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皇上要納顧什麼人爲妃,這人是誰,哀家怎麼從未聽過?”太后聽到糊里糊塗,戰其鏜忙拉小秋子起來,對他眨了眨眼睛,讓他趕緊逃。
皇上這事算是機密,到時候深究起來,蘇政華作爲正統的皇子不會被怎麼樣,小秋子定然是會被拔了舌頭的。小秋子也知道厲害,立馬就跑了。
戰其鏜和明瑤宇在殿外採花以便給太后觀賞,小秋子來的匆忙走的更快,他們二人更是稀裡糊塗的。不過都抓住了重點,不能讓皇上納妃。
“皇奶奶,那個顧婉晴是孫女的救命恩人。”戰其鏜一頓添油加醋的把顧婉晴的身世說的更悽慘,又着重說了她心地善良不問緣由救了她與蘇政華之事。
皇后甚至宮裡習慣拿奴才頂罪的規矩,沒有深究小秋子。倒是被戰其鏜所說的故事給吸引住了。上了歲數的人心地都越發的柔軟,頓時對顧婉晴充滿了憐惜和好感。
戰其鏜見狀纔敢把蘇政華答應娶她的事說出來。
“太草率了,政華乃是太子,娶誰不娶誰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查,怎麼能隨便答應呢?”太后不滿的說道:“既然是政華答應了娶她,怎麼跟皇上又扯上關係了呢?”
戰其鏜看了眼明瑤宇,深知這話說不好恐怕顧婉晴就沒命了。忽然就跪了下來,哀求道:“皇奶奶,你一定要救救晚晴,我們纔回京不知怎的她和太子的事就傳的沸沸揚揚的,皇上直接就抓了她。晚晴長得非常漂亮,只怕皇上是,是……”
“是什麼?”皇太后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長成天仙他也不能動這歪心思。不說那顧婉晴已經跟自己的兒子私相授受,就是身份地位也統統不能入宮。”
戰其鏜見不用自己多說什麼皇太后就已經非常生氣了,頓時眨了眨眼睛對明瑤宇。
明瑤宇也跟着跪下來道:“皇奶奶還請息怒,皇上還未曾宣佈要娶顧婉晴,我們幾個是關心則亂,這若是我們幾個小輩誤會了皇上,到時候只怕是皇上會怪罪下來。”
太后安撫的拍了拍他們兩個的頭,“怪罪什麼?她既然是其鏜的救命恩人上心點也是應該的。來人啊,去給哀家問問,這個顧婉晴被關在哪裡,帶過來讓哀家看看,究竟長成什麼樣子。”
一衆侍衛領命去打聽顧婉晴的下落,太后看看跪着的兩個孩子道:“都起來吧,好不容易進次宮,都這麼跪着想什麼話。到時候皇上問起來,就說其鏜來求我幫忙找人,決口不提封妃的事就是了。”
“謝謝皇奶奶。”戰其鏜立馬站起來給太后揉肩,明瑤宇也幫着沏茶。
太后左右看看,笑着說道:“這些小輩裡哀家就喜歡你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猴尖兒的。”
戰其鏜吐了吐舌頭,她就是這幅樣子才能逗的太后哈哈大笑。
不多時顧婉晴的下落就找到了,跟着侍衛回來的還有一個背鍋的皇后。只要皇后在這,這事誰傳入太后耳朵裡的,皇上都不會想到第二個人。
自從太子蘇政華的母親去世之後,皇上再沒說專寵於誰,皇后穩居後宮佔盡了天時地利的便宜。後來皇上主動取消了選秀,有點看盡人家浮華的感覺,皇后便一直認爲自己會一直穩居這個位置。
哪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顧婉晴入住筵喜宮在宮裡是鬧的沸沸揚揚。敬事房要安排人,筵喜宮要打掃,御膳房當天就追加了好幾道邊境的菜餚,就是怕顧婉晴吃不習慣。
皇后在後宮坐不住了,這才帶了人來找太后,所有人都明白,太后是唯一能阻止皇上娶顧婉晴的人。
“太后,您可聽說了,皇上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收入筵喜宮了。”皇后本來想等小輩都離開再說,可見戰其鏜大有今晚不回去的意思,也只得道明來意了。
太后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後宮裡就沒有一個人願意顧婉晴封妃的。但是皇上畢竟還沒張口,她也不好直接去找人。
“皇后,你急什麼,當着這麼多小輩的面,也不怕被笑話。”太后先是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下,話音一轉道:“不過,皇上這麼做確實過分了些,晚上我設宴,讓人傳皇上過來一起吃飯,把那個姑娘也叫上。”
明瑤宇看看戰其鏜,眉頭皺的死緊。他深知若是摻和進入這件事,那麼他們很可能不能全身而退。反觀戰其鏜倒是很高興,因爲這樣就能把顧婉晴救出來。
皇上在養心殿接到太后設宴的消息就知道因爲什麼,一怒之下直接把奏摺扔在了蘇政華身上。“好啊,朕剛跟你說完封妃這件事,那邊太后就知道了,你好大的本事啊。”
蘇政華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說什麼,深怕哪句話讓皇上誤會,將戰其鏜也給牽扯進來。
