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70 難查玄機 求助貴人

樑璐媛的臉色也是“唰”的一下就變了。

原本只是病容難堪,此時卻蒼白之中透着清冷的青色。“娟安啊娟安,這兩朝我是白捱過來了。若非你提醒,我竟然可以糊塗到這地步。”

“太妃的意思是,也懷疑皇后從中動了手腳?”娟安很害怕自己的猜測會變成真的。

“哪裡有這麼多巧合呢?”樑璐媛細細想了想,心痛病也就是從小皇子出生之後,姚貴人執意將孩子送到樂成殿撫養才復發的。“晚膳過後,你去請太醫過來瞧瞧,別惹眼。”

“諾。”娟安知道樑太妃口中的太醫,指的是一直幫襯着樂成殿的魏太醫。“太妃放心,晚膳後奴婢會挑個時候去請魏太醫過來。”

“嗯。”樑璐媛這時候有些暈眩:“娟安,扶我回房去歇歇。”

“太妃當心。”娟安心裡放不下這件事,只覺得如今的樂成殿已經不是從前了。太妃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后的掌控之中。果然如此,別說把小皇子接來撫育了,就是能保住性命已經實屬不易。

可是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呢?

這時候,嘉德宮宮中卻是無比的熱鬧。前來送禮的妃嬪也不在少數,只因爲清河王與美淑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十日之後。

得了信的妃嬪們自然少不得要來恭賀一番。

畢竟是鄧貴人身邊的人,嫁給了皇帝的弟弟。

“多謝各位的一番美意。”美淑笑盈盈的立在人前。“奴婢實在受之有愧。”

“妹妹可別這麼說,往後你就不再是奴婢了。而是堂堂的清河王正妃。與我們沒有什麼差別,這樣說話,倒是見外。”李美人李妙可略帶討好的說。

“可不是麼美淑妹妹。”丁美人丁幼愫也是身爲贊同。“往後呀,你就是清河王府的女主人了。和咱們姐妹都是一樣的。得空可要記得回來看看咱們。”

“自然會的。”美淑很享受這種被討好、逢迎的感覺。儘管這些人只是素日裡並不得寵的美人。但也讓她滿心的得意。不管清河王是不是喜歡她,她都是唯一的清河王正妃。

“妹妹還不知道呢吧,原本陛下是要將婚期定在二十多日之後。聽聞早起清河王入宮議政之時,順道向陛下求了恩旨,就定在了十日之後。雖說日子有些趕,卻也足以看清楚清河王對妹妹的在意,真是巴不得妹妹能早些入府呢。”丁幼愫笑得合不攏嘴。

“可不是麼!”李妙可一個勁兒的說好聽話:“清河王這樣急不可耐,心裡該有多麼在意美淑妹妹啊。八成是盼着妹妹趕緊嫁過去,這大冷的天,也有人暖被窩。”

“美人說什麼呢。”美淑有些難受的轉過臉去。

這兩位還只當她是害羞。

“哎呦妹妹,不羞不羞。爲人婦早晚的事情嗎?”丁幼愫羨慕道:“清河王還沒有妾室呢,王府裡就只有你一個。這夜夜專寵可不是早晚的事情嗎?我的好妹妹,得空你該去太醫院尋些好方子,不養身子,一索得男。那清河王還不得把你疼到心尖上去。”

若真是能這樣就好了。美淑笑得違心。她不求什麼夜夜專寵,一索得男。只要清河王能慢慢接受她就好。容許她這麼一日一日的伺候在側,於願足矣。

又聽了好一會這樣的話,美淑實在招架不住,便隨便找了個由頭,打發她們離開了。

轉身走到廂房裡,見鄧綏正低着頭認真的繡花,心裡的恨意不免慢慢的涌上來。“奴婢瞧着小姐今日精神不錯,可是昨晚睡得好嗎?”

鄧綏擡眼看她滿臉的笑意,心裡也舒暢了不少:“自然是睡得很好。一覺到天亮。”

想想就覺得虛僞,美淑從她臉上,根本就看不到半點隱瞞的意思。“也是難爲小姐了,宮裡難得有這樣一覺到天亮的好日子。小姐自從入宮以來,就一直費心費神,奴婢看在眼裡,卻幫不上忙。往後,就是想要守在小姐身邊都不能了……”

“傻丫頭,我早就說了,希望看到你能有個好歸宿。”鄧綏放下了手裡的絲線,伸了個懶腰:“只要你在宮外過得好,那我就高興。”

可不是麼,我過得好,自然清河王就不會來纏着你。我的作用,無非就是幫你阻止他連累你。哪怕你明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哪怕他是當做施捨給我,於你而言,也根本就無所謂。鄧貴人啊鄧貴人,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吧!

