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不知道那酒是何物?直到來荒蕪島的路上,面上逐漸生瘡流膿我才明白,父皇是不讓這張與他相似的臉再現於世間。”
說到這裡,他的身子竟是開始發抖。也不知是對高順帝的狠心?還是因爲那些記憶讓他害怕?
楚慈的手輕輕的環在他緊緻的腰身,如玉的肌膚入手,便似上好的絲綢一般,滑到令人心神蕩.漾。
楚慈有些走神,那人微抖的身子卻是將她心思穩住。暗罵自己一句‘該死’,這才問道:“你到島上,便是直接住在南灣嗎?”
“是的。”在她肩頭輕輕點頭,宋文傾說道:“聽聞荒蕪島上非人所住,故此多有惶恐。不承想,到了島上,喬老島主竟是直接將我安排在了南灣的島主府上,更是待我如親子,對我有求必應。”
回憶起老島主,宋文傾聲音中的壓抑少了許多。
“在宮中之時,我便有習武。可是在來荒蕪島的路上,我發現丹田不能聚氣,心中甚是惶恐。將此事說與喬老島主聽後,他便私下派人尋密藥給我解毒。”
“那個時候,我看着臉上的膿瘡點點消去,感覺到丹田又能聚氣時,甚是歡喜。以至於,有些忘了身份。”
有些忘了身份?難道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楚慈心中之問,他自個兒道了出來。
“喬老島主見我面容逐漸恢復,便是對我說‘與她還真是相似’。那時我還不知母妃與他的關係,便問他是何意。我也是從那時才知道,原來喬老島主一直深愛着我的母妃。母妃之死,與他也有關聯。”
許是這個事實始終讓他難以接受,宋文傾雙手握在她的手腕之上,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說道:“到目前爲止,我也不知我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
“別想那麼多,已經過去了。”輕聲安慰着,楚慈說道:“你先緩緩,我去倒杯茶。”
說了這麼久的話,他也當渴了。
他點頭,楚慈這才起身去倒茶。轉身之時,只見那人坐在牀上,目光粘在她身上。這份目光中,有喜愛,有安慰,更有一種長期的孤獨之後,終於能得到溫暖的悸動。
看着那雙眼,楚慈將杯子握得有些緊。
她剛纔所爲,實在是太沖動了。可是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從了心意,那就順其自然吧。至少,她不排斥他的親近;至少,與他一起,她很輕鬆自在。
談戀愛嘛,不就是相互接觸,看看合適不合適麼?
“來,喝杯水。”走到牀前,她輕聲說道:“若是累了,你先休息。”
“不,我想與小慈說那些事。”他接過茶,堅定的搖頭答道。
他的反應,似在表達一個意思;既然與她有了肌膚之親,他就不能再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既然到了這一步,就該把什麼都告訴她。
不然,就是不將她放在心裡。
他要表達的情感很直接,也很單純。這種行爲,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得了安慰,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所有底都透出來一般。
所以,他還真是單純的可愛呢。
他喝了茶,她將茶杯放回桌上,剛坐回牀邊,他便咬脣伸了手,試探的來拉她的手。
他的小心翼翼,令她不由失笑;在他垂眼收手之時,反手握了他的手,坐到牀頭,與他拉近了距離。
既然已經決定了,既然他難爲情,就讓她來主動好了。
她的主動,他抿脣一笑。
“小慈。”他淺淺的喚了一聲,緊接着垂首靠了過來,像一個需要依靠的孩子一般。
說實話,楚慈見不得他這模樣。因爲他此時脫了上衣,背後的傷是採用的交叉綁。
誰能明白她此時的感受?
他身材這麼好,就似s.m一樣的綁了在你跟前。偏生這人還這麼嬌羞,她要不是自制力好,直接又撲了好吧!
輕咳一聲,楚慈任他將頭放到了肩頭,強迫自己的視線從那玉田一般的腹部收回,壓下自己扯開他褲頭,將那人魚線看個究竟的衝動。
她也不是色.女哎,怎麼淪落到這麼不要臉的地步了?
楚慈心裡頭真是繞了千百個彎彎,猶豫着是該藉機多吃點豆腐呢?還是該當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楚慈就這麼被他給折磨着,他卻是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是我恃寵而驕了吧,當知曉母妃之死全因喬老島主而起之後,便是不知分寸的發了脾氣,以至於讓喬錦騫知曉了一切,對我越發惱恨。”
“難道喬老島主潛進了宮?”楚慈忍不住的插嘴了。
既然是定罪行爲不檢,不會是舊情人相見,乾柴烈火什麼的一發不可收拾吧?
