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解決了,爲了避免夜長夢多,一路人馬不停蹄的趕往長安。都說長安繁榮似夢,衆人都有一探究竟的想法。只是不曾想剛入長安城,就被官兵圍了個水泄不通。
百曉生作爲一家之主最先跳下車,賠笑道:“我們初來貴寶地,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什麼,幾位爺可否告知?”
爲首將士不由分說直接揮手,要將所有人跟車上的物品扣下來。
百曉生攔都攔不住,南晉雖然制度上有很多漏洞,但是還沒有當官的敢這麼作威作福,不分青紅皁白當街就抓人。好歹也得容人解釋一句半句。
蘇政華從車上跳下來,對那將是拱了拱手,“將軍抓我們可有名頭,不然這街坊百姓都看着呢,是不是影響不太好?”
將士看見車上陸續人都下來了,把手上的畫軸打開,又仔細打量一番蘇政華和明瑤宇道:“這是這兩個人,帶走。”
蘇政華一聽眼睛就微眯起來,對想要出手的衆人擺了擺手:“沒事,你們先去交任務,把布匹賣了。”
蘇政華就這麼乖乖被綁了了,大家正氣氛時,那將士又拿出一個畫軸對着明瑤宇就看,二話不說也把明瑤宇給綁了。
明瑤宇的身子骨雖說這一陣鍛鍊的不錯,可是也經不得折騰。戰其鏜攔着不滿道:“你們抓人總得有個理由,這平白無故的抓一個不成還抓一雙?”
蘇政華很惆悵,合着我就能隨便被抓了唄?他冷淡的看了一眼明瑤宇,並未說什麼。
明瑤宇躺着中槍,攔着戰其鏜道:“無妨,無妨,這位小哥只怕是想請我回去喝茶,我去便是。”
邊說邊示意戰其鏜,悄悄在戰其鏜耳邊說道:“抓倆總比都被抓強,我們身上那麼多東西呢?你們去交任務,我們若是遲遲不放你就鳴冤鼓。這長安堪比京城,冤鼓一響恐怕都會驚動皇上,所以你不必擔心。”
戰其鏜這才聽話的不再出聲,她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可這會子哪裡能分析出哪裡不對。“他身體不太好,你們不能用刑不能冷到他。”
將士無語道:“我們是正規軍,不會虐待犯人。”
“不分青紅皁白抓人還正規軍,信你纔有鬼。”戰其鏜直接搶白了回去,被用力抓住了手臂才堪堪止住話頭。
不由分說人就被帶走了,戰其鏜望着消失在接口的人羣,立馬說道:“快,黎塘和我去交任務,你們把布匹馬車都賣了,再去租一個小院。”
戰其鏜想要速戰速決,可是轉眼一想又改口道:“馬匹留下,若是有情況就分頭行動,不管到哪都去最大的酒樓在掌櫃的那裡留個話。方便日後彙集。”
剛進城兩人就被抓,衆人都覺得整個麥城瀰漫着一股陰謀的味道。不由分說立馬該交任務交任務,該租房租房,該賺錢賺錢。
傍晚大家重新聚集在一起,蘇政華和明瑤宇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反倒是任務交的非常順利,戰其鏜手裡拿着寫有每個人的信,裡面應該是給慕容澤每
個人表現的評價。
“那老頭說每個人拿這封信回去就能覆命,慕容澤之後會分配接下來的任務。”幾人一路奔波兩月有餘,眼看就要入夏,走了一天戰其鏜滿頭大汗。
她沒有多說什麼,把信按着名字分給每個人手中。大家拿着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發懵。
“任務這就完成了?那政華和瑤宇怎麼辦?你沒跟那人說他們被抓了嗎?”馬曉東率先開口,眉頭皺的死緊。“讓我就這麼走,也於心難安啊。”
想不到那麼深得人只會於心難安。而像殷黎塘這種一眼就能看出這又是一重考驗。剛進長安就被抓,不是針對是什麼。自己的夥伴被人抓走,若是他們還能若無其事的回去覆命,只怕會被直接刷下去。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猜測。這裡這麼多人又爲什麼只抓他們兩個呢?雖然殷黎塘承認蘇政華和明瑤宇在他們之中可以說最能掌握大局,但他們這隻隊伍本身就各懷絕技,而且沒有哪個人是真正的笨。抓走兩個人並不能去證明什麼。
“政華和瑤宇明天若是還不來的話,我就去鳴冤鼓好了。”戰其鏜牢記明瑤宇之前說的話,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法紀法律並不在她思考的範圍內。可以說她只做自己認爲對的事。
殷黎塘忙阻攔道:“我們不知道他們因什麼被抓,到時候人家說只是請去做客。長安的冤鼓和麥城可不一樣。這裡有邢部特派員在,分分鐘就會緝拿審問,到時候我們就有口說不清。”