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竟然完全沒有看出來。

爲善人,佛口蛇心,你當真是演技太好了。

“你想什麼呢?”鄧綏見她滿臉的凝重,眸子裡透出了一些奇怪的流光,不免詫異。“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哦,不是。”美淑低下頭,收拾了臉色:“奴婢沒事。”

“有什麼話可不許瞞着我。”鄧綏拉着她的手,坐在了自己身邊。“這裡沒有外人,有話不妨直說。”

如此,美淑嘆了口氣:“不瞞小姐,清河王被皇后軟禁在宮裡的時候,我曾偷偷與他見過一面。當時未免連累小姐,我做的很小心,也沒敢對你講明。還請您恕罪。”

“既然已經去過了,便是無妨了。”鄧綏不願意追究這些事。畢竟她知道美淑是真的喜歡清河王。“然後呢?”

“當時清河王吩咐奴婢求皇上和小姐開恩,取消這門親事。還告訴奴婢,他對奴婢根本就沒有半點情意,叫奴婢無謂做這樣的犧牲,委屈自己。”說到這裡的時候,美淑的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

這讓鄧綏聽起來很揪心,動容的握住了她的手。

“小姐是知道奴婢的性子,從來不會願意勉強旁人。”美淑笑得有些尷尬:“可是這些日子,奴婢是怎麼都沒想出一個好辦法。能不連累小姐,又能請陛下收回成命,了斷與清河王之間的婚約。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小姐您去了章德宮求陛下定下賜婚的日子。也吩咐宮中的奴才爲奴婢準備嫁娶之物。說真的,奴婢心裡十分感激,哪怕奴婢知道,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要娶奴婢的心思。出於私心,奴婢更加不願意說出

清河王拜託的事情,只是在想將來要如何對王爺交代。”

“這些事你怎麼不早給告訴我?”鄧綏不免心疼:“他既然向陛下懇求賜婚,就不該將這難題丟給你來解決。”

“小姐。”美淑心裡厭惡透了面前的女子,臉色卻一如往常。“奴婢就是不願意給您添麻煩。也不願意讓您出面勸說清河王。奴婢知道,清河王看在您的面上,再怎麼不情願,也會答應您。可如此一來,不成了奴婢逼婚嗎?”

“傻丫頭。”鄧綏幽幽的嘆了口氣:“你可知道,天下間的情分,很多都是慢慢有的。即便現在沒有,也不代表以後清河王不會對你動心。但身爲男兒,頂天立地,一諾千金。他既然向陛下提出要與你成親,就自然不可以悔婚。好在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對。”美淑忽然擡起頭,眼底充滿了惶恐之色:“奴婢就是想不明白,清河王明明不喜歡奴婢,明明已經拒絕了這門親事,爲何忽然又同意了?還將日期定在了十日之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清河王是迫於壓力?”

美淑心想,好歹我跟了你這麼多年,若你肯坦白。那便是算了。

誰沒有私心呢,你想要擺脫清河王也無可厚非。

然而鄧綏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只道:“或許是清河王想開了也未可知。再者說,十日後成婚,的確是倉促了一些,可既然早晚都要成婚,早一些一同生活,也能早一點培養你們情分。說不定清河王是想起了你的好處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如此的大言不慚。

美淑心裡失望透了,只是苦笑一下:“但願如小姐所言。即便將來奴婢沒有這個福氣陪伴清河王偕老,也一定不會返回宮中讓小姐丟臉。”

“你這是胡說什麼呢。”鄧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這丫頭,從前從來藏不住話,可現在每一日都似心事重重的樣子。其實你的心思我明白,清河王亦明白。與其因爲這些不確定的事情而心煩。倒不如想想如何能讓你的夫君喜歡你。美淑啊,你性子有時急躁剛烈,尤其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容易衝動。往後可不許這樣了。你要知道,十日後,你就是清河王正妻,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清河王府的威嚴榮譽,你要知進退,懂人情。再不可像從前那樣愛使小性子了。”

“小姐說的是,奴婢都記住了。”美淑柔美的笑了笑。

“記住了便好。”鄧綏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看着要晌午了,你趕緊去吃點東西,好讓人幫着你準備嫁妝去。”

“嗯。”美淑低下頭,眼睛發酸。

她一直都以爲,小姐真的待她很好。而當這一切都成了她營造出來的假象,心裡的那份悲涼,還真是無以言表。

清河王啊,你可真是愛重我家小姐。不然怎的他幾句話,就氣得你提早婚期,巴不得她能吃醋生氣。可你真的以爲,這樣看中自己地位前程的女人,會爲了你一個微不足道的清河王而吃醋嗎?她的野心那麼大,如何能看得見你……

美淑是一直笑着回到自己廂房的。關上了門,才覺得雙頰僵硬,嘴角麻木。“劉慶,我偏要你愛上我,走着瞧吧。”

美淑纔回房沒多一會。劉肇就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廂房。

廂房裡供着兩盆梅花,那香味幽遠而又清冽,叫人爲之舒心。

“你倒是會在這裡躲懶。”劉肇的聲音充滿了溫柔。“自己身邊的人要出嫁了,就不幫着置辦些東西嗎?”

