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親愛的們。實在不好意思,因爲則喜粗心,上一章節名字寫錯了,應該是七十一章。由於改起來太麻煩,就只好這麼挺着了。下面請欣賞第七十二章吧!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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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貨鋪裡,李棗兒放下手裡的賬本,問坐在對面的楊福道:“我記得昨天是進了一批綵線吧?爲什麼這上面沒有記?”
楊福忙道:“我想,不過幾文的東西,什麼都記上姑娘看起來麻煩。”
李棗兒搖搖頭,道:“楊大哥,你不記上,雖說不過是幾文錢的出入,但我若是對不上帳,便得反覆覈對幾次,反倒更是麻煩。”
“原來是這樣啊。”楊福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地道:“我還以爲,把這些小事記在心裡就好了,省得麻煩。”
李棗兒又搖搖頭,指指賬本,道:“楊大哥,雖說這是個小雜貨鋪。進出買賣的貨品數量不多,但種類卻是十分繁雜,你能保證你每個都能記得清楚嗎?就算現在記得清楚,以後呢?”
楊福忙點頭,道:“我以後會都記上的。不過姑娘,咱這麼個小鋪子,用得着麼?”
李棗兒失笑,道:“這和鋪子的大小沒有關係。做生意說白了,其實就是低進高出,在這裡面,多少錢進的貨,多少錢賣出去的,中間的差額,再去除鋪子其餘的支出,就是盈餘……就是賺的錢。不記賬的鋪子,連最基本的盈餘都算不清楚,那是做不長遠的。”
見楊福仍是一知半解的樣子,李棗兒又道:“現在這個賬本,算是最簡單的了。要是按我的想法,至少得有兩本賬本,一本是記現金……啊不是,就是在我們手裡隨時都能支出的銀兩。一本得記上,我們鋪子有多少錢存在錢莊,或者是當鋪抵押,或者向別人借的錢等等。當然了,現在還用不着。”
楊福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仍一直凝神聽着。爲難道:“這一本就夠我頭疼的了,兩本……”他連連搖頭,道:“我可做不來。”
“做不來也得做。”李棗兒一邊說,一邊提筆將賬本補充整齊,道:“若是將來鋪子開得大了,還會更多。像……”她斟酌着解釋道:“像是,這鋪子哪天漏雨,或者門窗壞了,修善花的錢,是都要記進去的。還有,假若以後請了人來幫忙,長期的,短期的,衣食住行花的錢,也是要記的……總之呢,賬本這東西,是越詳細越好,當然,在詳細的基礎上,能夠做到簡潔明瞭那就最好了。”
楊福的臉色有些發白,道:“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不瞞你說,記賬這個事,我也是硬着頭皮做的。對錯就先不說了,單說有些字我都不會寫。若是以後還要再多……實在是難爲死我了。”
李棗兒安慰地對他笑笑,道:“楊大哥不必着急,我說的都是以後的事。好在這鋪子小,慢慢來也無妨。日後楊大哥做得多了,熟能生巧,做起來就會順手了。再說字嘛,我們的鋪子多說也就百來種東西,就是三天記一個物件名字的寫法,一年也足夠了。”
楊福這才略微安心,又是服氣又是羨慕地看着李棗兒道:“姑娘真是厲害,不僅知書識理,連做生意的事都是明明白白。怪不得大少爺要你來幫忙,我看,哪天我和少爺說,把這鋪子讓姑娘管算了。我就給姑娘打個下手就完了。”
“他啊,纔不肯將這鋪子讓給我。再說了,就算讓了,我也是不要的。”李棗兒說着,忽地想起一事,道:“他不常來這鋪子麼?怎麼我來了好幾次都沒見着他。”
楊福有些詫異地道:“不是啊,少爺這幾天常來的。”他想了想,又道:“不過,好像少爺來的時候,多半是晚上了,姑娘你都不在。說來,前天他還來了呢。”
李棗兒“哦”了一聲。前天因爲李富帶着徐紅椒回了李家,她沒有過來,倒說得過去。只是,照楊福的話說,這幾天雲朝陽都是晚上來,這聽起來倒有些怪了。
“姑娘可是有事找少爺?”楊福道。
李棗兒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這幾天他來的時候,氣色還好吧?”
楊福覺得李棗兒問的有些奇怪,“挺好的啊,怎麼了?”
“沒什麼。”既然楊福說雲朝陽氣色不錯,那也就是說婚禮那天之後,馮月蘭和雲朝陽並沒有找他的麻煩,李棗兒也就放了心,腦袋又想到生意上的事,“對了,上次進的胭脂好像都賣完了吧?”
“是啊!我正想說這事呢,姑娘怎麼知道的?”楊福驚訝地看着李棗兒,迷惑地問。
“賬本啊!數量,總價一覈對,就明白了。這就是記賬的好處。”李棗兒道:“即使是最簡單的賬本,若是明白人來看,一眼就能知道這鋪子的經營狀況。”
楊福歎服不已地道:“那依姑娘的意思,我再進些胭脂?還是?”
