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其鏜順着明瑤宇的目光望了過去,拍了拍他,“怎麼?跟她比起來,是不是覺得你同樣的身爲一個大老爺們,相形見絀。”
戰其鏜這一說自己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再次看着那江公子。她本是個女兒身,晚間便跟着這些男人睡在一處,的確是不怎麼好的。
戰其鏜雖然不大喜歡她,可內心終究不怎麼忍心。若到時候大家知道了她是女兒身,這對她的名聲着實不怎麼好。
明瑤宇間戰其鏜看那公子看的楞神,拿着扇柄輕敲了敲戰其鏜的腦袋,“在想什麼呢?”
戰其鏜拿手揮了揮,避開明瑤宇的扇子,“你去看看,我們這裡到底還有沒有空餘的房間,不能讓那江,公子睡在外面。”
明瑤宇見她對那公子竟也如此傷心,便來了興致,逗她道,“我要去告訴政華,說你對別的男人另眼相待。”
戰其鏜直接一個眼刀甩過去,“你怎麼不去跟他說我紅杏出牆了呢?”
明瑤宇瞧着她這模樣,笑着搖頭,“我想你也肯定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不過明瑤宇也真依言,去替那江公子另尋了一處房間,雖然房頂還未完全修繕好,但是不下雨的話還是可以擋擋風的。
等這一羣人忙完之後,戰其鏜一行人還沒有閒着,因爲他們要過來跟蘇政華報告這裡的最新情況以及瞭解瞭解他們這三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殷黎塘道,“你們走後這幾日裡,百姓感染的數量又多了起來,只是還好有明公子的幫忙,大家的病情才得以穩控住。只是這杭州城裡的百姓不在少數,我看我們還是得儘快將毀掉的地方修繕起來,讓百姓有個落腳的地方。”
“更重要的,”他說,“爲了防止這些百姓繼續感染,我們必須將他們按照病情的輕重隔離起來。”
戰其鏜點了點頭,“的確,我們這次從潮州帶來的藥材應該還可以撐一段時日。”
“咳咳,咳咳……”晚上,明瑤宇開始不住的咳起嗽來,明瑤曦忙爲明瑤宇拿來了一件外衫披在他的身上。
戰其鏜有些擔心,“你這沒事吧?怎麼又咳起來了?”
明瑤宇擺了擺手,笑了笑,“緊張什麼?我自小便是這樣,這兩日大概是天氣在轉涼了,身體有些受不住罷了!”
天氣轉涼!明明現在就還很熱的。戰其鏜因知道他自小便是這個樣子,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明瑤曦道,“我們已經上次的銀子拿去換了藥材和糧食,應該還夠百姓再撐一陣子。再加上你們今日帶回來的糧食,杭州城的百姓雖不至於撐過這個冬天,但是過一段時日是沒有問題的。”
蘇政華看着他們,眼中略表歉意,“辛苦你們了。”
本來這些事情跟他們都是沒有多大關係的,現在大家卻都過來幫忙。
蘇恆玉舉手出來,“我還沒說呢。”
蘇政華低頭喝水,道,“你說。”
戰其鏜一雙
滿含着期待的眸子看着他,蘇恆玉咳嗽了一聲,“這些天來此處報案的百姓共有九人,其中有七人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已經讓明瑤宇幫着解決了。另外兩位的情況就比較的特殊。”
明瑤宇說,在他們走了之後,這裡有一個官員遭到了暗殺,死狀極其的悽慘,心臟都被人給挖了出來。還有一個是一個孩童,八九歲,被人給糟蹋了,屍體被扔到了河裡。
這兩件事情都是關乎到人命,且都有些玄乎,百姓們遭遇這些事情內心本就不安,現在便更加覺得不太平。
戰其鏜聽着聽着將眉頭凝的很深,蘇政華的眸光則看着明瑤宇。明瑤宇被蘇政華盯着不適應,找了凳子坐下來補充到,“那個被殺的官員,是湖州的知府。你知道,有膽子剛殺知府的人,除了他膽子十分的大,就是有後臺。”
“但這裡現在的情況,肯定就不是有後臺的事情了。這湖州的知府我也去調查過,還算是體恤着百姓的,可以說是朝廷裡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官。”
“湖州的知府被殺?爲何要跑到杭州來告狀?”
