兒的心情……這難道是天意,讓他忘了琉兒?
樂源幾乎已經失去平日的理智愣愣地望着鉥日,她不能接受,還是不能接受,鉥日既然知道我還活着,又爲什麼要在別人手裡發光呢?你是在怪我嗎,鉥日,這是你報復的方式嗎,還是……你永遠也不會回到我身邊了?
你怎麼可能回答我呢,又怎麼會跟我告別,因爲這麼多年來,你我從未坦誠相待過,你從來沒有現身和我對話,我也不知道你的魂魄到底是何方神聖,說起相熟度,我們之間,甚至連月葬都不如,真是諷刺,我十二歲就持有了你,兩年的分別就讓我們變得如此陌生了嗎,你寧願成爲別人的助力來對付我嗎,鉥日,我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與你對話,鉥日!
他怎麼了?若汀對樂源的僵硬有些狐疑,不知道那面具下是怎樣一副表情,“怎麼,使出剛剛那一招讓你消耗殆盡了嗎?不巧,我的鉥日纔剛剛開始呢。”
衆人也都備好姿勢,好,就拿你的面具來試劍!若汀想着舉起鉥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