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其鏜拿了很多武器回來,看的明瑤曦一陣無語。“其鏜,這麼多武器,都拿着?”
“我也不知道拿什麼?也給你們拿了,你們也選選。”
明瑤宇搖搖頭,抱着湯婆子道:“我就算了吧,自己能登上山就謝天謝地了,再拿這玩意兒,也是你們揹着。”
戰其鏜想想也是,轉頭去看蘇政華。
蘇政華低頭在戰其鏜抱回來的一堆武器裡挑了又挑,拿出一把短刀出來,“就這個吧,咱們一人一把,別在腿間不佔地方。還能防身。”
戰其鏜不理解的拿起弓箭問:“這個也不要?”
“我們能帶的東西不多,箭沒了只有弓就是累贅了。”蘇政華把自己挑選的東西拿出來,打火石,火摺子,羊毛毯和水囊。再加上短刀剛剛好夠五樣東西。
“就這些?”明瑤曦不確定的問道:“這些東西真的能夠幫助我們完成任務嗎?”
“應該差不多。”明瑤宇替蘇政華解釋道:“以目前看應該不是什麼太難的任務,樾山偵查營都是我們南晉的地盤,危險性也不高。”
“那他們要訓練我們什麼啊?”明瑤曦不是很理解的問道,“難道就是讓我翻座山?”
“當然不是。”蘇政華把東西規整在一起,看着戰其鏜說道:“你想進前三名嗎?”
“廢話,當然想,最不濟也不能被淘汰啊。”戰其鏜憂愁的看着明瑤宇,顯然對他的登山水平很擔憂。
明瑤宇氣的很想給他一巴掌,“你那是什麼表情,這次我絕對不會託你的後腿,相反你會感謝跟我一隊的。”
戰其鏜明顯不信,她倒不是嫌棄明瑤宇,單純的就是不想被淘汰而已。
慕容澤檢查了下他們決定帶的東西,見到輕裝上陣的蘇政華等人還有點吃驚。“你們確定就帶這些東西了?”
“是的,不過我想請問教頭,我們可不可以穿着盔甲做任務?”蘇政華問的很大聲,旁邊聽見的人都覺得他是瘋了,怎麼能穿着盔甲做任務呢?那樣豈不是太累了。
慕容澤沒有笑話蘇政華,而是定定的看了他很久,半晌才說道:“好,盔甲你可有穿。”
“謝謝教頭,不過不是我一個人穿,而是我們整隊人都穿。”蘇政華補充道。
慕容澤點點頭,對其他人說道:“允許你們帶衣物,盔甲也包括在內,自行修整半個時辰,傍晚進山。
解散的命令剛一下達,所有人都找到各自的夥伴。林語堂還是那副嘴欠的表情,嘲笑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帶盔甲了,不然本身就帶個累贅,只怕會被拖累死。”
“你說誰是累贅?”戰其鏜直接一個掃堂腿掃過去,可惜讓林語堂給躲開了。
林語堂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被身後的蘇恆玉叫走了。
明瑤宇穿上盔甲,又拿了兩件衣服,淡定的說道:“其鏜,不用生那麼大的氣,這次他若是不吃點苦頭,我都跟他姓的。”
事實上每個人當天都吃了苦頭
,晚上露宿山裡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半個時辰的整理時間顯然很充裕,剩下的時間大家就坐在演武場上溝通。戰其鏜的揹包塞了不少藥,嘀嘀咕咕的說道:“不能拿湯婆子,藥總不能斷了。”
“誰說不能拿了?”蘇政華把湯婆子灌好熱水遞給明瑤宇,又多拿出一個水囊裝好水。
別的隊伍都大包小包拿很多東西,戰其鏜這隊可倒好,拿的最多的居然是水囊。水可比衣服重多了。
“衣服可以少拿,在深山裡你還指望能夠換洗衣物?將就一下就是了。但是水不能少,沒聽說樾山上有水源,沒有水我們最多堅持三天。”蘇政華解釋道。
戰其鏜點點頭,非常認同蘇政華的話,可是對湯婆子還是不解道:“你總不見的還要拿鍋吧,湯婆子沒有熱水就多餘了啊。”
這時候也就顯現出多活一世的重要來了,有過行軍經驗的蘇政華早就習慣了輕裝上陣,還能讓自己過的更舒坦。
“頭盔就可以燒水。我們的盔甲在夜間也可以防風。別看他重,關鍵時刻能夠抵不少用處。”
“難怪你非要堅持穿盔甲走。”戰其鏜挨着蘇政華坐下,手肘拄在腿上,一手託着下巴,奇怪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
蘇政華側頭,剛好能夠看到戰其鏜明亮的大眼睛對自己眨啊眨,滿心的柔軟。嘴角也不由上翹,笑着說道:“平時叫你多看書,你不看,還怪我知道的多?”