明瑤宇擺擺手,“大概是慕名而來的,況且他們的知府死了,上頭的人找不到,就跑到這裡來了。”
“至於那個孩童,”明瑤宇提起那個孩童的時候眸光黯了黯,“他是個男童,被人侵犯而殺孩,兇手大概是個什麼變態吧。”
“男孩?”戰其鏜的心也跟着變的凝重起來,其實這有孌童的事情對生長在京城裡的他們並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跟戰其鏜很好的那個清流,便是出自倌樓裡。
可是一個男童被人侵犯後殺害扔進河裡,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過殘忍,也太過……驚心。
“不管怎麼樣,這兩件事情一定要查,趁早將兇手站出來以正人心。”戰其鏜將拳頭捏了捏,雙眸裡迸發出一抹堅定的光。
屋內人的心情沉重了幾分,誰也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裡也比不得京城,人力物力都十分的有限,其實很難再有精力分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不做的話,便會將兇手放任自流,這裡也一定不會太平。
大家沉默了一陣,明瑤宇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氣氛,“其鏜,這幾天讓你們去處理李大人,你們怎麼會將他們地下的人給帶回來了?到底怎麼樣?”
說起這次他們出去的事情,戰其鏜的心裡又是一陣憂桑,便將這兩日發生在潮州的事情給一一道來。大家聽的跟唱戲一樣,覺得他們這兩日過的實在是精彩至極。
明瑤宇聽後不停的拍手道,“妙啊妙,政華,正南王,實在看不出來你竟也有如此狡猾的時候,竟慫恿着其鏜跟你一起縱火。”
明瑤宇看着一副很是興奮的樣子,似乎那種好瑤的事情他也想參加一次。戰其鏜倒是忘了,明瑤宇雖身體弱,但自小也是一個喜歡新鮮和熱鬧的,跟着他們一處可是沒有少闖禍。
記得有一次,他還因
爲自己偷國子監的太傅的酒沒有拉着他一起而讓他記上了她的頭,還在背地裡將了她一軍。若是這明瑤宇的身子骨再硬一點,說不定還會和她闖出什麼禍事來讓他爹頭疼呢。
“可惜,那些證據我們最後還是沒有偷出來,不過我將那賬本帶回來了。”戰其鏜在懷中摸了摸,將那本賬本摸了出來給明瑤宇遞過去,道,“我覺得這李仁肯定貪污了好些錢財,我們王爺提出讓他給其他州的糧錢他都同意了,而且我偷偷去他府裡逛過。他那牆上的畫像,隨便一副都是價值連城的。”
“那你怎麼不順手籤一副回來?”明瑤宇生平最愛那些個字畫和古書,還有什麼奇門遁甲術,什麼難懂專研什麼。
“得了吧你,”戰其鏜白了他一眼,“順手牽羊這種事情你想的來我可做不出來,我們明目張膽的去敲詐他多過癮啊。”
“那你什麼時候也帶着我去敲詐敲詐他?我一定比你敲詐的還要多。”明瑤宇越來越來了興致,頗有一種跟戰其鏜不罷休之勢。
半天之後,他們的話題回到了那個江公子身上。戰其鏜覺得自己真能憋,現在都還沒有告訴大家江公子其實就是個女子。她同時心中也疑惑,怎麼大家都沒有察覺到那江公子就是一個女子的事情呢?
明瑤宇故意跟戰其鏜開玩笑說她對那個小白臉很是上心,蘇恆玉當時的臉色變了變,可是蘇政華卻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明瑤宇一看,這不對啊,蘇政華醋罈子今日怎麼會如此的鎮定?
戰其鏜想着今日的事情,道,“我原本是不同意他跟着我們一起來的,我自己是覺得,對同伴都能如此殘忍的人,是非常不靠譜的。”
藉着他們的話題不知道怎麼又轉到了今天的山匪身上,明瑤曦一聽,擡頭看蘇恆玉,“聽他們的描述,棠之遇到的山匪,應該跟我們上次遇到的是一夥人吧。”
說到這裡明瑤曦也忍不住道,“說實話,我也覺得那羣山匪除卻氣勢,其他的真是太弱的。而且那氣勢吧,嚇唬一般的平民還可以,嚇唬其他可就不行了。”
“瑤曦,話可別說的太滿了,”明瑤宇道,“可是記得,你當時還嚇哭了。”
“哥哥。”明瑤宇放着大家的面揭明瑤曦的短,明瑤曦當下不樂意的嗔了一句,也揶揄他,“不還是因爲那山匪頭子說要將你帶回去做壓寨夫人嗎?”
明瑤宇一張老臉霎時間被臊紅了,指了指明瑤曦,又看着蘇恆玉,“二皇子,麻煩你快管管你媳婦兒吧,她現在已經開始目無尊長了。”
戰其鏜一聽那山匪頭子竟然敢色膽包天的想要將明瑤宇帶回去做壓寨夫人,當下不客氣的拍桌狂笑。她想如果自己當時在場的話,一定會兒不客氣的將明瑤宇給送出去的。
明瑤宇面色通紅,又不住的咳嗽了兩聲,戰其鏜這才止住不笑了。
但是蘇政華卻不說他爲什麼要將她給帶回來,看他那樣子,是應該還沒有確定一些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