“陛下。”鄧綏連忙起身行禮:“怎麼這時候過來?”

“才議完政事,有些疲倦了。就想着你宮裡的午膳不錯。”劉肇握着她柔軟的手,不免皺眉:“手這樣涼,還要做女紅到什麼時候?”

“就是怕指尖太涼,僵硬起來,臣妾纔想着活動活動。陛下看着喜帕如何?”鄧綏將自己繡了兩日的繡品捧到他面前。“這是臣妾自己繪圖繡成的。並蒂蓮花成雙好。可好看?”

“你手巧,繡得不錯。這意頭也好。”劉肇捏了捏她的指尖,忽然很想問問她,當初入宮的時候,是否也曾替自己準備過這些東西。然而話到嘴邊,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陛下。”無棱的聲音很輕。

然而劉肇還是不滿的蹙眉:“什麼事?”

心裡禁不住腹誹,這無棱也太不知趣了。每每總要在不適當的時候打擾。

無棱低眉走了進來,眉目凝聚着一股憂慮。開口之前,先瞥了一眼鄧貴人。

鄧綏何其聰明,猜到是有些事情不便自己在場,故而見禮:“臣妾讓小廚房準備了不少菜餚,還請陛下稍後片刻,容臣妾傳膳。”

“嗯。”劉肇點頭:“你去吧。”

“何事,說吧。”看着鄧綏的背影消失不見,劉肇纔開口問。

“啓稟陛下,咱們派出去的人已經帶回了消息。那個叫玄月的暗士已經被除掉。”無棱壓低嗓音:“只不過此人極爲聰明,從他身上並沒有發現半點有價值的東西。更沒能撬開他的嘴。”

“情理之中。”劉肇不驚不怒,從容平和。“既然是陰家苦心栽培的暗士,又隨皇后在宮中潛伏多年,想必不是容易對付的。他們查不到線索才正常,查到了……反而是有人故意暴露。”

無棱細細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個道理。“陛下所言甚是,是奴才思慮的簡單了。”

“朕遇刺之事,到此時還沒有眉目嗎?”劉肇旋即開口問及此事,心裡也是納悶的不行。

而這個問題,已經困擾無棱良久了。“是奴才沒有用,事情發展到這時候,竟然還沒有摸索到半點蛛絲馬跡。那些行刺陛下的刺客,彷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竟然沒有半點牽扯到前朝與後宮之人。如今線索完全斷了,奴才實在是沒有頭緒。”

看着他哭鬧的樣子,劉肇反而笑了:“無棱啊無棱,你可得明白,這越是查不到原因的事情,就越是可疑。”

“是。”無棱也是這樣認爲。“奴才無用,求陛下再寬限奴才一些時候,容奴才仔細

調查。”

“罷了。”劉肇撫了撫自己受傷的手臂,凝眉冷笑:“這件事情便到此爲止吧。無需跟玄月車上關係,也無需再去調查。朕覺得,是狐狸就不可能只出手這一次。待到狐狸的尾巴全都露出來,再揪出來也不遲。”

像是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劉肇也沒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心思:“幸虧沒有牽扯到鄧貴人。否則這後宮裡又是一場風波。”

無棱的嘴角少不得染上了一縷笑意:“陛下最在意的,卻不是自己安危。反而是鄧貴人……”

劉肇猛然與他對視,眼底深邃的目光透出了一股寒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被這樣突如其來的目光瞪着,無棱渾身都不自在。“陛下,奴才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是覺得陛下對鄧貴人格外的與衆不同。”

“哪有!”劉肇卻不肯承認。“朕不過是希望後宮不要多生事端。否則前朝的事情,更加不好料理。現下好容易鄧氏一族安分了,而陰氏一族也因此而曉得規避鋒芒,難不成朕還要捧出兩股盤根錯節的勢力?”

