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留守與決別

聽到祖澤潤,最終竟是這樣表態,整個房間頓時又一片安靜。

端坐在上首的祖大壽,直直地看着自已這個大兒子,臉色十分難看,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真真兒大不由爺啊,這祖澤潤在給滿清效力了十年後,竟然象對這清朝有了感情一般,竟不願離開了。可嘆自已與洪承疇二人,這般費盡口舌地勸說,都不能勸他回心轉意,真不知道這小子的腦袋,怎麼會突然這麼一根筋。

祖大壽心頭怒氣騰起,他騰地站起,正欲發火,卻被洪承疇急急拉住。

祖澤潤彷彿猜到了,父親祖大壽想要他如何做出一個解釋一般,他擡起頭,平靜地與父親祖大壽對視,然後緩緩說道:“父親大人,我知道,你是爲了孩兒好,想給孩兒一個更好的前程。只不過,孩兒之所以不想離開大清,是有緣由的。“

“你說吧,爲父靜聽便是。“祖大壽平靜地回答道。

祖澤潤臉上涌起莫名的感慨之色,他輕嘆一聲回道:“父親大人,這些年來,孩兒在清朝已然十分適應,且已娶妻生子,實在不想再拖家帶口,去投靠曾爲對手的李嘯了。父親大人與洪學士所言,固然十分有理,但孩兒還是認爲,孩兒僅僅不過是一名漢軍固山額真罷了,部衆亦不算多,與李嘯的唐軍交手的機率實在太小。而孩兒若去投了多爾袞的話,此人成功奪取清國帝位的機率極大,將來這份擁戴從龍之功,基本卻是必得的,就這樣叛逃而去,丟棄了這機的大好會,着實可惜。而說到底,縱然唐軍到時會入侵我大清,我相信,多爾袞他們也會有辦法解決,卻不需要我這樣的底層將領,去爲此多想什麼。所以,父親大人的高見,恕孩兒難以從命。“

祖澤潤頓了下,又咬牙道:“孩兒這番選擇,最對不起的人,便是父親大人您了,若有來生,孩兒當作牛馬以報,望父親大人勿要怪罪。不說了,將來若萬一真的有那麼一天,有那般湊巧,我要與唐軍對決作戰,那也是我的宿命吧……”

祖澤潤說完,刷地雙膝跪地,深埋着頭,拱手抱拳。

所有的人都看到,這個伏跪於地一動不動的祖澤潤,竟然肩膀一聳一聳地,在輕聲抽泣。

見到祖澤潤這副可憐模樣,祖大壽原本打算痛斥他一番的心情,頓時完全被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失落與悲哀。

“澤潤,那你好自爲之……“祖大壽沉默良久,最終說出這句話。

祖澤潤擡起頭,露出了一張滿是淚痕的臉,他哽咽地點了點頭,復對祖大壽說道:“父親,你放心吧,你們此番離開清朝去投李嘯,我一定嚴守秘密,不會對任何人說出。在你們離開盛京後,我也會率我的部衆前往東京(遼陽)投靠多爾袞。從今之後,我與父親,還有諸位弟弟,以及澤遠表弟,怕是天涯永隔再難相見了。這一別後,還望父親多多珍重身體,勿讓孩兒過多掛念……“

祖澤潤說到這裡,已是淚流滿面,他忽地沉下身去,向着祖大壽,連連地猛磕了三個響頭。

祖大壽長嘆一聲,緩步走了過來,將他輕輕扶起。

“澤潤,不必如此,有道是人各有志,豈可勉強,既然你想繼續爲清庭效力,那你就留在這裡吧。“祖大壽說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孩子,希望在將來,你永遠不要與唐軍爲敵,爲父不求你將來能立多的功業,我只是真心希望,你們全家人,皆能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爲父就知足了。“

聽到父親這般話語,祖澤潤更是慚愧無名,他噙着眼淚,再向祖大壽深躹一躬,又向各名兄弟拱手抱拳,然後道:父親大人,各位兄弟,既然你們都鐵心要走,而我又是要決意留在清朝,那麼,道不同不相與謀,此處我也不好多待了。希望你們一路珍重吧,也希望你們,替我好好照顧好父親……“

