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晚晴被皇上抓走了?她爲什麼會被皇上抓走?”戰其鏜立馬不淡定了,說着就要衝出去去皇宮,找皇上好生理論一番。
蘇政華一把將人抱在懷裡,也不管戰其鏜對自己的拳打腳踢,強硬的說道:“你冷靜點,我進宮去找父皇問清楚,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我們再想辦法。”
明瑤宇也拉着戰其鏜,“你現在去找皇上說什麼?讓他放人?其鏜,你別傻了,你現在不是小孩子, 沒有童言無忌的免死金牌。”
戰其鏜冷靜了下來,她也沒傻到相信自己能夠挑戰皇權。“你們總不能就讓我這麼幹等着吧。”
蘇政華安慰道:“不會讓你乾等着,只要知道父皇爲什麼抓晚晴,必要的時候你可有進宮去求皇祖母,皇祖母那麼疼你,晚晴在又是無關緊要的人,她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的。”
戰其鏜點點頭,整理下着裝道:“我和瑤曦現在就去,若是有什麼事你就讓瑤宇來給我送信。反正我剛從邊境回來,去拜見皇奶奶不會有人覺得不妥。”
蘇政華知道讓戰其鏜在戰府等着也等的不安心,還不如讓她進宮。不過他還是不放心放戰其鏜一個人在皇宮的某處,便讓明瑤宇全程陪着,有什麼事讓小秋子來回傳信。
皇上抓顧婉晴的原因也很簡單,他雖然對蘇政華有了忌憚,但是畢竟他還是太子,巡防回來傳出跟個女人不清不楚的,到底有辱皇室尊嚴,他怎麼說也要調查調查這個人才行。
顧婉晴被抓進大內監牢,這裡一向都是關押朝廷要犯的地方,居然就這麼把沒犯任何錯的顧婉晴給關了進來。
在調查了顧婉晴的身世以及來龍去脈之後,皇上便召見顧婉晴,打算親自審問顧婉晴。
“說,你是不是故意接近太子,是不是蓄謀已久,來京城莫不是要做探子。”皇上對一個被賣了九年的女人並不感興趣,甚至都不願擡頭看她一眼。
顧婉晴跪在地上,對強加在自己頭上的罪名拼命的搖頭。“皇上明察,小女子一直在邊境邊緣生活,離南晉僅一步之遙,若真是探子,怎麼也要跟北燕軍方有接觸纔對。何況太子來的突然,我怎麼會算計到您會派他出巡,他又會深陷腹地呢?”
本來這一切就都是意外,歷來巡防的人也沒有跨過兩國交界的情況發生。
顧婉晴的聲音很好聽,一段話雖然是在哭訴,但是卻猶如吟遊詩人一般空靈嗓音,讓皇上好奇的擡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皇上立馬被顧婉晴給吸引住了。很難有人能把江南女子的柔情跟塞北的豪放氣質相柔和。顧婉晴卻做到了。
她本就是南晉人,從小被嚴厲的教導,如果沒有意外定然出落成一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是她在邊境生活了九年,這九年裡她遭受的苦難,遇到的人和事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她。
顧婉晴跟唐嫣然不同,唐炳然早就知道自己會回京,所以從小按照
宮廷禮儀教導的唐嫣然。而顧婉晴在邊境早就沒了禮儀之說,但兒時學到的東西和教養跟那邊又很矛盾,她本身就戴澤一絲矛盾的美。
“擡起頭來,讓朕仔細的瞧瞧。”皇上收回了自己所有的不屑和傲慢,盯着顧婉晴看。
顧婉晴擡起頭來,眼神純粹的就像是剛下凡的仙子一般。皇上瞬間就看呆了。
“皇上,我真的沒有惡意,是太子他們看我可憐才將我帶回的,若是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妥,我離開京城就是了,請你一定不要遷怒於太子。”
顧婉晴滿臉的哀求,看的皇上一陣不忍。居然失態的乾脆從龍榻上走了下來,親自扶起顧婉晴。
“朕沒有說什麼,只不過是叫你來問問話而已。這樣你先住在宮中,也好給朕點時間,好了解了解你不是。”皇上說着對一旁的海公公道:“讓人把筵喜宮收拾出來,暫時由顧姑娘居住,另外叫一隊御林軍過來,閒雜人等不得靠近筵喜宮半步。”
海公公爲難的上前一步道:“皇上,筵喜宮是正宮娘娘才能居住的地方,靜妃娘娘去世之後,就再沒人住過了。”
“是又如何,不過就是一間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誰住又不是住,再者說朕覺得顧姑娘住得,你們這些奴才還有什麼疑問?”
