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光景,二人用了藥脂,均是有了效果。
楚慈的面色再不是當初那般暗黃,就連一頭長髮也被他用藥膏護理得烏黑髮亮。
宋文傾喝着藥,配着藥脂,面上的痤瘡明顯的好了許多。
此時燭火昏暗,牀簾一擋,朦朧之間,只能瞧出他完美的輪廓。
簡直不要太美!
“過幾日開業,又當忙了。小慈嫁到葉府便是這般操勞,我自然要好好給小慈放鬆放鬆的。”
說話之間,她的衣裳已經跑到了牀尾。
當他雙手揉捏之時,楚慈真是哭笑不得,“我說,這三個月你的成就也挺大的。至少這裡長了不少啊。”
夜夜揉,加之吃的好,運動多,這三個月她和楚月澤身體都長好了,她面上長了肉,胸前這二兩肉也更明顯了。
一邊揉着,他低頭吻着,含糊說道:“如此,小慈豈不是要獎勵我才行?”
“獎勵毛線啊!”楚慈無語,低聲喊道,“別咬,輕點兒!”
楚慈被他按在牀上吻着,對於他越發嫺熟的吻技和手法,楚慈表示,這人不要纏的太厲害!
“你,你等等。”
吃了三個月的藥,楚慈真是很擔心每天這麼親親摸摸的會影響到藥效。
感覺到他有些變化的身體,楚慈說道:“說好的,不能動慾念。”
不能動毛線的慾念!
宋文傾真想這麼回她一句。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每晚點了她的睡穴這麼蹭蹭蹭的,蹭到最後越發的慾求不滿!
好想不顧一切將她給吃了!
趴在她身上,宋文傾沉沉一個呼吸,說道:“小慈,我,我感覺喝了藥,有些效果了。”
“廢話,沒效果豈不是白喝了。”白了他一眼,楚慈握着他的手,將人按到牀上,說道:“不許動了,睡覺!明日還得早起看鋪子。”
睡毛線!
宋文傾眼一閉,再次將邰正源給罵了一遍。
都是那多事之人!若非如此,他又何需這般忍着?
雖然知道楚月澤是衝着穆誠去的東曲,卻沒想到那小子急成這樣。
剛下馬車,招呼也不打,楚月澤就跟出籠的鳥兒似的,一下就飛進了武館裡。
楚慈無奈,與宋文傾說道:“你先去鋪子瞧瞧,我先把他捉回來。”
宋文傾含笑點頭,楚慈大步朝武館而去。
話說楚月澤進了武館,雙眼就在尋着穆誠的身影。瞧不着,捉人便問,“白師父呢?白師父沒在嗎?”
一路問進去,在靠右較安靜的院子裡瞧着了正在教徒弟的穆誠。
穆誠一見楚月澤,目光下意識的往外頭瞧去。沒瞧着那人,莫名有些失望。
“白師父,白師父我想跟你學功夫。”楚月澤跳過去,一副討好模樣說道:“我姐說了,白師父不收沒底子的徒弟。我練了三個月了,一人能挑倆,白師父收我做徒弟吧!”
楚月澤笑眯眯的看着穆誠,穆誠視線從院中收回,卻是不語。
是啊,三個月了。這些日子忙着身份之事,竟是這般久沒見着那人了。
正在練功的幾個少年聽得楚月澤這般吵鬧,便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誰不知道白師父性子冷的很?這小子這麼吵吵,還不被白師父給丟出去?
衆人正等着看好戲,卻見一人似觀景一般,負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方纔還有些小失落的人,在瞧着那人時,心情莫名的好了。
陽光正好,撒在那人身上,就似予她淬了一層柔和光芒。
烏黑長髮綁到頭頂,馬尾隨着她轉首動作而左右擺動。一身寬大的男裝穿在身上,空空落落的,卻是讓人幻想那小腰是何等的纖細。
看着看着,便想起了那日在牀上,他雙手掐着那腰身的情形。
恍惚之間,人已走近,只見她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卻又流轉着攝人的光芒。
許久不見,穆誠腦子裡的人還停留在當初那面色蠟黃,實在說不出好看的記憶之中。今日見她踩着陽光而來,卻似變了個人似的。
三個月不見,她也長了些肉,起碼面上看起來順眼許多。雖說不如閨中千金那般白如冬雪,如今肌膚卻是健康好看。特別是那頭長髮,當初枯黃難看,如今卻是黑亮順直。這般束起長髮,給她這身普通的裝扮加了不少分。
“小澤,不得無禮!要與白師父學功夫,得到前面考覈才行的。”
清朗的聲音帶着淺淺的笑意,穆誠看着她走近,心裡頭有些高興,面上神色卻是越發的寒。
楚月澤退到楚慈身旁,扯着她的袖子,小聲問道:“姐,什麼考覈啊?”
