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拋棄自己女兒一走就是幾年,也不知道給個信。要不是我機靈,我都長不到這麼大。”戰其鏜一點都不含糊的說道。
唐鳳羽哈哈大笑的推門進來,看了眼在坐戰其鏜身邊的蘇政華,並未理睬,反而是坐在戰其鏜旁邊,不住打量着戰其鏜。
“就你這個樣子,只怕禍害了不少人。你那個老爹怎麼樣?還養着那個狐狸精嗎?”
“我爹沒把她怎麼樣,後來可能自己識趣就走了。我說老孃,你也太沒出息了,要是我,我纔不走,一定得把那個狐狸精趕走才行。你倒好不打自己先跑了,好像我們怕了那個女人一樣。”
戰其鏜翻着白眼數落着她娘,那小模樣就跟個已經歷經滄桑的老人一般。“等狐狸精走了,我在找他算賬,是留是走的到時候還得看他表現。”
蘇政華全程微笑着看戰其鏜表演,雖然沒說過話,但是那眼神也足夠吸引人的注意了。
“這你就不懂了,我什麼都不做,那個狐狸精都自動離開,這說明你爹心裡有我。需要鬥才行,那纔是沒本事。”唐鳳羽絲毫不在乎在她面前的是兩個小輩,什麼話都敢往出說。
蘇政華也終於知道戰其鏜的性子是隨了誰了,戰青城可以說能長成現在這麼正常的樣子,實屬不易。
“好了,這人是誰?皇上指給你的男人?”唐鳳羽眼睛一轉,就把矛頭對準了蘇政華。
戰其鏜立馬否認道:“皇上說的話不算。”
“哦?是嗎?”唐鳳羽還是看着蘇政華,眼神裡的精光絲毫不加掩飾。
蘇政華居然真的點了頭,還笑着說道:“父皇雖然指了婚,但這婚事也不是不能更改的。不過……”蘇政華話鋒一轉,看着戰其鏜微微笑道:“我會讓其鏜心甘情願嫁給我的。”
“哈哈哈……”唐鳳羽聽了蘇政華的話哈哈大笑,或許她還從沒聽說自家女兒會聽誰的話,此時更是笑得不能自已。
戰其鏜被說的臉紅紅的,揚手就拍了蘇政華一下,“誰會心甘情願嫁給你,美得你。你要是也覺得皇上的聖旨不重要,就趕緊去皇上那,把這門婚事給我取消了。”
蘇政華捂着胸口猛的咳嗽了幾聲,戰其鏜這纔想起蘇政華身上有傷,需要靜養。自己剛纔巴掌拍的雖然是後背,不過就她這個力氣,就是拍大腿也夠一般人受的,何況還是個傷員。
“對不起,我忘了。”戰其鏜一見蘇政華生龍活虎的跟自己打嘴仗,也就忘了他還有傷。平時就算她跟明瑤宇也都毫不手軟的。
有時候明瑤宇還會開玩笑,說自己這病一直不見好就是被戰其鏜給拍的。
唐鳳羽見戰其鏜對蘇政華關切的樣子,心裡有了底。不解的問道:“這怎麼還帶了傷呢?”
“我們遇到了埋伏,哎呀,這事我一會兒再跟你說。”戰其鏜急的都不知道是應該先回答自己孃的問題,還是先送蘇政華回去了。
“韓將軍,外面有個姑娘拿着太子的令牌要求進城。她身上有皇上的聖旨和唐監軍的收心。”外面的士兵匆匆
來報。
蘇政華和戰其鏜對視一眼,心想唐嫣然居然這時候纔來?
“哦?先讓她進來。”一直默不作聲的韓影終於開口道:“太子,您的身體可以嗎?”
“那人應該是唐監軍的女兒,我沒事,咳咳。”蘇政華還想撐着見完唐嫣然在回去休息,不過他到底失血過多,身體乏的厲害。
戰其鏜見他這個樣子一揮手道:“都這樣了還逞什麼強。趕緊跟我回去休息。至於嫣然,就讓她去臥房好了。”
這番話說完,也不等別人的意見,戰其鏜直接扶着蘇政華起身就往臥房走。蘇政華對韓影點點頭,表示一切都聽戰其鏜的。
蘇政華把目光轉向唐鳳羽,唐鳳羽行了個不標準的禮道:“給太子請安。”
之所以之前不挑明瞭蘇政華的身份,一來唐鳳羽要試探試探蘇政華這個人,二來她也是在不喜歡這些個繁文縟節。這也是爲什麼她一走幾年都不願意回京的原因。
蘇政華見唐鳳羽對自己微笑的表情,心裡稍稍送了一口氣。唐鳳羽的性子跟戰其鏜相同,都是有什麼都會表達在臉上的那種人。她能最自己笑,證明自己在她那關應該算是通過了。
“伯母不用行此大禮,不在京城,不用這麼拘束。”
戰其鏜也回頭道:“娘,你就不用跟他客氣了,我見他從不行禮。”
唐鳳羽笑道:“好,反正老孃我也不願意行禮。”
戰其鏜扶着蘇政華回了臥房。中堂只有韓影和唐鳳羽二人。
韓影感嘆道:“看來太子對小姐是真的用心。”
唐鳳羽收起來剛剛玩世不恭的一面,不可否認的點頭,卻有些無奈的說道:“太子現在對她好不代表能一直對她好,皇室是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其鏜的性子我最瞭解,認準了就一條路走到黑。我怎麼忍心看她受苦。”
韓影無法表博,就算他想問蘇政華說戲好話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太子畢竟是太子,三宮六院寵誰不寵誰都不是一顆心說了算的。
“好在我們戰家還能爲其鏜撐起一片天。”唐鳳羽搖了搖頭,轉而問道:“他們遇刺之事是怎麼回事?”