戰其鏜確實很少看書,那一手蟲子爬過似得字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時候她也纔會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我有看兵法類的書,上面也沒有教這個。”
當然沒有教這種野外生存的書,這些都是經驗累積出來了。蘇政華淡笑不語。明瑤宇卻目露精光。
“太子還真是博學廣聞啊,我也愛看書,可也沒學會這些知識,不知道太子看的是哪本書,回去後我也好好拜讀一下。”現在就他們四人,明瑤宇乾脆變了稱呼。
蘇政華給明瑤宇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卻答非所問道:“明大公子讀的那些奇門遁甲也是我所不知的,各有所長有什麼不可的。這之下來的任務,只怕少不了你的知識所聞。不如還是專攻一門的好。”
明瑤宇不屑的‘切’了一聲,倒也沒真的再繼續追問什麼。
戰其鏜看看明瑤宇,又看看蘇政華。果斷讓話題順着蘇政華的方向發展了。“你是說,我們今後會遇到機關什麼的?”
她在明瑤宇家的時候也看過那些書,但太晦澀難懂還要算五行八卦,沒看幾眼就放棄了。有時候還會拿着個嘲笑明瑤宇,說他就是看這些東西看的太多了,人才會那麼精於算計。
“這只是猜測。有駐軍把守,那麼山上有野獸出現的可能就很低了。若是單單就是登個山,找對方向誰都能完成。他們費這麼大勁兒也訓練不到什麼。所以山上很有可能有機關。”蘇政華把短刀別好,又整理下自己的包裹,給每個人分藥物。
明瑤宇大爺一樣坐在
一邊,沒有一點幫忙的意思。用他的話說就是能讓太子爲自己服務一次,真真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何止,我覺得我們應該提高警惕,只是機關到還好,有幸運的根本就碰不到。就怕慕容澤會派人跟我們一起上山,找準時機偷襲我們。”
“不會吧。”明瑤曦平時就柔柔弱弱的,一直以來也是硬撐着完成訓練,聽說偷襲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們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啊。”
明瑤宇點點頭,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來。“能打的就太子跟其鏜,咱們倆跑都跑不過他們,但是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明瑤曦莫名的打了個寒顫,直覺有人要倒黴了。
蘇政華把行李打包好,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行了,到時候防禦措施就交給你了。”
傍晚時分,所有人被召集在一起。慕容澤身邊跟了數十位黑衣人。
“一號帶隊,依次帶到指定地點。”慕容澤指了指站成一列列縱隊的小分隊。“你們跟着你前面的黑衣人走,到了指定地點,就去上山吧。”
隨後戰其鏜他們就跟着自己的領路人在前面走。整個山體很大,把人分先後帶到不同的地方,讓他們從不同的七點到相同的終點。這樣的運作不確定性更大,而且也有很大的機緣,成功與否全靠運氣。
黑衣人站定,正常來講戰其鏜應該帶領另外三個人往前走。蘇政華雖然貴爲太子,可他並不想跟戰其鏜爭什麼,所以甘願屈居二位。再說四個人分什麼主次?
“我們快走。”戰其鏜突然拐進一旁小道,帶領幾人躲在叢林之中,食指豎在嘴旁說道:“別出聲。”
沒過多久,果然就見身後急急忙忙衝進過去一羣黑衣人,各個再四處張望,明顯再找人。大概他們誰都沒想到,在這個分辨東南西北異常困難的山裡,還會有人選擇躲開大路,自行前進吧。
“我就說以爲多年被人追的經驗,身後一定有人跟蹤我們。”戰其鏜傲嬌的說道:“你們既然都說會有偷襲,想必他們就是偷襲我們的主要部隊。我就奇怪這種情況,爲什麼會給我們制定的路線。”
“制定的路線當然是方便他們跟蹤,也方便我們落入他們的圈套,直接踩中機關。”蘇政華淡淡道:“不過同樣的,他們會保證我們的安全,如果我們單獨行動,遇到任何麻煩,哪怕死在山中只怕也沒人會知道。”
明瑤曦明顯動搖了,“那我們還是回去按照原定路線走比較好吧。”
以戰其鏜的性子當然不可能甘願被人牽着鼻子走。可是明瑤曦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她倒是不怕遇到什麼危險,連老虎她兩年前就能打死,這山裡她還會怕什麼呢?
“行了,擺脫他們也挺好,我們還是按照既定的路線走。萬一我要掛了也好求救不是。”明瑤宇幫着做了決定,“而且,他們怎麼定義我們是否成功,有沒有資格留下來,只怕跟這一路的表現有着不小的關係。不然算我們逃兵就得不償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