“沒有。”搖了搖頭,宋文傾說道:“他擔憂母妃在宮中過的不好,便派人送了一封信。”
說到這裡,他擡眼,看着她,說道:“你或許不知道,宮中,那是一個吃人的地方。那時母妃在宮中受盡恩寵,說是寵冠六宮也不爲過,早是令人眼紅。無數的眼睛盯着她,就等着她犯錯。老島主送信之時,母妃便想將當年的定情信物送還老島主,卻不想,竟是被人捉了證據。”
原來如此!
正所謂捉.奸捉雙,捉賊拿贓。
高順帝連人都沒捉到,就憑一塊定情玉佩就定了他母妃的死罪,這也太奇葩了吧?
好歹,也是寵冠六宮啊!連個申訴的機會也不給?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那個。”楚慈斟酌着用語,試探的說道:“你母妃就不知道爲自己辯解嗎?她爲何要飲酒?”
他的訴說中,她母妃只有落淚認命,這也太不對劇情了!好歹是寵冠六宮的人,怎麼能一下就被人給扳倒了?
“我方纔不是說過了麼?”
他那雙含着霧氣的眸子轉來,楚慈就是‘嗯?’了一聲。
“母妃說過,父皇不愛她,對她好,不過是爲了報復喬老島主罷了。母妃心知自己不過是個報復的工具罷了,只不過,母妃與喬老島主的感情,竟是及不過父皇對她的虛情假意。”
嘲諷一笑,楚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嘲諷他自己?還是在嘲諷他母妃的見異思遷?
“小慈,你想知道父皇爲何要報復喬老島主嗎?”
他這一問,楚慈眼睛就亮了。
想!太想了!那絕對是所有問題的關鍵所在啊!
“這些,都是喬老島主與我說的。至於事實是否如此,我也無從考究。”
從他好聽的嗓音中,楚慈知道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那一年,正是皇子奪嫡最激烈的一年。
那時高順帝與太子旗鼓相當,不管是在朝局之中,還是個人威望,都是勢均力敵。
就在高順帝要將太子一舉扳倒之時,太子與喬老島主,還有邰正源使了一計,利用高順帝心愛女人——錦馨。
錦馨,本是江湖中人。瀟灑自在,隨性灑脫,更是有一般女子所沒有的豪邁率直。
這樣的女子,卻又心思縝密,善於用計。
那個女子,是高順帝愛到了心尖兒上的人物。那二人攜手並進,不知過了多少的難關。可是,錦馨最後還是被邰正源用藥物控制,被太子收用了。
據喬老島主所言,那一夜,錦馨身着大紅的宮裝,被太子府上姬妾圍觀了二人的一場活春.宮。
那姑娘再是率直灑脫,清醒之後,亦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故此,在太子要挾她,要她背叛高順帝之時,她含淚點頭,卻在最後關頭臨陣倒戈,給了太子狠狠一擊。
這個姑娘對自己狠,更是對別人狠。那一次算計,她聲名狼藉,可她卻不在乎這一切,只想助高順帝擺脫性命之憂。
錦馨用她的性命助高順帝走出最後的困境,也用她的性命證明了對高順帝的愛。
錦馨一死,之前被太子要挾所做的那些事自然得到了解釋。
錦馨的隱忍和付出,令高順帝發狂。錦馨的死,令高順帝似瘋似魔。失了最愛,失了共同進退之人,以前尚且有所保留的高順帝,在那之後,便是瘋了一般的反擊着太子一衆。
“太子黨羽之中,明面上的那些人被還是皇子的父皇一一除之;暗中之人,如喬老島主,邰大夫,黎海新,薛北濟,楚柯明……”
“等等!”
楚慈一愣,一轉頭,難以置信的看着宋文傾,“你說楚柯明?”
楚柯明是太子黨羽?這他媽.的也太詭異了吧?楚柯明和高順帝合謀到的荒蕪島,不就是爲了算計島主的嗎?怎麼變成了先太子黨羽?
“是的,喬老島主就是這麼說的。”宋文傾點頭說道:“那時楚家還沒來,但是喬老島主卻已經斷定,楚家必然在一年之內到荒蕪島。因爲父皇要利用他們的自保心理,令島上這些人相互懷疑,相互算計,最後自相殘殺。”
“楚家、黎家世代爲官,更是先皇在世時的朝廷重臣。喬老島主猜測,父皇或許已經查出了當年這兩家也有參與奪嫡之爭,只不過,沒有證據在手,一時不能動了這兩家。畢竟,兩家人在朝中甚有威望。父皇沒有動他們,依舊重用他們,自然讓他們存着僥倖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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