他的一衆兄弟們,沒有回話,每個人都是臉色複雜地看着他,讓整個場地更加尷尬。

祖澤潤說到這裡,長嘆一聲,隨即扭頭離去。

房間中的衆人,皆沉默地看着他離開,直到祖澤潤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外,再不可見。

祖大壽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看上去,他整個人,彷彿瞬間變得更加蒼老了。

不過,他還是迅速從這種莫名悲傷的氣氛中回過神來,轉頭對洪承疇說道:“唉,澤潤做了這般決定,將來究竟如何,就看他自已造化吧。亨九,那接下來,我們來商討一下,如何從清國境中離開吧。“

洪承疇輕嘆一聲,收回了凝望房外的目光,然後轉身對祖大壽說道:“復宇,對於如何離開清國,我心下已有籌算,就請各位聽我說來。“

祖大壽點頭道:“好的,亨九但說無妨,我與一衆子侄,皆洗耳恭聽。“

洪承疇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以我看來,我等需在這一二天內,整好行裝,做好離開的準備。然後從盛京南部的武靜營處集結,再統一往西行,過渾河,過長勝堡,再過河套地區,進入喀喇沁蒙古部落,再一路西過,過奈曼部、東土默特部,再進入明境的宣府鎮北路,從而最後投向唐軍定北營。“

他一說完,祖澤遠首先插話問道:“洪學士,這樣的路線,我軍行進的路途,卻是頗爲遙遠,可會有所不妥乎?“

見祖澤遠反駁,洪承疇反問道:“祖副將,你既這麼說,那依你來看,我等卻要從何處離開,最爲妥當呢?”

祖澤遠沉吟了一下,便道:“洪學士,以我看來,倒不如我等徑直往南,從寧遠進入明境,再去投唐軍,豈不更便?“

聽了祖澤遠的話,洪承疇笑了笑,便反駁道:“祖副將,這條道路,洪某也曾想過,但你要看到,若走這條路,雖然比西去投唐軍定北營,看上去路途要近得多。但你想過沒有,若走此路,只怕我們在路上遭遇到的風險,卻要大得多。“

“哦,是嗎?請洪學士試言之?“祖澤遠冷冷回了一句。

洪承疇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各位,我軍若從向南行進,一路從寧遠進入明境的話,那麼我們從盛京離開的話,必然要先經過廣寧,再過錦州,才能到達寧遠,這樣一來,沿途多有清軍駐紮,若見到我等這數千人的行伍一路招搖而去,必定會大生疑慮,若是在路上加以攔截,那恐怕我等的計劃,將會就此破滅了。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一路無阻,順利到達明境,尚有吳三桂這一關要過。倘若吳三桂爲一已之私,強擄我等嚮明廷邀功,那我等復要如何處之呢?”

洪承疇頓了下,複道:“所以,相對來說,我等若從瀋陽徑自西去,那麼,只要過了長勝堡,便可入得蒙古諸部,便不會再有清人復來糾纏。而蒙古諸部力量薄弱,又值此大亂將來之際,他們根本弄不清我們此行的真實用意,極可能只要我們於路無犯,他們就會眼睜睜地,放我西去明境,絕不敢於路設阻。故而,從這一點說,我們雖然多走了一點遠路,便卻是更爲保險,也更爲穩妥的做法。”

洪承疇這番話,說得祖澤遠啞口無言,他臉帶訕訕之色,退到一旁。

但祖澤溥卻又開口問道:“洪學士,縱然從清朝南下不可行,我軍還可徑往北去,去投那黑龍江入海口廟街堡的唐軍啊。若能成功從瀋陽北去,這一路上人煙稀少,曠茫無人,頂多有隻些野生女真部落騷擾,豈不是比從蒙古境內通行,更爲穩妥可靠麼?”

