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曦皺眉推了推蘇恆玉,蘇恆玉看向明瑤曦,明瑤曦就把眼色往戰其鏜那使,意思很明顯,就是誰惹到這位小祖宗了。
蘇恆玉十分的委屈,他現在每天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爭表現還來不及,哪裡有功夫管戰其鏜。再說他現在被放婚假,整日在家看書,明瑤曦又不是不知道,想惹他也沒地方惹去。
戰其鏜吃飽喝足了,看着天色差不多,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蘇恆玉終於忍不住道:“不是皇兄這麼苛刻你吧,連糕點都不給你吃,特意來我這吃?”這糕點可是他特意出去買回來的,還是戰其鏜指定要求的。
戰其鏜也不知道自己來這邊幹嘛,就像蘇政華說的,哪怕這得把賬本放在蘇恆玉身上了,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早就跑到皇后那裡了。那她晃悠一圈的也就沒任何意義了。
“沒事,我就是想你們了,過來看看。”戰其鏜擺了擺手,戀戀不捨的看着明瑤曦,她好想把瑤曦給帶走,讓她少跟這些人在一起。
明瑤曦莫名其妙的抓了抓臉,有些惶恐的看向蘇恆玉。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功夫,戰其鏜已經離開了。
“來人啊,抓小偷啊,來人啊。”
戰其鏜還在想事情,忽然就聽有人大喊抓小偷,正義的心讓她本能向聲音的來源方向追去,前面那小子跑的也很快,她足足追了三條街才把人給按住。
“行啊,當年我三條街都能把我爹給甩了。”戰其鏜把那個小子提溜起來,嚇唬問道:“說,你偷了什麼,快點給我還回去。”
那小子果然被嚇到了,頻頻回頭道:“我什麼也沒偷,真的你可以搜身啊。”
“沒偷?”戰其鏜不太確定的放開人,上下打量發現這小孩一身粗布衣裳確實沒什麼可藏東西的地方,皺眉道:“沒偷東西,你跑什麼,他們又爲什麼要說你偷東西?”
小男孩一看就是有苦難言的類型,後邊啥喊聲震天,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抓這小孩。戰其鏜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帶着小孩就跳上了房頂,躲在兩個屋的犄角處,等那羣人離開了才鬆了口氣。
“這麼多人對付你一個小孩,你真沒偷東西?”少說追來的人得有十幾二十個,實在是不像是捉小偷的樣子。戰其鏜怕把人放錯了,又不管把這麼小的孩子給這羣人,最後居然帶回了自己的家中。
蘇政華一早就知道戰其鏜去了玉王府,但是他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會帶個孩子回來,頓時忍不住毒舌道:“這孩子是瑤曦生的?”
“你纔是瑤曦生的。”戰其鏜翻了個白眼,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拉着小孩子坐下來問道:“你叫什麼,今年多大了,那些人爲什麼要追你,若是不從實招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孩子見沒被帶到官府和那些人面前,膽子大了些,
“我叫周生,父親從欽州帶我入京的。那些人爲什麼追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那裡面有沒有我父親。”
“你父親去哪了?”小孩子是從玉王府跑出來的,戰其鏜還以爲是玉王府的家丁。
周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前些日子我爹給我了一些銀子和一個包裹,讓我找個地方躲起來,再也不要去找他。可是我想他,我就回我住的地方去了一眼,結果就被人追,後來那個府裡的一個男人也被那夥人圍追,我以爲他跟我爹是一夥的。”
戰其鏜忽然明瞭了,弄了半天今天那夥人就是那天打了蘇恆玉那夥人。
蘇政華聽了個大概,差不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爹是不是給了你一個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數字?”
周生點點頭,“你怎麼知道,我爹說讓我藏起來,誰都不給。”
“那就是了,你爹應該是調查私鹽案的臥底,具體聽從於誰我也不知道,但是從你說的話中科院猜測出,他已經被抓住了。”
戰其鏜聽了蘇政華的話不由擔憂道:“那他爹會有危險嗎?”
