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之言,宋文傾自然沒有意見。在她放下盒子時,從後將她環住,下巴擱到她肩頭,輕聲說道:“如此甚好。”
說話間,環在她腰間的手緩緩往上而去。
當他的手蓋到那柔軟之處,開始輕輕揉捏之時,楚慈垂了眼眸,難得的幾分尷尬。
以往都是宋文傾這般尷尬難爲情,真真是難得見她如此模樣。見她微紅的耳朵,他便是心裡頭得意得很。
改變策略果然是對的!偶爾這般主動主動,也能瞧瞧她猝不及防的嬌羞模樣。
當他的指捏到那果子之時,楚慈忙按着他的手,不讓他再動,“別這樣,癢。”
癢,是真的癢,癢到讓她……嗯,怎麼說呢,有點兒邪念。
柔柔一笑,宋文傾自然聽話的鬆了手。可鬆了手之後,便開始脫着她的衣裳。
裡衣脫去,僅着肚兜之人被她打橫抱起。
燭火昏昏,牀簾閃動。曖昧相吻之中,傳來她微亂的氣息。“輕,輕點兒。”
身後之人淺淺的應了一聲,乖巧的放輕了力道,聲音微啞的問道:“小慈,這樣揉着可還舒服?”
“倒還真是舒服。”
之前都是用布裹着胸,也沒怎麼管這二兩肉。如今他的手在那處輕輕的揉着,還真是舒服得很。
“小慈,我,我還想要……”
他的一句還想要,指的是還想壓她身上再親。
昏暗的牀簾之中,看不清他面上模樣,卻是將他完美的輪廓收入眼中。
這一刻,她好似又瞧着了洞房之夜的驚豔絕倫之人,不由的有些恍惚。
她不答,他便當她默認。反正都改變了策略,關鍵時候也需要多主動才行。
身子一翻,便是將人壓在身下。他低頭吻去,更是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個兒的腰上……
直到早上醒來,楚慈都在懷疑,她是不是把一隻小白兔慢慢的養成了大灰狼?
掀起被子,看着那人一手在上一手在下的無意識揉捏,楚慈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她產生三昧真火?她燒起來了,會把他給燒死的!
將身上不消停的手給拉了起來,楚慈嘆了口氣,翻身而起。
她的動靜,將他驚醒。那人睜眼,便如泛着波光的池水,迷離而惑人。
碧波盪漾,閃來陣陣柔情。看着這樣的一雙眸子,楚慈忍不住的回頭,在他脣上一吻,柔聲說道:“早安,我的小伍。”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如此溫柔的一句話,深深的刻入了他的心裡。許多年後想起,都是那麼的悸動,都是那麼的奢求……
南易一大早便去接楚月澤,卻在楚家門口見着了提着藥箱而去的邰正源。
二人相視一眼,邰正源神情淡漠,南易神情冷酷。
沒消片刻,便見楚月澤心情大好的走了出來。
南易正想着將邰正源到楚家之事與宋文傾說,卻是有個大嘴巴省了他的事兒。
“姐,我跟你說,昨兒個回去,可真是樂死我了。”楚月澤咬了一口饅頭,得瑟的不得了。
楚慈看了他一眼,說道:“食不言,仔細饅頭噎着你!”
楚月澤是真的很高興,也是急着想分享這份高興。將饅頭一放,朝楚慈湊近,說道:“姐,我跟你說,昨兒個我回去的時候,那個歹毒的女人在屋子裡嚎叫得可厲害了。來了多少大夫都查不出原因,那人只會悟着肚子叫着疼。”
聞此,楚慈夾着醬菜的動作一頓。宋文傾見她神色之中有些什麼閃過,卻是並未說話。
“那女人叫了一晚上,我實在是聽得煩了,就去瞧了。這一去,你可真別說,那面色可真是嚇人的很!時白時黑,滴汗如雨,更像是瘋了似的要去抓肚子,叫得跟惡鬼一般。”
楚月澤搖頭說着,楚慈隨口問道:“後來呢?”
“大夫一個個去了也沒用啊!把脈也把不出個問題來,又不敢讓她脫了衣裳檢查,只能搖頭說,或許是吃錯了什麼東西,隨便開了些藥便走了。”
說到這,楚月澤便是撇了嘴,拿起饅頭啃着,“爹爹束手無策,竟是去西沙請來了邰大夫。”
“邰大夫?”楚慈擡頭,看向楚月澤,“然後呢?”