皇上的話還有誰敢有疑問了,海公公立馬讓人去收拾屋子,還去敬事房讓人派了幾個宮女過去照看着人。皇上的意思太明顯不過,海公公跟在皇上身邊,自然曉得好生伺候着。
顧婉晴還什麼都不懂,只當皇上要把自己關在宮裡,心想總比關在牢裡要好。跟着海公公去了筵喜宮,還拜託人家去給戰其鏜送信。
“公公,我想勞煩你幫我給戰府小姐戰其鏜送給話,就說我被帶到宮裡來了,讓她不要着急。”
海公公呵呵笑道:“按理說皇上看中了姑娘,您的要求奴家應該盡心盡力的去辦,可是這傳話奴才可不敢亂傳,還請姑娘自己跟皇上去說。”
“我早上出門急沒能跟其鏜說一聲,若是不告訴她,她會着急的。”顧婉晴不理解怎麼捎句話還得請示皇上,“還有什麼叫皇上看中我了?”
海公公可不是一個多嘴多舌的人,事實上在這個皇宮裡,每一個多嘴多舌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搖頭笑了笑道:“話呢我會跟皇上提,至於其他的還是你自己去跟皇上說吧。”
顧婉晴就這麼被關在了筵喜宮,雖然有吃有喝,但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身邊的宮女太監都被訓練好了,說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除了不讓她走出筵喜宮,倒還是什麼都順着她的。
皇上那邊也還沒想好該怎麼處置顧婉晴。按理說被當做是探子,那麼不管她是不是探子都只有兩個下場,那就是抱着寧可錯殺不放過的心裡,被斬首示衆。
可是顧婉晴那麼可人,皇上怎麼也下不去那個狠心。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蘇政華進宮了。
“父皇,兒臣聽
說您抓了我的救命恩人,這纔來冒死覲見,不知道晚晴做錯了什麼,遷怒了父皇。”
皇上一聽他前腳才把人抓來,後腳太子就進宮,這分明是有人在給他通風報信,頓時勃然大怒。“放肆,朕做事現在還要先向太子彙報了?”
“兒臣不敢,實在是顧姑娘乃是兒臣的救命恩人,兒臣帶她回來也是想要好好報答她的,若是父皇有什麼誤會,兒臣可以解釋,如果她因此傷及性命,兒臣萬死難辭其罪。”
蘇政華擔心正是皇上把顧婉晴當做是探子,一旦被定義成探子,那麼不管是真是假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皇上最開始不也就是這麼想的嗎?不過現在又多了點別的想法了而已。自從太子滿弱冠入朝之後,爲了樹立良好作風,三年選秀便作罷了,後宮佳麗三千哪怕年輕的也已經二十五六,皇上早就看膩了,此時顧婉晴的出現讓他發現了別樣的美,怎肯就此放手。
“太子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怎麼就成了你們已有婚約了?快些從實招來。”
蘇政華只得一五一十的將他們爲何入北燕,又爲何被救,最後又怎麼答應顧婉晴的請求全部說了出來。
皇上聽完沉吟半晌,忽然暴怒,“豈有此理,你的婚事是你能夠做決定的嗎?你把我放在哪裡?朕的指婚就這麼不算數嗎?”
蘇政華雖然奇怪皇上今天怎麼如此暴躁,但伴君如伴虎,他只能小心回答道:“父皇,兒臣認爲個人婚姻當然可以自己決定。兒臣心繫其鏜從未想過要娶他人,只是當時晚晴危在旦夕,若是不答應只怕生死難料。這纔不得已答應。”
頂撞完皇上之後,蘇政華正等着捱罵,可是皇上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責怪蘇政華,反而點點頭道:“既然是萬不得已,那那個承諾便可以不作數。”
蘇政華不解的擡頭。
皇上敲了敲桌子,漫不經心道:“朕就跟你直說了,朕要納顧婉晴爲妃,你跟她既然關係要好,就幫朕去傳這個旨意吧。”
蘇政華大駭,立馬說道:“父皇萬萬不可,晚晴的身世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父皇若是納了她爲妃,豈不是讓人議論嗎?而且皇祖母也不會同意的。”
“這個你不用管,一個身份而已,朕還給的起。”皇上越想越覺得可行,一拍大腿道:“至於太后那邊我自會去說,等太后同意了,你就去代表朕跟顧婉晴說一聲吧。”
蘇政華所有的話被堵在嘴裡無法再辯駁,只能給小秋子使眼色,讓等在殿外的小秋子快去找戰其鏜,一定不能讓太后鬆口答應這門婚事。
小秋子在外面只聽了個七七八八,見自家主子對自己使眼色,二話不說就往慈寧宮的方向跑,見到戰其鏜就說道:“不好了,皇上要納顧姑娘爲妃子了。”
“什麼?”太后就在屋裡坐着,聽了個清清楚楚,頓時勃然大怒,嚇得所有人跪地不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從此蕭郎是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