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雲薄夜長寒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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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嫋娜》韓偓.詩

琵琶曲《春江花月夜》演奏完了,紅衣舞娘梅緋兒也退了場。

酒宴上的賓客,開始品頭論足、賦詩頌詞了。韓沃卻還沉醉在梅緋兒精湛的表演之中,連飲酒作詩都給忘了。

袁震見他這樣,微微一笑,輕輕的叫了一聲:“冬郎!”

可韓沃根本沒有反應,再喊一聲,還是沒有半點聲響。

袁震樂了,惡作劇地大叫一聲:“韓-冬-郎!該你做詩了!”

大家都嚇了一跳,紛紛朝這邊瞧過來。

韓沃正在浮想聯翩,猛地聽到舅舅叫自己的名字,也是一驚,酒杯都差點掉到地上。

袁震忍不住笑出聲來,衆人也跟着轟堂大笑。

韓沃這纔回過神來,在得知舅舅讓他根據舞臺上的情形作一首詩時,他便兩眼微微一閉,眉毛向上輕輕一挑,即興作了一首名叫《嫋娜》的詩:

“嫋娜腰肢淡薄妝,

六朝宮樣窄衣裳;

著詞但見櫻桃破,

飛盞遙聞豆蔻香。

春惱情懷身覺瘦,

酒添顏色粉生光;

此時不敢分明道,

風月應知暗斷腸。”

此詩讚美了剛纔舞臺上跳舞的紅衣舞娘梅緋兒,也表達了自己對她的相思之苦。

今天在座的賓客,都是貴家哥兒,他們既文雅,又頗愛風流。聽到韓沃即興吟出的這首豔詩,雖豔不俗,既言情卻又很文雅,都高聲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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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戀戀女人香》斯琴高麗/顧峰.詞曲 菲兒.歌

韓沃的一舉一動讓舅舅袁震看在眼裡,等到碧玉唱小曲的時候,袁震又讓梅緋兒出場跟着曲調再跳一曲。

碧玉唱的是自己編詞的《戀戀女人香》。

梅緋兒跟着歌曲的前奏翩翩起舞,碧玉隨着她的舞姿悠悠吟唱。她倆配合得默契,把女人的柔、媚、香表演得淋漓盡致……

[歌曲]“綠色的手帕上,印記的鬱金香;脖頸上的紅脣印,戀戀女人香。夢中的婚禮上,純純的鬱金香;幸福瞬間的味道,戀戀女人香。

戀上你的人,戀上你的心;戀上你的大眼睛,戀上你的脣;戀上你的美,戀上你的笑;戀上你的小脾氣,還有女人香。”

這首歌,唱出了青年人的心聲。

韓沃認爲這首歌就是他向梅緋兒的愛情告白,其實這首歌是碧玉唱她和柳遇春關於綠手帕的故事。

[歌曲]“綠色的手帕上,印記的鬱金香;脖頸上的紅脣印,戀戀女人香。夢中的婚禮上,純純的鬱金香;幸福瞬間的味道,戀戀女人香。

戀上你的人,戀上你的心;戀上你的大眼睛,戀上你的脣;戀上你的美,戀上你的笑;戀上你的小脾氣,還有女人香。

戀上你的人,戀上你的心;戀上你的大眼睛,戀上你的脣;戀上你的美,戀上你的笑;戀上你的小脾氣,還有女人香。”

這次宴會,柳遇春沒敢來。

因爲袁震是官員,他不想讓官員知道自己和碧玉有男女關係。紀緒和劉基倒是來了,但劉基總感覺舞臺上跳舞的那個紅衣女子特像一個人……

【三】《病憶》韓偓.詩

宴會結束後,袁震很好奇地問韓沃怎麼會喜歡上梅緋兒。

於是,韓沃就給袁震講述了春遊時偶遇梅緋兒的經過,回去後便對她念念不忘,憮昔思今,感慨良多。

袁震聽後哈哈大笑:“韓冬郎啊,韓冬郎!我說你這個大才子,怎會讓這麼件小事給難住了……你怎麼不早說呢?竟白白地害了這麼久的相思!”

韓沃搓着雙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看到此情形,袁震又道:“你現在也是個大青年了,怎麼還羞於此事?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你的眼光不錯,梅緋兒美麗、溫柔、善良,她不但琴藝高超、舞姿優美,而且聰明伶俐、知書達禮……”

這時,韓沃取出一首前些日子寫的詩給袁震看。

袁震看着詩名笑着說:“怎麼,想她都想病了?”

韓沃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這詩的名字叫《病憶》:

信知尤物必牽情,

一顧難酬命覺輕;

曾把禪機[1]銷此病,

破除才盡又重生。

袁震看了,笑着問道:“這首詩怎麼不早點拿給我看?”

韓沃不好意思地說:“哪敢示於人啊?”

袁震道:“難怪,這幾次看到你,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原來冬郎一直爲這事愁悶啊!都怪我這個做舅舅的關心不夠。爲彌補我的過失,舅舅一定給你說服緋兒,玉成你們這對才子佳人! ”

韓冬郎一聽便喜形於色,感激地望着舅舅。

袁震讓他先回去等他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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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 禪

禪,是一種基於“靜”的行爲,源於人類本能,經過古代先民開發,形成各種系統的修行方法,並存在於各種教派。

先秦時期就有關於此種行爲的記載,但是未有固定稱呼。直至印度詞彙jana傳入,漢語音譯爲“禪那”,後世便以“禪”字稱謂此類行爲。

十方無影像,六道絕形蹤;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一著高一著,一步闊一步;

坐斷佛祖關,迷卻來時路。

“禪”是佛教"禪那"的簡稱,也有譯爲"棄惡"或"功德叢林"者。其意譯爲"思維修"或"靜慮"。是佛教的一種修持方法,其中有祖師禪與佛祖禪的區別。

言思維修是依因立名,意指一心思維研修爲因,得以定心,故謂之思維修。言靜慮者是依體立名,其禪那之體,寂靜而具審慮之用者,故謂之靜慮。

靜即定,慮即慧,定慧均等之妙體曰"禪那"。也就是佛家一般講的參禪。虛靈寧靜,把外緣(外在事物)都摒棄掉,不受其影響;把神收回來,使精神返觀自身(非肉身)即是"禪"。

禪是什麼?

它就是:一枝花,開在自己心裡的花——遠看、近看都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顏色;有一種一意孤行的豔,是那麼荒涼;是自己心裡的一份執著。

禪機

1.佛教禪宗和尚談禪說法時,用含有機要秘訣的言辭、動作或事物來暗示教義,使人得以觸機領悟,故名。

金.王若虛《議論辨惑》:“近世之士參之以禪機元(玄)學,而聖賢之實益隱矣。”

2.用以稱能發人深省富有意味的妙語。

《紅樓夢》第九二回:“我們有我們的禪機,別人是插不下嘴去的。”

3.禪法機要。

唐.清江《春遊司直城西鸕鶿溪別業》詩:“禪機空寂寞,雅趣賴招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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