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殿的古凝寒,並沒有如他所說的安睡,而是坐立不安。對於雲鳳弦對風紫輝所做的事情,她是開心多過驚愕,畢竟莫明的多了一個高手,對於雲鳳弦的生命還是有些保證,可是……她仍心神不定。
劉儀純從浣衣局進來,便看到古凝寒憂心匆匆的神情,驚訝地迎上去,“皇太后,奴才已經按您的吩咐,處理好的那些衣物,只不過……”
“出了何事?”古凝寒擡頭看了他一眼,眉頭輕蹙。
“奴才剛剛在宮門前遇到了陛下。”
“鳳弦她有沒有發現?”
“沒有,奴才很小心。”
“嗯,你先下去吧。”古凝寒頷首,眉宇間的憂心更重。
“太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有暗使跟在皇上身邊,定會保護皇上安全,更何況攝政王也未必會動手。”劉儀純本欲退下,瞅見古凝寒目色蒼涼,不由地在一旁柔聲安慰道。
“不,他一定會動手的!”古凝寒慘然一笑,“以前鳳弦還小,又不懂事,他才容得下她。可是……鳳弦忽然變得聰明起來,應對進退毫無差錯,更知道招攬人心收納人才,他,他如何會不倍感威脅。昨天,你沒有看到他說皇上長大了時的眼神。他一定不會放過鳳弦的。”古凝寒猛地睜開眼,站了起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光是風紫輝一個人,實在不能放心,你再多派些人手。雲昱風目前還不敢明着殺死皇帝,否則必會激起朝野非議,天下不滿。更是留下讓別人攻擊他的口食。若他暗中下手,我卻也有辦法杜絕。”
劉儀純頭一回看到古凝寒如此失措驚慌,忙低聲勸道:“皇太后請三思,若是把廷陽宮的高手都派出去,那您的安危……”
“雲昱風現在還不會殺我。若是他真對我動手……”古凝寒神情淒苦“若是失去鳳弦,我也生無可戀。”
“皇太后,我擔心的不是攝政王。我知道無論如何,攝政王也不會殺害皇太后的。可是,其他人又如何呢?越王是待太妃所出,一向對皇太后不滿。越王更是年長陛下的王爺,對於坐失王位之事,必是懷恨在心。”劉純儀壓低幾分嗓聲,“整座廷陽宮裡,就連一個倒夜香的宮女,一個月一銀的月錢,可是她宮外的府邸也是豪華無比。連這樣的人,都擁有這樣的生活,更不要提其他人了,皇太后以前宮中有高手護佑,全當不知道這些暗中的勾當,以鬆懈越王之心,現在若是把可靠的人都調走了,萬一……”
“哼,堂堂一個越王,竟做不得光的小人之事,全無成大事者的氣度,我還不放在眼裡。還有,不要以爲雲昱風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死了,雲昱風不再遲疑地立刻登基,到那時,越王豈會有好日子過?所以,他不但不會殺我,反而會盡力保護我。”
“皇太后……”劉儀純突地跪在地上,淚落不止,“您太苦了。可是攝政王若是橫了心舉兵逼宮,太后您除了束手看着陛下被殺之外,還有什麼路可走?”
“是啊,到那時我還有什麼路可以走...”古凝寒臉色一色,竭力壓抑着心中的憤怒,聲音也嘶啞起來,“可恨雲昱風手握重兵,手下更是奇人異士無數,古家爲了拱固鳳弦的帝位,數次要謀刺他,最終也都一敗塗地。”
“那是因爲古家還沒有網羅到絕世高手。”劉儀純眼中厲光一閃,一字一字道:“可是那個炎烈國的皇子衛靖臨,卻能在攝政王的眼皮底下逃出生天,定是有高手暗中相助。太后您……”
衛靖臨?古凝寒彷彿看到一絲曙光,不過……她的手緊握成拳,“雲昱風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不會讓我輕易接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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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鼎鼎的香雲樓上,明燭高照,菜餚豐盛。
“風紫輝,你真的不吃嗎?很好吃的。”雲鳳弦毫無形像的撕啃着一隻肥大的雞腿,見風紫輝一動不動的坐在一旁,“要不,你就喝酒好了。”
喝酒?風紫輝目光一閃,盯着雲鳳弦良久,沒發現什麼異樣,只得把頭偏向一邊。若不是他上回太不小心的喝醉回宮,怎麼可能會發生那樣的事。自己一定是瘋了,纔會帶着這個混蛋再次出宮。
“你有必要吃得這麼難看嗎?”風紫輝斜睨她那張油膩的嘴時,眉間滿滿的厭惡之色,“吃完了,我們就回宮去。”
“不要,我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還有沒好好的玩上一玩,我纔不回去。”雲鳳弦放下手中的雞腿,站有窗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京城的夜色。
“你——”風紫輝正欲開口,突然房門就被推開,送菜的小二託着酒菜走進來。
等小二再退下後,雲鳳弦轉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遞到了風紫輝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舉到他的面前,“來,試試我特意爲你點來的美酒。”
風紫輝皺着眉,看着眼前這個嬉笑的雲鳳弦,突然前天醉酒後的自己,莫明地被毀了清白,伸手一揮,雲鳳弦哪受得了他這麼一揮,酒杯被直接掃到了牆上,美酒在撒落在地面時,冒出一陣青煙。
這是……雲鳳弦皺起了蛾眉,把酒壺裡的酒全部倒在地上,又濺起一陣青煙。“有毒!”
風紫輝目色一冷,打開房門準備衝出去找個究竟,卻被雲鳳弦一把拉住。“放開我。”
“你要去哪?”雲鳳弦非但不放,反而捉得更緊了。
“捉兇手!”
“不行。”
“你走了我怎麼辦?”雲鳳弦扔掉手中的酒壺,沒有半會扭捏地提醒道。
風紫輝凝眉呆望着他一眼,動了動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四月二號是諾米的生日啊,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