“我哪兒知道啊?我這不過來了嘛。”
說罷,楚月澤便是發表他的長篇大論。楚慈低頭喝着粥,並不言語。
宋文傾看向南易,南易脣微動,宋文傾便是垂眸喝粥。
“邰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啊……”
牀上的人,早不復往日美豔之態,芙蓉之面時黑時白,漂亮的眸子已是深陷。
雙手被布包着,抓不了肚子,便是拼命的在肚子上打着,聲聲尖叫,“有,有蟲子…有蟲子在咬我…啊…好痛…好痛……”
那人在牀上哭叫翻滾,邰正源立於牀邊面無表情。
楚柯明見此,慌的顧不得禮數,拉着邰正源說道:“邰大夫,求你,求你救救月陌!南灣大夫無人查出病因所在,你是神醫,肯定能救她的!”
楚月蘭絹帕悟臉,擋了面上笑意,帶着哭腔說道:“是啊,邰大夫可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啊。”
邰正源依舊是一副淡漠模樣,說道:“身爲大夫,我自然是不能見死不救。你們且先出去,我給楚大小姐好好檢查。”
出去?好好檢查?
這可如何能行?
楚柯明表示不能接受,楚月蘭卻是藏着笑意。
邰正源見楚柯明不走,便是說道:“還請楚大人借一步說話。”
楚柯明會意,回身說道:“全出去!都去院中守着!”
下人們應聲出去了,楚月蘭卻是站着不動。楚柯明惱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楚月蘭一愣,隨即一副擔憂模樣,“爹爹,女兒是擔心長姐的情況,你就讓女兒在這兒伺候着吧。”
“出去!”楚柯明毫無廢話。
楚月蘭捏緊了手中的絹帕,面上卻是擔憂不已,“如此,女兒先出去了。”
屋中只剩二人,邰正源這才說道:“還需大小姐脫了衣物檢查,方能確認心中猜測。”
“脫衣物?”楚柯明震驚。
“若不脫衣物,我檢查不了。若真如我猜測那般,也得脫了衣物方能救大小姐。”
牀上的人,翻滾尖叫,牀邊的楚柯明想着高順帝的話,便是點頭說道:“還請邰大夫保密。”
“我是大夫。”
得了同意,邰正源這才走到牀前,與楚月陌說道:“楚小姐,我需脫了你的衣物方能爲你診治,你若不同意,我不勉強。”
“我脫,我脫。”
那人早被折磨得恨不能拿刀剖腹,只想將腹部之痛儘快除去,此時哪裡還顧得上男女之防?
邰正源上前脫着衣裳,楚柯明轉身面色發沉。
楚家真是不消停!真是不消停!好不容易惹事耍狠的楚月慈走了,楚月陌又出這種事!若是楚月陌有個什麼好歹,他可如何向皇上交待?
看着被抓壞的腹部,邰正源看了一眼楚月陌被布包着的手。
好在楚柯明還有些腦子,知道將她的手給包了。不然,她非將皮肉抓穿不可。
手掌放到楚月陌腹部,一道內力打入,只見那腹部一團團的東西拱來拱去,竄得很是厲害。
楚月陌只覺得腹部的東西竄來竄去讓她疼的厲害,捉住邰正源的手便是叫道,“邰大夫,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救你?
想到楚月陌後頭的方家,邰正源點了點頭,說道:“身爲大夫,豈會見死不救?”
說話間,轉身與楚柯明說了所需之物。
楚柯明聽罷,便是面色發青,“青樓之物,如何用來救人?”
“楚大人只需按我所說去置辦便好,切記不可讓人查覺,不然便壞了大小姐名聲。”
邰正源說的甚是認真,楚柯明想了想,便是親自去了一趟青樓。
青樓之物,少不得一些齷齪東西,那些妓子爲了討得恩客歡心,便有許多玩意兒供恩客消遣。而那刺入下.體之物,更是花樣百出。
當楚柯明急急忙忙拿了東西回來,邰正源這才讓楚柯明殺一隻雞,取內腑裝入盆中送來。
“楚小姐,我能救你,只是有一點,你需做好準備。”
楚月陌並不言語,等着他說完。
邰正源看向楚柯明,這才說道:“不救楚小姐,楚小姐將被食盡內腑而亡。救楚小姐,楚小姐往後便難同房,更是終身不孕。”
難同房,終身不孕,這還算是女人嗎?她這一生,豈不是毀了?
別說楚月陌聞此尖叫,楚柯明亦是面色沉的厲害,“邰大夫,爲何會如此?怎會如此?她到底是如何了?”
“不知楚大人可聽過噬腑赤線?”
邰正源之問,楚柯明搖頭。楚月陌卻是一聲尖叫,“楚月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楚月慈?
這一聲喊,邰正源目光一閃,是那丫頭做的?
楚柯明雖不知道這東西是何物,可聽得此話,便是握緊了拳頭。
此事,也與楚月慈有關嗎?
楚月蘭立於院外,聽得此喊,便是轉着眸子。難道,楚月陌出事,是楚月慈那女人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