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華重生前就是像方弦之說的那樣,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在戰家勢大的時候懷疑戰家有造反意圖,最後害的戰家一門忠烈全部陣亡。這一世再次重生,如果還犯之前的錯誤,那他就枉做了那麼多年的皇帝了。
不過他遠遠忽視了一個問題,方弦之都知道皇上疑心重,那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一個人進了戶部呢?
“進戶部除了因爲正好戶部缺人,若是往別的部門安插,即便明丞相面子再大也沒用。再者說戶部是朝廷銀錢最重要的部門,進這裡也最合適。”
蘇政華笑着說道:“如果讓弦之進邢部的話太明顯了,查案子的事還是交給瑤宇去辦比較妥當。”
方弦之點點頭,“現在唯獨兵部和吏部沒有太子的人,但是隻有戶部尚書跟太子有關係,我要做什麼也能幫我掩人耳目。”
戰其鏜被他們這麼正式的回答弄得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了,本來她就是想轉移話題。也不知道蘇政華是怎麼的了,只要肉麻起來就沒完沒了,而且還不分場合,有時候說的那些話讓她接都不知道怎麼接。
“既然決定入朝爲官了,那麼你現在住在哪呢?”戰其鏜好奇的問道。
方弦之覺得也有必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家住哪,萬一有什麼事也方便找到他。便起身道:“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們去看看吧。”
蘇政華和戰其鏜跟着站起身,邊走邊嘟囔道:“你不是住在那個小巷子吧,那裡雲龍混在的真的可以嗎?我跟太子過去會不會被誰盯上啊。”
方弦之無奈搖頭,“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又不是執行什麼秘密任務,有什麼人會專門守在我家門口看人。不過你說的也對,皇上一直以爲我是明丞相的門生,若是跟太子走的太近也不好,今天就當是認認門,沒事還是不要還找我要好。”
戰其鏜點點頭,她也沒什麼事去找方弦之,雖然她愛玩,可別人有正事的情況下她也不會那麼沒譜去打擾人家的。
方弦之當然不會住在平民窟,房子是在城東買的,要穿過大半個京城,很好的避開了太子府,只要兩方人注意不要是不事湊到一起就沒什麼大礙。不會有人懷疑他們是一夥兒的。
如此一來就必然要穿街過巷,正好路過花街柳巷,樂瑤坊那邊聚滿了人。戰其鏜剛剛纔從哪裡抓了賊,所以對那很是上心,不由多看了兩眼。
“怎麼了?”蘇政華看過去,皺眉道:“你想去看熱鬧?”
戰其鏜點點頭,“剛剛那個賊就在那裡抓的,我哥還在裡面救了個姑娘。”
“想去看就去吧。”我們的太子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寵老婆,這點要求還是能夠滿足的。
戰其鏜聽了這話當真走了過去,探着頭往裡面看。這一看不要緊,居然看到了林語堂和八貝子。不知道怎麼的,林語堂居然正拉着八貝子,好像是不願他鬧事的樣子。
“公子,公子,我們妙柔是賣藝不賣身的,你這可是怎麼好。快放開她吧。”樂瑤坊的老闆都快哭了,可
惜被八貝子一下子直接推到在地。
花妙柔已經被八貝子的手下抓了起來,此時正拼命的掙扎。八貝子伸手抓住花妙柔的下巴,逼迫花妙柔擡起頭。
“賣藝不賣身,在這種地方也好意思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還敢給我在這裝矜持。”
林語堂着急的在一旁直打轉,想要攔八貝子又不大敢攔的樣子,“八哥,我們最近還是不要鬧事了,聽我父親的意思,皇上已經對我們很不滿了。”
“怎麼可能,皇叔對我最好了,再說誰敢管我的事,沒有人告狀皇叔又怎麼會知道呢。”八貝子不高興的說道。
還別說,敢向皇上告狀的那個人還真的就在這。戰其鏜見別人欺負弱小就會情不自禁的見義勇爲,又何況是個見過面的姑娘家。於是她便挺身而出了。
“放手。”
蘇政華沒能攔住戰其鏜,準確的來說是根本就沒想過要攔住戰其鏜。
蘇旋樺回頭只見一個女子站在那裡,眉頭皺的死緊:“你誰啊?老子的閒事你也敢管,活的不耐煩了吧。”
他確實不認識戰其鏜,他從小因爲沒有父母的原因,皇上憐惜他就讓他在家自學,找了個師傅正是翰林學士。不過真學到多少東西就很難說了。
戰其鏜皺眉,“你堂堂八貝子,卻幹這種強搶民女的事,也不覺得掉價丟臉?”