洪承疇微微一笑,他嘆了一聲道:“澤溥,你這話說得有一定道理,但你想過沒有,現在天寒地凍,北邊多處地界,怕正是飛雪漫天之際,本來北去之路,就是狹窄難行,又兼大雪阻路,在後勤供應不足的情況下,我軍想順利到達廟街堡,真真談何容易。若萬一在前途遇阻,進退無路之時,被追趕而來的清軍截殺,我等估計都要喪命在那茫茫野外了。”

聽了洪承疇這話,祖澤溥也再無二話,他悶嗯了一聲,低頭退到一旁。

這時,這時祖大壽站了出來,有如總結一般地發言道:“好的,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就這樣吧,如洪學士所言,我們這一兩天好好準備,然後就從武靜營一同離開吧。”

聽到祖大壽發言,他的一衆子侄們,紛紛大聲表態:“是,我們聽命便是。”

……

而就次日,在祖大壽等人,正在緊張籌備,準備率部離開之時,安平貝勒杜度府中,來了一名神情怪異的夥計。

這名夥計,來自鹹旺鐵器鋪,他一進門,便急急地對僕人說道:“速速帶我去見你們管家荊古達。我家掌櫃,有急事要傳達給他。”

僕人不敢怠慢,急急前去通稟消息。

不多時,管家荊古達與通稟的僕人一齊急急出來,共同接見這名來自鹹旺鐵器鋪的僕人。

這名僕人正欲開口,卻被荊古達急急止住。

“這裡不是說話之地,你且隨我來密室商議。”荊古達低聲道。

隨即,他親自帶着這名夥計,一路穿閬過巷,七扭八拐地,最終到了一個僻靜的密室之中。

入得密室中來,這名夥計驚訝地看到,在秘室中,竟然已有杜度的福晉烏嘛喇氏,一臉陰沉地坐在其中。

這名夥計猶豫了一下,正要行禮,卻被烏嘛喇氏急急止住。

“小夥計,你不多客套了,你且說來,你們掌櫃的派你來,可是帶我三個孩兒離開清國之事,已然妥當了?”

烏嘛喇氏開門見山地剛問完,這名夥計立刻急急地回答道:“稟福晉,皆已準備妥當了。我家掌櫃特派我來傳遞消息,說讓三位少爺準備好,就在今天黃昏,在渾河的碼頭處,已備好了兩條貨船,讓三名公子帶上重要家眷和財貨,登船離去,然後船隻會一路南開到營口入海處,另換海船,直駛山東而去。”

聽到這夥計說了這個消息,烏嘛喇氏臉上顯出了輕鬆之色,不過,很快,她的臉上,便被莫名的哀愁與憂傷所籠罩。

好在她及時控制了自已的情緒,在又了問了這名夥計幾句話之時,她給了這名夥計一兩銀子的賞錢,便打發他先回去了。

隨即,烏嘛喇氏更不猶豫,迅速地來到杜度的病房中,把這個消息向病勢愈發沉重的他報告。

然後她又令管家荊古達把杜爾祜、穆爾祜、特爾祜三名兒子,以及懷抱着一名不過半歲的孩子二爾祜媳婦,一齊叫到杜度牀前。

三個兒子到來後,她迅速地把剛纔那名夥計的話語,再對這三人述說了一遍。

聽到終於可以乘船逃離這即將內戰的清朝的消息,杜爾祜三兄弟,還有他媳婦,原本嚴肅的臉上,頓是亦顯出輕鬆之色,不過,很快地,他們的臉上,立刻又涌起了濃重的哀愁。

這時,病牀上的杜度,忽然大聲地咳嗽起來,只不過,他卻是直着脖子,雙眼愣愣地看着三名兒子,那直直伸出的手,亦是一直探向杜爾祜等三人。

“你們三兄弟,都給阿瑪跪下吧。”

蘇喇嘛氏明白了杜度的心思,她大聲地向三兄弟下令道。

三兄弟齊齊下跪,那杜爾祜的媳婦猶豫了一下,正欲也抱着孩子下跪,被烏嘛喇氏輕輕拉住了。

杜爾祜等三兄弟跪下後,病牀上的杜度,大口地喘息着,好不容易地止住了咳嗽,他用一種滿懷慈愛又滿是憂傷的目光,將三兄弟仔細地打量端詳了一番。

“阿瑪……”

杜爾祜聲音哽咽,眼中噙淚,他想點什麼,卻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口。

杜度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說了,然後,他用一種滿是柔情與關愛的目光,對他這個最心愛的長子,輕聲說道:“杜爾祜,你記住了,阿瑪最後要對你說的便是,你們自此以後,再不能把自已看成了滿州的宗室權貴,要把心態徹底放平,就把自已看成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漢人百姓便可。只要你們三兄弟能平安順利地活下去,阿瑪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足以含笑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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