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雲鳳弦無辜的搖搖頭,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滿是委屈地道:“昨夜我一回宮,他便躺在牀上死纏爛打地逼我,更是瘋了一般,拿着牀上的匕首便朝着我的脖子刺過來。還好我反應快,要不這會可就見不到母后了。”
“等等~你說風紫輝躺在你的牀上?”古凝寒擰着眉,不可置信。她的女兒的名聲確實不太好,可是她還是女人啊,若是風紫輝想對她如何,吃虧的豈不是……不對,風靈後殿出來的人是所忌諱,向天借一百個膽子,風紫輝不可能毀去鳳弦的清白之身。
“是啊!我昨天一回宮,便看到他衣裳不整的躺在牀上。”雲鳳弦回想到那時的風紫輝,那雙美眸暗轉下流露出來的迷人風情,眼神不由地放出星星,嚥了咽口水。
古凝寒眼見她這翻模樣,心下不由相信了七分。不過她還是對風紫輝的所做所爲堪爲不滿。這個男人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地,暗地裡竟做出這苟且之事……他竟是引狼入室。還是他這個女兒突然開竅。思到此,古凝寒很快把這個念頭退了回去。她的女兒她還不清楚嗎?不學無術的她,怎麼看都不可能會被眼高過項的風紫輝挑上,怕是她又用了什麼卑鄙的法子。話說回來,若是她真有這本事,自己是不是能放下幾分心來呢?
古凝寒從來都知道,自女不醜這句話的意思。她年少時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這麼盲目的爹孃,現在看着自己親身的女兒,她情不自禁地搖搖頭。女兒是她生的,不管以後便成怎麼樣,她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雲鳳弦一直地等待着古凝寒的回答,可是她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眼神閃爍不定。猶豫不決的他半天也不支聲,她的視線越過了古凝寒的肩頭,望向她的身後時身體一顫,道:“母后,你要爲兒臣做主啊。一切都是風紫輝逼兒臣的,誰知道他今天一起來便翻臉無情。”
古凝寒回過神,輕拍了下她的肩頭,安慰地道,“放心吧,你都說是風紫輝逼你的,哀家不會讓你有事的。”
“那不知太后要如何保下雲鳳弦!”風紫輝在離古凝寒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風紫輝,你跟我進來。”古凝寒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漠的掃了風紫輝一眼,不理會身邊奇怪眼神的雲鳳弦,轉身走入內殿。
風紫輝瞪了眼一聲不吭的雲鳳弦,壓抑住這個心思詭異,做事獨斷獨行的女人,冷哼一聲,跟在古凝寒的身後走了進去。
雲鳳弦眨眨眼,回想到風紫輝那張蒼白的臉和眼底下烏青的眼圈,揚了揚蛾眉,擡眸望着他們一前一後慢慢消失的背影。
恍然間她看到了淡金色陽光下,古凝寒那烏黑的頭髮格外的光澤,猛地回過神來。
奇怪,古凝寒怎麼一大起早的洗頭,昨天……昨天他穿得的衣服是……深紫色的新款宮裝,那劉儀純怎麼一大早的拎去浣衣局?
雲鳳弦眉頭一跳,似發現什麼般,朝着浣衣局飛快地跑去。
=============================分隔線=============================
若大的內殿四角邊,幾個鎏金鳳凰爐蓋上,青煙嫋嫋。
整個殿裡都瀰漫着淡淡地白霧。
古凝寒坐好後,手指微曲的扣了扣椅子的扶手,這才擡頭望着面目鐵青的風紫輝。
“風紫輝,不管鳳弦做出何事,你都不應該傷了她。”
“我沒傷她。”風紫輝凝眉,嘴角抽搐一下,生硬的道:“若我有傷她之意,何必做出那麼明顯之傷。”
“是嗎?”古凝寒顯然不信,挑高一邊的眉毛,“我這兒子雖然任性妄爲,卻不喜歡對我說謊。她剛剛便是說脖子上的傷,是你昨夜用匕首刺出來的。”
“哼~你若只相信雲鳳弦一面之詞,還需要我再補充點什麼!”風紫輝全身僵硬,身下那令他難以啓齒的部位傳來了陣陣不適,他不由地握緊了拳頭。若不是他被一張盟約套住,早現剛剛見到雲鳳弦的那個瞬間,他便會出手教訓那個厚顏無恥的男子。不過,昨夜?昨夜……到底發生何事,他竟是一點都記不起來。
“若不是真有其事,鳳弦昨天從我這裡回宮時,脖子上可沒包着什麼東西。”古凝寒說到此,表情冷凝地望着風紫輝,一字一字道:“你身爲風靈後殿之人,應該要保護鳳弦的安全,而不是讓她受傷或者被他人傷害。”
“……太后,我知道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否則……雲鳳弦已經是個死人。”風紫輝強壓住心中的憤怒,無畏地迎上古凝寒責備的眼神,“可是,他做出這種卑鄙下流的事情來……必須得到懲罰!”
“子不教,母之過。她做了何事,讓你如此氣憤?”古凝寒不怒反笑,語調平靜沉穩,“還請細細道來,哀家也好有個理由,好好教育下那個讓你如此生氣的孩子。”
諾米今天休息了,終於能在早上發文了,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