李棗兒笑道:“楊大哥現在是這鋪子的掌櫃。自己拿主意就是了。不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看着指端染上的淡紅色,皺眉道:“只是這胭脂我用了些日子,總感覺並不如傳言中的那麼好,只怕過一陣子就不好賣了。”
楊福下意識地看向李棗兒臉,見她雙頰淡紅,細緻潤澤,雖也見過別家姑娘染胭脂,但他就是覺得塗在李棗兒的臉上與別不同,更爲嬌俏可人一些。只看了一眼,便慌亂起來。急急收了目光,低下頭,喃喃道:“我倒是覺得,咱這是小鋪子,來買這胭脂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用這個也就過得去了,她們哪裡有姑娘的眼界。”
李棗兒聽着這話,覺得不怎麼是滋味,她不解地看着楊福,剛要細問,忽地門聲一響,小菱筆直地衝進來拉住她的手,將自己的臉湊近,一左一右偏給她看,“棗兒姐姐,你看,好看嗎?”
小菱模樣乖巧,生得一雙大眼,性格天真嬌憨,又確如雲朝陽所說,做得一手好女紅,李棗兒十分喜歡她,因此雖認識不久,兩人便已十分要好了。
“小菱!什麼好不好看!”楊福見小菱不敲門就衝了進來,微板了臉,道:“我和姑娘在說話,你怎麼就進來了!還有,不是讓你看着鋪子,你跑進來,來客人怎麼辦!”
“都晌午了,客人都吃飯去了,哪裡有什麼人。”小菱哪裡會怕自己的哥哥,只顧拉着李棗兒的手,一疊聲地問:“好看嗎?好看嗎?”
楊福雖不明白小菱問的是什麼,但李棗兒一眼便看了出來,細細端詳着小菱的臉,有些驚訝地道:“小菱。你這胭脂……可不是鋪子裡的那一種。”
“當然不是!”小菱得意地衝楊福做了個鬼臉,對李棗兒道:“大哥說那是鋪子的東西不讓我用,我就只好自己做啦!”
小菱說的含糊,但李棗兒卻聽的明白,料想是小菱看見鋪子裡賣胭脂,想要拿了用,楊福不肯。看了楊福一眼,她心道雲朝陽確實沒看錯人,不過一盒小小的胭脂而已,說丟了也好,壞了也罷,怎麼樣也能圓過去,就算直說是給了小菱,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但楊福卻一板一眼地做事,說明他應是值得信任的。
“你這丫頭,鋪子上的東西那是少爺的,我們怎麼能隨便動!”楊福無奈,對這個妹妹也是沒有法子。這時聽得外面有人喊掌櫃買東西,他便匆匆出去了。
楊福出去後,李棗兒拉了小菱坐下,問道:“這胭脂,你自己做的?”
“是啊!我用石榴花做的。”小菱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遞給李棗兒道:“今年家裡的石榴花開得早,我就自己試着做了些。棗兒姐姐你看,是不是比鋪子裡賣的好看?”
李棗兒打開盒子,見裡面只有少少一層,便小心翼翼地沾了一點在手背上塗勻,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道:“不是很細膩,顏色倒是不錯。不像別個那麼豔,倒像是……”她又湊近看了看,道:“小菱,你是不是參了些別的什麼?石榴花雖有些橙紅色,但你這個,卻有些偏黃了,乍一看,倒像是杏色。”
“棗兒姐姐的眼真利,我就是覺得石榴花太紅了,塗上去像新娘子了,就添了些黃色的野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花,反正最後做出來的就是這個顏色。”小菱嘻嘻笑着,追問道:“棗兒姐姐你也說句話,是不是比鋪子裡的還好看?”
李棗兒點點頭,笑道:“說實話確實更好看些,我也喜歡這個顏色。不過就是太少了點兒,你是怎麼做的,應該挺麻煩的吧?”
“我用的是土法子,就是把花碾碎,用細沙濾去渣滓,晾乾汁液,滴上一點點油……其實,要是用桂花油更好,抹起來會香香的。”小菱一邊說一邊比量着,“那麼多石榴花,就只得這麼一點點而已。”
李棗兒聽得有了些興趣,又問:“你說這個是土法子,那麼做胭脂還有別的方法麼?”
小菱點頭,道:“有的,不過太麻煩了,我聽了之後沒有記住。”
“你是聽誰說的?”李棗兒忙問。
“我祖母啊,可惜她已經過世了。”小菱有些傷感地垂下頭,道:“祖母很厲害的,胭脂水粉什麼的,她都能自己做。”
“是麼……”李棗兒若有所思起來,確實,古代不必現代,沒有工廠,沒有流水線,所有的東西,包括胭脂水粉,都是手工做的。也就是說,只要知道方法,有了原料,她李棗兒也是做得出來的。
手裡拈着裝胭脂的小盒子,李棗兒盤算起來。據她所知,比起衣食之類,胭脂這東西在鄉下地方買的人並不算多,因此鎮上沒有人專門做胭脂,一般都是從外面進了貨回來賣。除去路費、運費,其實也賺不了太多的錢。
但反過來說,需要胭脂不多,也就是不需要很多的人手,若是能掌握方法,又有廉價的原料的話,她一個人或者就能做出足夠附近女人們需要的用量。而且不需要路費,運費,或者反倒能賺得更多正想得興奮之時,楊福忽然領了個人進了屋子,道:“姑娘,錢家有人找你。”
“錢家?二哥?”李棗兒狐疑地看着楊福身後一副下人打扮的年輕男人,問道:“你是?”
“小的韓霜,少爺讓我來請姑娘快快回家。”韓霜躬身道。
“回家?”李棗兒心裡打了個突,起身道:“家裡出什麼事了麼?”
韓霜飛快地看了李棗兒一眼,垂頭道:“少爺的意思好像是說,姑娘的三哥……留書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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