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姐妹心裡頭的道道,楚慈自然是不知道的。
當她瞧着三姐妹目光不善的看來時,勾了勾嘴角,看向楚月澤:“鑰匙在劉嬸兒那裡,這天兒也晚了,劉嬸兒也不知去哪兒砍柴未歸;家裡頭銀子緊張,鎖自然是不能撬了,還是讓二姐從牆上翻進來吧。”
翻牆,只有一個選擇,從那潑了髒東西的地兒翻過來。
說起來,那些地兒已經沒什麼了;天兒這麼熱,方纔澆的東西早就幹了,不敢爬,只是心理因素罷了。
楚月澤點了點頭,朝外頭喊道:“二姐,府上沒有多餘的銀子去換鎖,你還是踩着丫鬟,從牆頭翻過來的好;不然天色晚了,後山野獸出來,你可就危險了。”
院兒裡的話,聽得外頭的人咬牙切齒,一身的臭味早將楚月蘭給薰的暈了頭,此時只想着早些回去好好洗個澡,換身衣裳!
怎奈這後院兒僅有個渾濁大塘,旁邊的山又過不去,裡面又有陷阱,便在外頭耽擱了那般久。
方纔不知如何進,此時是不敢進。
今兒個設計,欲弄死二人。沒承想,事兒沒成,倒惹了一身的麻煩。
此時裡頭擺着陣,那小子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二姐若是不進來,我便讓三位姐姐回去了。”
楚月澤這話落,楚月蘭忙說道:“小少爺莫急,我這身子骨不行,耽擱了許多時辰,我馬上就翻過去。”
那三姐妹也來了,有人跟她一起頂着,她也有推脫之處。
這般想着,便扯過丫鬟踩了上去。
好在牆頭的髒東西都幹了,雖還是臭,倒沒那麼噁心。
好不容易爬上了牆頭,瞧着裡頭三個小廝拿着棍子時,楚月蘭便有些緊張的站在牆頭不敢下來。
“怎的?二姐是怕了?”
楚月澤冷聲發問,楚月蘭心裡發沉。
怕?呵,今日沒殺了你二人,算你二人命大!
可是,我們的人多,我不信你還能殺了我!
心中想着,楚月蘭冷臉說道:“我今日身子不適,恍恍惚惚的,也不知怎的就到了這外頭來了。這般高的牆,我自是下不去的,小少爺可否給我尋個梯子來?”
睜眼說瞎話,個個都在行。
楚慈雙手環胸,目光淡漠的看着院牆上說瞎話的人。
正所謂:家和萬事興。
若說楚柯明還是那從一品戶部尚書的身份,一家人還在京中,那如何鬥,都在情理之中。
畢竟都是庶女,誰不想嫁個好婆家,下半生衣食無憂?
可是,都到了這荒蕪島上,這幾個姑娘還這般不知分寸的瞎鬥,真是腦子壞了!
楚月蘭睜眼說瞎話,楚月澤這會兒倒是沉得住氣了。
淺淺一笑,這個少年稚嫩的面容之上,竟是透出幾分儒雅風采。
“二姐說的是,今兒個二姐好生奇怪,竟是與幾位姐姐的丫鬟跑到外頭去了!我還真擔心,二姐是嫌這日子過不下去,心一橫,準備跳了後頭那塘呢!”
笑的儒雅,這話卻是讓人聽的暗笑。
楚慈對這小子的認知又加了一點:腹黑!
楚月澤說完了,一揮手,小廝便拿來了梯子,靠着牆。
楚月蘭被這話給噎的回不得,只得訕笑着扶着梯子,下牆來。
分明是好好的梯子,走到半中央的時候,不知怎的就斷了。
那梯子上的人,跟個狗兒似的,直接就滾了下來。
幾個姨娘來的時候,便瞧着楚月蘭滾到地面,滿臉是糞的模樣。
“二小姐!二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二姨娘一聲驚呼,甩開丫鬟的手,忙跑了過去。
楚月蘭方纔是尖叫着滾下來的,下頭那挖好的坑,裡頭裝的糞,讓她含了一嘴。
此時回過神兒來,連罵人的時間都沒有,便是吐的稀里嘩啦的。
衆人瞧着,都是忍不住的作嘔。
一旁的幾位姑娘、姨娘,看着這情形,目光轉向楚月澤,均是難以置信。
楚月澤平日裡對付人,都是拿鞭子包了布抽,不然就是讓丫鬟們拿軟針扎。
總之,他出手,是怎麼痛快怎麼來,只要不留下傷痕,老爺便不會怪罪。
也正因爲這點,宅子裡誰對他不是咬牙切齒?大家都恨不得他去死!
可今日他卻是改了性子了,不打人,不扎人,反倒是用這種惡作劇的法子!
可是,這法子,卻是讓人更加惶恐。
楚月蘭吐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那一陣陣的乾嘔,讓人聽得難受。
二姨娘瞧得心疼,一轉身,看着楚月澤。
雖是怨恨,卻對楚家獨子呵斥不得;若她是正室倒還有資格,可偏生她只是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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