“還在調查,不過估計跟京城脫不了關係。”說道正事韓影也嚴肅了起來。
再切不提兩人研究遇刺之事。且說戰其鏜扶着蘇政華去了臥房。人剛躺下唐嫣人就跑了進來,她手上是太子的令牌,自然要先見太子。
“怎麼會弄成這樣,是因爲我把馬車駕走了嗎?”唐嫣然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戰其鏜在一旁看的也是歎爲觀止,不知道她這眼淚怎麼說來就來了。
“無妨,你若不走,我和其鏜兩人只怕顧不上你。”蘇政華淡淡的說道:“相比,我更好奇,我的令牌又怎麼會在你那裡?”
唐嫣然一臉的無辜道:“我那天幫你拿衣服看見令牌,就放進包袱裡了。隔天就出了事,我把馬車駕走,包袱什麼的也都被我拿走了。當時太緊急,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不用這麼自責了。
”蘇政華擺了擺手道,他實在不想應付哭了的女人,好像他欺負人一樣。
戰其鏜把人按在椅子上做好,還倒了一杯水算是安慰唐嫣然。她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這兩天去了哪裡?按理說你們應該比我們先來到西寧城纔對。”
唐嫣然無奈道:“我又不會駕馬車,沒走多遠就偏了官道,後來乾脆就翻車了。我和挽珠不敢往回走,只能先找了一戶人家躲了起來。後來才慢慢走到西寧來的。”
戰其鏜也分不出這話裡的真假,看向蘇政華。蘇政華搖了搖頭,戰其鏜立馬懂了,笑着說道:“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沐浴更衣吃點東西,之後的我們慢慢再談。”
唐嫣然顯然不想走,不夠看看自己一身衣服灰撲撲的,又實在是忍受不了,便點頭回去沐浴更衣了。
蘇政華等人走遠了才問道:“你怎麼看?”
戰其鏜搖搖頭道:“我看不出來。你呢?”
“很完美,都解釋的通。”蘇政華回想了下道:“不過當時的情況挽珠都嚇得不敢動了,她還能駕馬車逃走也是不容易。”
戰其鏜回想起來也覺得奇怪,想想又搖了搖頭:“人在那種情況爆發出什麼力量都不足爲奇。算了,反正也沒證據證明什麼,再說她害你有什麼用?”
蘇政華無語的看着戰其鏜,很想說唐嫣然是想害她。不過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終究還是閉了嘴,決定暗暗的保護好她,比什麼都強。
兩人又聊了會兒天,戰其鏜便起身道:“你休息吧,我要去看看我哥哥了。”
蘇政華也要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去見我哥哥你跟着去幹嗎?”戰其鏜把蘇政華推回了躺牀,幫着掖好了被角,笑着說道:“我跟我哥哥說悄悄話,你也要聽?”
蘇政華一想他們一家人很久沒見,說不準唐鳳羽也會去,他也確實不好跟着過去,便說道:“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好了,在軍營還能有什麼危險。”戰其鏜渾不在意的跑了出去,蹦蹦跳跳的去找自己娘和哥哥了。
蘇政華在戰其鏜離開後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覺,失血過多除了補也沒別的辦法。不多時房間門被推開。吱嘎聲將蘇政華吵醒。
“其鏜?”
進來的人一愣,隨即才道:“是我,嫣然,其鏜跟戰夫人騎馬去了軍營,只怕今日都回不來了。”
唐嫣然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手裡端着藥道:“這是韓將軍讓人送來的藥,說是趁熱喝比較好,我便給你端來了。”
蘇政華自己坐了起來,看着唐鳳羽端來的那碗藥半晌沒說話。
唐嫣然奇怪道:“怎麼不想喝嗎?”
蘇政華搖了搖頭道:“你去拿些蜜餞來。”
唐嫣然噗嗤笑出聲,“好,我這就去拿,沒想到太子也怕苦啊。”
蘇政華沒說話,等唐嫣然離開後,從盒子裡拿出一根銀針放進湯藥裡。不多時再拿出銀針居然變成了黑色。
“果然如此。”蘇政華冷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