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厚煌在香豔陷阱之中,苦苦掙扎的時候。
王陽明也在面對一個挑戰。
“東籲宣慰使?”王陽明說道。
“正是。”暹羅王說道。
原來暹羅西邊有一個強大的國家興起了,正是所謂的東籲國。王陽明可以說學富五車,也是在心中想了想,纔想起東籲宣慰使。
說起來東籲宣慰使是大明的羈絆府,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國家。
這麼幾十年來,東籲憑藉得天獨厚的地利環境,成爲一個大國,並且日益強盛。
鄰國的強盛就是自己的衰弱。
東籲的崛起,就是暹羅的衰落。
暹羅與東籲已經兵戎相見好幾次了,但是每次都是暹羅吃虧。
王陽明說道:“大王請我找了,就是爲東籲之事。”
暹羅王說道:“還請使者啓稟陛下,請下旨責罰東籲宣慰使。”
王陽明說道:“大王高看我等了,我等不過是雍王使者,不是雍王使者而已,可不能直達天子御前的。”
暹羅王說道:“王大人,此事能爲則爲,但是小王聽說,貴使在安南一帶出購兵器。不直達暹羅有沒有幸,也能買大明的武器?”
王陽明說道:“自然可以。”
王陽明知道,如果朱厚煌在這裡,定然會答應下來,而且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去。
只有王陽明答應下來了,對暹羅王來說正事就算完了。剩下的事情,只需下面的人去談就可以了。
朱厚煌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朱厚煌的外衣被生生撕下來,他的臉上也有一大坨胭脂色。不知道是暹羅王后怎麼弄上去了。
暹羅王后好像是女流氓一樣,朱厚煌的外衣落在地上,暹羅王后輕聲說道:“弟弟,來姐姐這裡。”
朱厚煌想對付暹羅王后,是輕而易舉。暹羅王后畢竟是女流之輩,朱厚煌怎麼說也是堂堂的男子漢,也是練過的。他只有出手,三拳兩腳就能將暹羅王擊敗。
但是他不能啊。
朱厚煌現在別人地面之上,豈能這麼囂張。
“我就不相信,他們不講一點顏面了。”朱厚煌咬着牙,心中發狠,他猛地向門上撞去。只聽“轟”的一聲,朱厚煌被原樣擋了回來。
“弟弟莫急!”暹羅王后嬌笑說道:“這門早已從外面上鎖了,沒有我的吩咐。他們絕對不會開門,只要與姐姐春風一度,姐姐就放你出去如何?”
朱厚煌說道:“姐姐怎麼看上我了?”
暹羅王后笑道:“弟弟啊,其實你們正使長得比你英俊,但是他老了。只有你纔是青春年少,風華正茂?”
暹羅王后的話音帶着一絲莫名誘惑之感,讓朱厚煌心思浮動,忍不住口乾舌燥。
不過暹羅王后說的不錯,朱厚煌相貌來說,雖然英俊,但是比不上王陽明,王陽明纔是一等一的大帥哥。
朱厚煌甩了甩頭,將心中的胡思亂想,心中暗道:“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否則,我幾乎忍不住了。”
朱厚煌雙手握緊,渾身力氣鼓氣。用力一腳踹在門上。整個扇門連帶牆壁爲之一震,朱厚煌再接再厲,又是一腳踹在大門之上,就聽到喀嚓一聲,一聲木頭折斷之聲。
朱厚煌聽到這個聲音,覺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了。他緊接着雙腳飛起來,整個人就好像是攻城錘一樣,雙腳重重的撞在大門之上。劇烈的木頭折斷之上,兩扇大門飛起來,重重的落在地面之上。
朱厚煌也摔到在地上,將他後背摔得生疼。
暹羅王后雙眼放光,他沒有想到好像柔柔弱弱的男孩子,還有這份武力。一世界目瞪口呆,喉頭見唾,好像是小貓叫聲,念道:“弟弟。”