裴元慶掃盲道:“冤鼓爲什麼沒人敲,以爲敲了之後是雞毛蒜皮的事,或者是胡亂喊冤的事,朝廷能輕饒你嗎?別人沒救出來,再被關進去一個。”
戰其鏜也是着急了,稍微冷靜下來便有了別的想法,“我明天去找知府瞭解下情況。你們若是想要回去覆命也可以,怕人不齊受連累的可以在麥城等我們。我一定會把人救出來的。”
裴元慶敲了敲桌子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那種人嗎?行了,明天早上我們就去調查下最近長安發生了什麼事,回來把消息綜合一下,我們再決定該怎麼做。”
正說着話,戰其鏜忽然一拍桌子,順着敞開的窗戶就跳了出去,“小賊,你給我站住。”
衆人紛紛衝了出去,王永義速度最快但也沒能追到人。
“看來我們被盯上了。”殷黎塘望着濃密的夜色,眼裡全是戒備。
如此一夜大家各懷心思自不必說。第二天一早大家各自出門,中午回來時每個人都臉色沉重。
“怎麼樣?人是因爲什麼被抓的?”馬曉東焦急的問道。
戰其鏜深吸一口氣道:“我去問了知府,知府那邊根本就沒有抓人記錄,抓人的是邢部。而邢部那邊以他們所犯之罪太過嚴重爲由,並不允許探視。”
程蝶衣點點頭:“那就沒錯了,跟我們今天去打探的消息能連上了。”
他參軍之前唱過戲,在茶樓亮個相聽聽八卦簡直不能再順理成章了。而他所在的茶
館,每一桌几乎都在議論同一件事。就是陳員外家枯井中的死屍。並且這個兇手再昨天,就是他們進城那一天抓到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政華和瑤宇應該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那個兇手。”程蝶衣敲了敲桌子道:“我們之前都在想這會不會是對我們的考驗。可是枯井中的屍體被擡出來時,有不少圍觀羣衆都看到了。如果是爲了考驗我們,真弄出人命就不值得了。”
戰其鏜皺眉道:“那有沒有可能本來沒有這種考驗,而我們進城時正是兇殺案鬧的人心惶惶之時,所以他們乾脆把這個當做我們的考驗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殷黎塘思忖道:“若真是這樣,我們就必須要破了這個枯井藏屍案,但以我們現在的身份做這樣的事也確實尷尬。”
蘇政華是太子有太子令牌,而明瑤宇是太子的伴讀又是丞相之子,從小就身體不好,明正就把自己的免死金牌送給了他,怕他參軍身體受不了。如此看來,抓他們走很可能就是爲了阻撓他們動用官府的人。
戰其鏜快速閃過一個個可能,最後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看來我們得去會會這個陳員外了。”
且說蘇政華和明瑤宇被抓走之後,到了邢部的據點立馬就被人鬆綁了。
“事出有因,請太子,明公子恕在下無禮之罪。”蒙恬拱了拱手,單膝下跪道。
蘇政華擺了擺手,虛浮把人扶起來,皺眉道:“蒙將軍怎麼會在長安?”
蒙恬是常年駐紮在京城的守城將軍,出現在長安實在是太奇怪了。蒙恬被蘇政華叫出名字也有些愣,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太子。
明瑤宇也奇怪,他們年紀不大,不會參與到政事中。守京城的將軍非同小可,只聽命於皇上一人,按理說就是同朝爲官能見到的都沒幾人。不過也就一瞬,蘇政華畢竟是太子,多知道些什麼也不足爲奇。
蒙恬也這種想法,並且自動的認爲是皇上對太子的刮目相看。說的話也不由多交代幾分。
“事情是這樣的,長安有一批貢品要入宮,皇上又聽說你們的測試在長安結束,特意叫我過來接幾位回京。只是沒想到長安發生命案,邢部一直毫無頭緒,皇上就把這當做了你們的測試。”
蘇政華點點頭,對此不置可否,卻有一點不明:“既然是測試,爲何還要把我們倆人抓起來?”
蒙恬無奈道:“皇上說一路上您和明公子表現的很突出,不需要在此案中再表現。而且先抓了你們也能安撫下民心。”
明瑤宇無奈搖了搖頭,“我看皇上是想看看沒有我們,其鏜會不會闖禍吧。她若是闖了禍,估計我們就回不去了。”
蘇政華瞪了明瑤宇一眼,淡淡道:“闖禍也無妨,她去哪我去哪就是。”
蒙恬把頭放的更低了,心想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太子愛美人不愛江山?
明瑤宇看看蒙恬,笑着說道:“這話說的,皇上不讓回,我也只能跟着哪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