縱然是皇帝黑着臉,無棱還是毫無忌憚的說下去:“陛下。奴才的意思僅僅是您待鄧貴人非同一般。並沒有別的意思。”

劉肇被他噎的好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無棱聽見外頭有腳步聲,連忙道:“陛下該用午膳了。有鄧貴人伺候,那奴才就先告退。玄月的事情,奴才會妥善善後的。”

剛說完這番話,他就一溜煙的退了下去。

“你這傢伙簡直太可惡了!”劉肇回過神的時候,人早就已經不見了。

“陛下,可以用膳了。”鄧綏進來的時候,發現皇帝的臉色有些奇怪。“陛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那不如臣妾讓人將午膳送到章德宮去……”

“沒有。”劉肇沉了口氣:“朕與你同用便可。”

“陛下請隨臣妾來。”鄧綏溫婉的樣子看着就讓人覺得舒服,尤其是那柔軟嫣紅的脣瓣,舒展的樣子格外溫柔。

用過午膳,劉肇有些乏了,就躺在軟榻上小憩。

鄧綏則坐在一旁繼續刺繡,時不時的看一眼軟榻上的人。

其實她也曾嚮往過這樣簡單的日子,平平淡淡的幾乎日復一日。可只要兩個人心意相通,彼此信任,簡單的日子也會變得幸福美滿。

妥冉捧着漆盤奉上熱茶,發覺陛下安睡,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看到這樣和美的一幕,自然是最暖心的。

原本還以爲陛下要留宿在永樂宮,沒想到晚膳前忽然有事請了陛下回宮。鄧綏也說不上是爲什麼,總覺得心裡有點空。於是又等了一個多時辰。

可她在等什麼,自己卻鬧不明白了。難道是希望陛下能回來嗎?

“貴人不如先自己用膳吧。”妥冉是怕她餓着了:“奴婢稍後叫人送一些膳食去章德宮可好?”

“嗯。”鄧綏點頭:“也好。陛下忙起來肯定顧不上用膳,送去一些叫人預備着。”

“諾。”妥冉轉身退了出去。

倒是思柔緊着就過來了。“小姐,外頭有人求見。”

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鄧綏不免好奇:“誰來了?怎麼還擇了這個時候?”

“是樑太妃身邊的娟安。”思柔謹慎道:“人是從咱們宮裡後院的小門進來的,又讓廚娘帶路到了這裡。說是不便驚動人。”

“那你就讓她趕緊進來吧。”鄧綏心想,樑太妃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時候遣人這樣神秘的過來,肯定是樂成殿出事了。

娟安焦急的走進來,還沒開口就跪在了鄧綏面前。

“怎麼行如此大禮,你是太妃身邊的姑姑,有什麼話起來再說。”鄧綏示意思柔將她扶起來。

“求貴人救救我家太妃。”娟安執意不肯起來,雙眼飽含着淚意。“這後宮之中除了貴人,只怕再也沒有人能救太妃了。”

“你先彆着急。”鄧綏親自扶她:“有什麼話起來慢慢說。”

“謝貴人。”娟安這纔起來,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隨後慢慢的說:“我家太妃這些日子忽然舊疾發作,是心痛病。病發時心口火燒一般的疼。即便是喝了藥也只能緩解,卻不能根除。太醫瞧過,也開了房子,可就是不見好。”

“太妃從前有心痛的毛病嗎?”鄧綏只是一聽,便猜到娟安疑心什麼。

“貴人當真是聰慧。”娟安抹了把淚,用力的點頭:“太妃的確有心痛症,也是年輕的時候落下病根。可這病足足有兩年未曾發作,怎的湊巧就是在小皇子要送來樂成殿的節骨眼上,忽然發病了。且調養了這些日子,病不見好,倒是越發嚴重了。”

鄧綏稍微一想,道:“如果是服了藥一直不見好,那可能是方子不妥。”

“起初緩解了一些,發病的日子也隔的長了一些。可近幾日,不知道爲什麼,情況急轉直下,反而是越發不好了。”娟安心急如焚,少不得又跪了下去:“貴人,您有所不知,爲太妃請脈的太醫與太妃多少有些交情,他開的方子完全是對症下藥,並沒有半點不妥。且樂成殿雖然如今人多,關乎太妃的藥都是奴婢親自取來,親自煎熬,就在眼皮子底下,從不曾走開片刻,想來也不可能有人在藥裡動手腳。給太醫瞧過藥渣,也完全沒有可以之處。奴婢實在是想不明白還有什麼地方能讓人有機可乘。但若不是下毒,太妃的病況怎麼會越發沉冗呢?畢竟素日太妃的身子也不差……”

“藥在眼皮子底下?”鄧綏喃喃的重複這句話。

“是呢。”娟安連連點頭:“太妃若在正殿,奴婢就在殿中熬藥。若在寢室休息,奴婢就在寢室門口熬藥,總之奴婢敢確定,那藥從不曾離開奴婢的視線。”

“我信你的話。你也說了,太醫沒有從藥渣裡面發現不妥。想來那藥是沒有什麼不對地方。”鄧綏略微一想:“如若不是藥呢?太妃成日裡的飲食甚至薰香你都仔細查過嗎?往往越是細微的地方,就越容易被疏忽,問題就出在那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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