“還跪着幹什麼?跟我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皇上掀了桌子上的奏摺,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蘇政華跪了有兩個時辰了,自從他進宮跟皇上談及顧婉晴,之後再不論談論什麼,皇上都未讓他起來,雙腿此時就跟灌鉛了一樣,但是皇上已經走遠,他也只能跟着。
太后設宴也是要有等級之分的,在中堂中擺了好幾個小方桌,皇上和太后位居首位,兩旁坐着皇后和另一個妃嬪,之後纔是蘇政華,戰其鏜,明瑤宇等人。這次設宴連蘇恆玉都未通知。
皇后向來爲自己兒子爭奪這種露面的機會,此時也不再張羅。可見這次哪裡是設宴吃飯。
戰其鏜數了數準備的方桌就知道,根本就沒有給顧婉晴準備什麼,若是她被人叫來也只是審問而已。
“皇上,今日宮裡鬧的人仰馬翻的,你不解釋解釋?”太后率先發話。
皇上呵呵笑道:“母后連菜都不上就開始興師問罪了,這未免太心急了,就是不知道誰給母后通風報信的啊?”
蘇政華和皇后都遭受了皇上的視線掃描。太后冷哼道:“還敢說,你把筵喜宮空了出來,那麼大的動靜,還需要別人給哀家通風報信,既然皇上把人都關進筵喜
宮了,哀家看這人早晚要過門,不如叫過來,這就看看。”
皇上頓時有些慌了,這事畢竟不光彩,抓來的犯人要封成妃子,他還沒能把顧婉晴的身份更改,這時候要是鬧起來,他想做什麼都不行了。
“這個就算了吧,朕讓她住筵喜宮也是逼不得已。本來抓過來就是要審問的,審問完了沒什麼問題要放她回去,她又說不出自己住在哪裡,再讓她住監牢總不好,便就讓人騰出了筵喜宮。”
皇上尷尬的看看堂下坐着的妃子孩子,笑着說道:“母后,你看這麼多小輩在呢,都說是宴席了,不吃飯算怎麼回事。”
太后冷笑道:“皇上,哀家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清楚了吧,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後宮不得再添人了。”
皇上呵呵笑道:“母后,三年選秀朕都放棄了幾次了,這後宮怎麼就不能添人了。”
“皇上若是要選秀也可以,明年春天就可以選,但是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你想都不要想。你說那姑娘沒地方可去,我怎麼聽說她跟其鏜是好姐妹呢?我看她回戰家就可以,有地方可去了,你還不放人?”
有太后撐腰,這人自然不放也得放,不管皇上多麼不樂意,顧婉晴被被人帶到了慈寧宮。太后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人爲何能迷惑住皇上,眼神也變得不善了。至於皇后,更是把顧婉晴當做說自己的眼中釘。
戰其鏜飯也不吃了,立馬站起來告辭道:“皇奶奶,皇上,既然要我帶晚晴回家,那我們這就走了。”
皇上冷哼不說話,太后倒是笑着點頭:“嗯,回去吧,下次不要再把人給弄丟了。”
戰其鏜忙點頭,話中有話的說道:“皇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把人給藏起來,能藏多深就多深。”
太后笑着點頭,“去吧,去吧。”
戰其鏜二話不說抓着顧婉晴就走,顧婉晴迷迷糊糊得被拉着回了戰家。她心裡也發覺事情可能跟她的有所出入,而且要比她想的嚴重的很多。
戰其鏜回了戰府一刻不停的讓人把門關緊,卻將窗戶大敞四開,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其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這麼緊張。”顧婉晴見戰其鏜安靜不下來,皺眉道:“對了,我要跟你說,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說那樣的話。我想過了,你跟我只形影不離,根本也沒有那個機會被人聽了去……”
“哎呀,你就不要究竟關於身世這件事了好不好,現在更嚴重的問題是,皇上看上了你,他要納你做妃子,你知道我們阻止不了的。”戰其鏜氣的直跺腳。
顧婉晴大吃一驚,根本不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皺眉道:“怎麼可能,我跟皇上根本就沒有交集,我們只今天見了一面而已。”
“是,就是這一面讓你有可能成爲未來的娘娘。”戰其鏜拉着顧婉晴認真的說道:“晚晴,我可能不能完成那個承諾了,我就問你,你想不想成爲皇上的妃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