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尊處優的狗奴國王根本不是前錦衣衛的對手,在這些錦衣衛的手段之下。不過一會兒功夫這一點上,這個狗奴國王就全部交代了。
金礦所在之地就被拷問出來了。
朱厚煌一揮手,讓大隊人馬去圍剿狗奴國,而他帶着百餘命親兵,壓着狗奴國王,去找金礦的所在。
金礦所在之地,離北港並不遠。就在北港東邊的羣山之中。
“殿下,過來看。”一名親兵忽然高喊道。一羣士兵圍在一起,朱厚煌走過去,自然分開一條道路。
朱厚煌踩着溪邊的鵝卵石,看過去,卻發現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溪,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李良欽是練武之人,眼睛很尖。說道:“殿下,你看這沙子。”
溪水很清澈,朱厚煌一眼就能看到底。發現河邊的沙子裡面有一些金色。他仔細看過去,並不是陽光的反射,而是真正的金沙。
朱厚煌大喜說道:“你們都下去淘金沙吧,今日淘到的金沙都算你們自己的。”
朱厚煌一聲令下,周圍所有士卒都大喜過望,爭先恐後,連褲腿也沒有卷,就跳進了溪水之中。
一時間溪水亂濺,無數士卒好像是孩子一樣在水中不住折騰。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李良欽,李世貴,等人齊聲恭賀。
發現金礦在朱厚煌的預料之內,但是怎麼早就發現,卻在朱厚煌預料之外。朱厚煌看看天色,說道:“記住這裡,先回去吧。待明日再來開礦。”
朱厚煌身邊的百餘親兵在小溪之中,折騰了老半天,因爲沒有得力的工具。也沒有弄出多少金沙來。比較大的幾塊還被送到了朱厚煌的手中。
朱厚煌捏着手裡的金塊,這些天然金礦石,好像是金瓜子一樣。
回到北港之後,狗奴國已經成爲歷史。狗奴國男女老少萬餘人口全部被擄到北港。一時間建設北港的人力攢齊了。
不過有好就有壞,朱厚煌將狗奴國王俘虜,將狗奴國王本部消滅的乾乾淨淨。但是也算是與狗奴國徹底的鬧翻了。
以後這些山民一直騷擾北港,今後北港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安穩了。
整個東雍島上,除卻朱厚煌開墾出來的田地之外,全部都是原始地貌。漢人覺得不方便,但是這些蠻人卻是如魚得水。一想到這裡,朱厚煌就皺起了眉頭。
“殿下可是爲其他蠻部而感到憂心?”李世貴說道。
朱厚煌掂量着手中的金瓜子,猛地攥在手心,說道:“李師爺,你有什麼高見?”
李世貴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連日勞累渾身傷口再次疼痛起來,但是此刻他絲毫不覺,被建功立業的衝動衝滿了,說道:“臣在北港經年,對各地蠻部都有所瞭解,雖然狗奴國是附近最大的勢力,但是其他部落與狗奴國也不是一條心的,殿下如果信得過臣,臣請遍訪蠻部,以三寸不爛之舌,令蠻部聽殿下之命。”
朱厚煌說道:“那就拜託李師爺了。”
李世貴親自請命,朱厚煌自然不會拒絕,他如果能完成任務,朱厚煌定然會有重賞,只是也沒有將所有希望都放在李世貴身上。
生存空間的開闢比如帶着鐵與血,這些蠻部投降還好,如果非要與他作對,朱厚煌也不是那種見不得血的人。
朱厚煌回到北港之後,沒有三日,楊慎就來到了北港。
楊慎是爲了金礦而來的。
朱厚煌與楊慎一起,再次勘探了金礦。
這一次並不是只去看溪水之中的金沙,而是在北港東邊的羣山之中,找到了礦脈。
金礦已經有被蠻人挖掘的跡象,這才這麼容易被人發現。
楊慎博學多聞,對勘探礦脈。也有幾分瞭解,看到這金礦說道:“這座金礦並不小,殿下正在用錢的時候,有這一座金礦,實在是天佑啊。恭喜殿下。”
朱厚煌說道:“這座金礦雖然值錢,但是孤不是太在乎。孤在意的是這座金礦傳出去之後,各地百姓會有什麼反應?”
楊慎來之前,還有一些心理鬥爭。暗道:“如果雍王殿下想讓我隱瞞這座金礦的事情,我該怎麼辦,是隱瞞,還是如實回報?”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雍王想要將這一件事情公佈天下。
楊慎一時間想不明白,要知道大明各地的金銀礦,要麼在內監手裡,開採出來的金銀礦直接輸入大內,作爲皇帝的金花銀。
另一些被當地士紳千方百計的隱瞞,不敢公之於衆。
楊慎一時間扭不過彎來,隨即想明白一些。
朱厚煌說道:“孤將這個金礦公之與衆,定然有很多百姓過來淘金,有斯土有斯民方爲一國,區區金銀之物,不是真正的財富,只有民衆丁口,纔是真正的財富,讓孤選,孤寧可不要金礦,但是一定要將人口壯丁。”
楊慎長出一口氣,說道:“殿下英明。”
這一句是實實在在的。朱厚煌這一番言論,正合了重人輕財之理。楊慎問道:“殿下準備怎麼做?”
朱厚煌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想法,他不過是借鑑很多叫舊金山的後車之鑑而已。以金礦吸引人丁,即便金礦被挖完了,也留下一座城市。
楊慎說道:“這一件事情,就交給臣來辦吧。”
朱厚煌從後世而來,很多做事的思路與明人大大不同,但是朱厚煌長於深宮大院之中。對大明民間的事情都不大瞭解,讓他提出思路可以,具體將這思路演變成執政措施,就力有未逮了,這也是朱厚煌的缺點,朱厚煌也是認識到自己這個缺點之後,才一定要設立一個雍王相,來給自己分擔。
楊慎來到了北港,朱厚煌一喜愛在輕鬆起來了。
李世貴跑了十幾天,北港附近的好幾了部落全部都向北港輸誠了。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是也將北港附近安定下來了。
朱厚煌論功行賞,設立北港縣。而李世貴就成爲北港縣令。不過此時的北港縣根本就是一個空架子。他所隸屬的漢民,還有俘虜多。不過對此李世貴已經很滿意了。
這一個月來,朱厚煌將北港縣達一個架子,並且留下百餘精兵鎮守此地。並達一個縣兵的架子。
大員與澎湖雖然太平,但是兩縣的縣兵也不能在此地滯留太久,朱厚煌就讓他們分批迴去了。另外這一段時間之內,許棟也沒有閒着,他在北港附近來回遊曳,將附近荒島上海盜統統掃平,全部俘虜起來,送到了北港,在北港附近建立起雍國海軍的霸權。
楊慎在此沒有待幾天,再次回到了大員去了。
楊慎已經將消息放出去了,時不時的有百姓渡海而來,絡繹不絕,全部奔着金礦而來,不過這些渡海淘金之人,往往不是什麼安分的人。不過短短數日之內,北港之內就鬧出了數場亂子,朱厚煌只好將俞大猷留下來,任命爲北港縣尉,用以彈壓地面。
雍國現在的重心還在南方,朱厚煌不好在這裡久留,看這裡平安無事之後,就再次乘船離開,與他一起南下的是許棟整個艦隊,除卻留下數條船駐紮港口之外。全部調往南方。
雍國水師也就分爲兩部,一部在澎湖,一部放在北港。不過現在北港水師還是一個架子而已,只有朱厚煌將來有錢了才能再次擴充。
朱厚煌乘船往南方的時候,並不知道一場大風暴就要從南方席捲而來。是他來道東雍遇到最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