“你以爲誰都能與白師父學功夫嗎?”彈了彈楚月澤的額頭,楚慈說道:“人家白師父可是這裡的一等師父,可不會浪費時間教你基礎功的。”
說罷,挑眉看向穆誠,“是吧,白師父。”
穆誠看了她一眼,還是不語。
楚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視線在練功房轉了一圈,這才與楚月澤說道:“聽話,先跟我去鋪子,等我忙完了,給你交銀子來學功夫。至於要不要收你做徒弟嘛……”
轉首看向穆誠,楚慈說道:“那就得看白師父滿不滿意你的天賦了。”
楚月澤重重點頭,跟着楚慈出去了。
楚慈走了許久,穆誠依舊有些恍惚;心裡頭隱隱在想着,她到葉府,好像真沒受什麼罪?長肉了,也好看了,精神是一如既往的好。
想着她踩着陽光而來,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時,穆誠竟想起了她縫合之後,問的那句‘認真的女人最動人,看着我,有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怦然心動是沒有,不過,再次看到她,有些高興卻是真的。
“哇,姐,這麼一改,真是煥然一新啊!”
楚月澤一進鋪子,便是這裡摸摸,那裡瞧瞧。看了外堂又看裡堂,看了裡堂又入天井。
那人跑裡頭去瞧了,楚慈二人在外頭瞧着,均是滿意。
屋子往裡退了一些,外堂看起來更顯寬闊。裡頭留了兩張病牀的位置,以便給不方便的病人看診。
從櫃檯進去便是天井,幾間屋子也按需求添了些東西。
“姐,姐,你快來啊!”
那人又在裡頭叫着,楚慈搖頭一笑,說道:“他這一驚一乍的毛病真得改改!”
宋文傾牽着她的手,含笑說道:“以往是年少任性,如今是有你這般疼着,他也只在你跟前這般好動。在外頭,他也是穩得住的。”
“穩得住纔怪了。”楚慈失笑,“你是沒瞧着,他方纔去武館,直接就去找了白師父,說着要給他當徒弟。”末了補充道:“人白師父理都不理他。”
說話間,二人到了走廊。
也在此時,楚月澤從右方的屋子跑了出來,大聲說道:“姐,這些屋子都收拾得很好啊,我要住在這裡。”
楚慈也是一間間屋子瞧過去,滿意的點了點頭,“首先說好啊,自個兒收拾!這裡沒有下人給你收拾屋子的。”
“好咧!”楚月澤繞到後門之處,打開門走了出去。
後頭是一個大院子,此時已經搭了不少的架子,上頭是南易昨日拿來曬着的草藥。
那小子走過去隨手翻着藥,說道:“姐,你是不知道,那毒婦在家裡完全跟瘋婆子似的,逮着誰都打。我都想將娘給接過來了。”
“七姨娘若是對父親沒感情,我倒是有辦法幫你。”
楚慈這般說,楚月澤便是沉默。
良久之後,楚月澤說道:“昨夜拿了魚過去,爹爹正在娘院兒中。爹爹走後,娘與我說,哪怕一輩子只是個姨娘也沒關係,只要爹爹能像這些日子一般,時常一起便是滿足。”
楚慈笑而不語,她沒辦法評判七姨娘。她只知道,她是接受不了自已男人將愛分給別人的。
楚慈轉眼看向宋文傾,宋文傾走到他身旁,握着她的手,與她耳邊輕聲說道:“這輩子,我的妻只有小慈一人。”
楚慈挑眉,嘴角勾着一個滿足的笑意。
楚月澤轉首看來,中肯的說道:“姐夫,不是我打擊你,你能娶到我姐是你的福氣,我實在想不出有誰願意給你作妾的。”
楚慈一腳給那小子踹了過去。楚月澤麻溜退開,叫道,“姐,我在幫你說話呢!”
“你說錯了,以後肯定有人想給他作妾。只是,你姐福氣好,你姐夫這輩子都不會納妾。”
說這話時,楚慈面上泛着奪目的光芒。
聽得她篤定之言,看着她如此模樣,方纔自個兒說着此生之妻只她一人的宋文傾卻是不敢再看,生生將視線轉向了旁處。
“行!姐,我不打擊你!”
姐弟二人打鬧着,無人瞧出宋文傾的異樣。那人也不過片刻便是恢復了神色,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鬧了一陣兒,楚月澤又道:“姐,昨夜我回去,正巧那毒婦在二姐院中發瘋。也不知二姐如何惹了她了,她讓丫鬟逮着二姐就是幾巴掌下去。”
說話間,開了後門,楚月澤擡步走了出去。“據我所知,這一個月,那毒婦就打了二姐五次了。爹爹謹記邰大夫之言,這些日子都得順着她,愣是不敢說一句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