朱厚煌雖然覺得後背摔得生疼,但還是咬着牙,翻身而起,立即衝了出去。
“來人啊。”朱厚煌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聲喊道。
“來人。”暹羅王后也滿眼放光。
“拜見王后。”幾個身穿頭蓋骨鎧甲士卒跪倒在地,向暹羅王后。
暹羅王后對朱厚煌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說道:“拿下他,不要傷了。”
朱厚煌一時間覺得頭腦發暈,暗道:“這位王后,怎麼會這麼大膽,一點都沒有將暹羅王放在眼裡。”
他在胡思亂想之時,幾個士卒已經衝了上來。
朱厚煌身子一躲,閃過幾個士卒,他心中暗道:“我與這些士卒大大出手,也沒有什麼用,一但下手重了,傷了性命。恐怕還有後患。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去找能做主的人,而暹羅能做主的人,就是暹羅王。”
暹羅王在什麼方位,朱厚煌心急電轉,他向王陽明走過去的方向衝了過去。
暹羅王后下令不允許士卒傷害朱厚煌,所以,暹羅宮中的侍衛。不敢用太厲害的手段,都留出了餘地,朱厚煌卻是一心搏命。所以這些侍衛也擋不住朱厚煌。
王陽明正在暹羅王閒談,王陽明也想了解一下東籲的局勢。
不客氣的說,對南洋諸國,很多消息在海上還打探一些消息,但是東籲卻是印度洋國家,一些消息,卻不容易。所以東籲的消息,王陽明都沒有聽說道。
而且暹羅王也願意與王陽明說話。
無他,王陽明是當時第一流人才。能文能武,可以出將入相。
暹羅講東籲的形式,王陽明有意無意的向暹羅王提出很多問題,讓暹羅王茅塞頓開,對暹羅與東籲之間的問題,看得更透徹。
他們兩個人有問有答,說得有來有往的,其樂融融。只是此時一陣嘈雜之聲響起來。
暹羅王皺起眉頭,對左右說道:“去看看,什麼怎麼回事?”
“是,”一個侍衛下去了。
朱厚煌慌不擇路,不知道自己跑到什麼地方了,忽然一個侍衛出現在一旁,說道:“怎麼回事?不知道大王在此?”
“大王在此,”這四個字傳到朱厚煌耳朵裡面,如同妙音仙訣。他二話不說,就向這個人出現的地方衝了過去。
新出現的侍衛,是暹羅王身邊的人。可沒有聽過暹羅王后的命令,見朱厚煌衝過來。二話不說抽刀而起,向朱厚煌一刀斬了過來。
朱厚煌腳下發力,低頭猛竄。侍衛長刀落空,斬在朱厚煌身後。
這名侍衛大聲高呼說道:“攔住他。”
暹羅王聽到更大的喧譁之聲,心中惱怒說道:“怎麼回事?”
“大王,”一個侍衛說道:“明使副使在宮中亂窗,剛剛闖到了這裡來了,卑職等失職,還請大王責罰。”
王陽明一聽副使,心中大駭。他的副使就是朱厚煌。如果朱厚煌出了什麼問題,可就出大事了,王陽明立即說道:“大王,還請大王見諒,放過我這位副使?”
“談什麼放過不放過。”暹羅王說道:“將副使帶上來,看看是不是有明使誤會啊?”
下面的人都是看盤下碟的。見暹羅王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立即對朱厚煌改變態度,只是將兩名侍衛帶上來,即便用繩綁,也不用枷鎖。如果朱厚煌衣服不破舊,不狼狽,連他是囚犯的樣子,也看不出來。
王陽明看見朱厚煌現在的樣子,不由的皺起眉頭問道:“許大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朱厚煌看見王陽明,一時間心中激動之極,想起他半日的遭遇,恨不得哭出來,他不管上輩子,還是下輩子,都沒有像這樣被人當狗攆。
朱厚煌張口想說出來剛剛的遭遇,但是看到暹羅王,心中一動,就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