“野丫頭,你以爲你是誰?誰的事你都敢管。”八貝子怒了,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戰其鏜,忽然猥瑣的搓了搓手道:“你這丫頭長得倒是不錯,不然你陪我回府,這妓女我也懶得要了。”
林語堂沒想到八貝子居然真的不認識戰其鏜,愣了一下之後,之間戰其鏜已經憤怒的出拳打人了。
其實京城很多人都沒見過戰其鏜,太子大婚那天戰其鏜來了個逃婚,許多王孫公子都沒見過她本人。她在京城確實名滿天下,那也是威名在外,真正見過她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畢竟圈子不同,年齡不同,戰將軍又不是愛串門攀交情的主,他們想認識也沒個機會。
“哎喲,哎呦,疼疼疼。”八貝子被戰其鏜一拳打出了個烏眼青,捂着自己的眼睛指揮者身邊的手下道:“還不給我打。”
戰其鏜好久沒練身手了,正想抓幾個人過來試試武功退步了沒有。可是有蘇政華在,又怎麼可能讓她受傷呢。
“旋樺,你太過分了。”蘇政華從人羣中走出,冷眼看着那些手下。這些仗着自己是八貝子的手下平時烏煙瘴氣,狐假虎威慣了,此時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動了。
蘇旋樺也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皇兄,你怎麼在這種地方。”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剛纔我沒聽錯的話,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太子妃給帶回府?你想對她做什麼?”
蘇政華的話讓蘇旋樺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指着戰其鏜問道:“這是皇兄的妃子?”
“不然呢,你覺得我是因爲什麼叫你住手的?”蘇
政華側頭看向了花妙柔,“父皇若是知道你在民間這麼欺負人,只怕是要關你禁閉了。”
蘇旋樺別人不怕,但是對這幾個哥哥還是怕的要死,他在皇上面前的形象若是崩塌了,只怕是他爹的在天之靈都保不住他。
“沒,我沒打算做什麼。妙柔姑娘彈的一首好琴,我想讓她跟我回府,給我彈一曲而已。”
“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願的比較好。”戰其鏜翻了個白眼道:“你要聽在樂瑤坊聽就可以了,非把人家姑娘帶回府,那這些等着聽妙柔姑娘唱曲的人怎麼辦?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呢?”
“是,皇嫂說的是極了,那不然我們就一同在樂瑤坊聽一曲吧,今日的費用全都算我的。不知道皇兄是否尚這個臉。”蘇旋樺想要拉攏蘇政華,當然什麼都順着戰其鏜。
蘇政華看了眼人羣中的方弦之,他們本來是要去方弦之的住處,遇到這事只能耽擱下來。
方弦之心領神會,本來蘇政華想要讓他自己先回家,誰知他倒是自己走了出來,笑着說道:“方某剛剛入朝,有幸認識八貝子,不知道能否參與你們呢?”
蘇旋樺根本不認識方弦之,他都說了樂瑤坊的費用今天他全包了,自然不差他這個人,便點了點頭。“行啊,不過你是誰啊?”
方弦之跟蘇政華行了個簡單的禮,就好像他們突然碰到的一樣,笑着說道:“在下方弦之,是明丞相的門生,剛剛被舉薦入朝爲官……”
“行了行了,皇兄你認識他?”蘇旋樺決定把問題交給蘇政華處理。
蘇政華點了點頭道:“明丞相昨日像皇上舉薦的,文采學識都很厲害。”
“皇兄說行就行吧,我們快進去吧。”蘇旋樺不滿的揮了揮手道:“你們還不快鬆手,讓妙柔姑娘準備準備。”
花妙柔這才被放了,感激的看了一眼戰其鏜。
戰其鏜擔心慕容澤的事再發生一遍,在後面說道:“這妙柔姑娘是我的琴藝老師,八貝子是吧,我希望你不要再找她的麻煩了。”
蘇旋樺聽了之後直點頭,“行行行,沒問題。”他在心裡默默的補充,他又不差這一個女人,花妙柔性子太烈,他也不喜歡。
林語堂冷豔旁觀了一切,默不作聲的退入人羣,並沒有跟他們進到樂瑤坊。
蘇旋樺進了屋纔想起找他,轉了兩圈沒見到人,不滿的說道:“語堂哪裡去了,剛剛還在這呢,走也不說一聲,真不夠意思。”
戰其鏜冷笑:“大概是怕了自己先跑了,八貝子跟這種人在一起,也不怕他出賣了你。”
這麼意有所指的話,一般人早就聽明白是在說什麼了,偏偏這個八貝子就跟聽不懂一樣,嘻嘻哈哈一笑而過。
“哪能,哪能,再說我有什麼可被出賣的。”
戰其鏜恨恨的咬了咬牙,心想你等我抓到證據,看你怕不怕被出賣。
方弦之倒是轉移了話題道:“話說回來,樂瑤坊包場要不少錢吧,八貝子出手可真闊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