“一般知道的太多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就他爹的情況來看,八成已經沒命。當然,他把賬本拿走了,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蘇政華如實的說道。
戰其鏜立馬開口道:“我們必須幫他,他還這麼小。”
蘇政華微微搖了搖頭道:“那你問他是不是願意交出賬本吧。有賬本我還能考慮一下。”
戰其鏜看向周生,周生看向戰其鏜,半晌才小聲的問道:“我能相信你們嗎?”
“不然你,你打算把它交給誰?”蘇政華見戰其鏜不滿的看着自己,這才緩和了語氣道:“我們是目前唯一能幫助你的人。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願意強迫任何人。”
戰其鏜給蘇政華豎了一個大拇指,讓夜風把周生給安排到王府的廂房裡。
蘇政華看看這簡陋的屋子道:“本來還不想打草驚蛇,看樣子必須要走了。”
有了周生之後,這裡到底不安全,那兩夥人什麼時候過來搶人都有可能。蘇政華把夜風留在這裡做掩護,就說他去臨城治過敏,過兩天就回來。
周生在王府住了一晚上,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大人物,小孩子腦筋轉的簡單,一心想着自己的父親要能得救了,高興的不能自已。
第二天就急急忙忙找到戰其鏜,說是要把賬本交給戰其鏜。兩人就這麼愉快的達成了協議,也沒跟蘇政華說一聲,一大一小手拉着手去了郊外。
東郊外有一個茅草屋,茅草屋往西有三顆柳樹,沿着正中間那棵樹順着北方走一百步,東西就藏在那裡的地下。
戰其鏜邊挖邊感嘆,“這是誰藏的?還挺隱秘的。”
周生自豪的說道:“是我爹,他說這樣安全,我一次就記住了哦。”
“真棒。”戰其鏜說着從地底拿出一個紙袋子,裡面果真是賬本。也不知道周生他爹是怎麼弄到的。
兩人拿了東西就想趕快回去,周
生跟他爹學了點功夫,不過孩子太小,就輕功學的最好,竟然堪堪能夠跟上戰其鏜的速度。
可能是拿了東西兩人太高興了,絲毫沒察覺自己進了城門就被盯上了。周生長得清清秀秀的額,還會武功,實在是太招搖了。剛過東巷口就成功被人圍住了。
戰其鏜見他們來勢洶洶,其中不乏武功高手,頓時開始摩拳擦掌,她好久沒打仗了。
“姐姐。怎麼辦?”周生還有點害怕,他可一個人也打不過。
戰其鏜淡笑道:“不怕,我幫你擋着,你去找昨天那個哥哥,他很厲害的。”
周生乖巧的點頭。戰其鏜順勢把他往房頂上一扔,周生落地就開始跑,使出了全身力量,比剛纔跑的還快。
拿羣人的目的是賬本,見周生跑了立馬有人去追。戰其鏜一個縱身擋在這些人面前,擡頭就踹飛一個。“想過去先問問老孃的拳頭同不同意。”
“哪裡來的野丫頭,不要管他,快去追那個小孩。”爲首的人顯然知道主次,可惜他們錯估了戰其鏜的實力,哪怕十對一,戰其鏜也佔着上風。
這羣人一心想要去追周生,大家也不用心,被戰其鏜耍的團團轉。當然也有一部分漏掉去追人了,不過被戰其鏜這麼一耽誤,周生早就跑沒影了。
在街頭打架就一點不好,很容易引起騷亂,這不東集市上立馬就鬧的人仰馬翻,那些人見追不上週生也都殺紅了眼,反過來打算抓戰其鏜回去交差。
夜風在東集市賣鹽,哪成想沒賣出去多少自家太子妃打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抄起傢伙兒幫戰其鏜砍人。
那夥兒人哪想到打着打着從集市上還能竄出幫手,而且還是個武功高強的高手,頓時亂作一團,讓夜風抓了兩個活口帶回了王府。
回去的路上迎面撞上帶兵來接應戰其鏜的蘇政華,兩夥人對視一眼,小秋子立馬笑道:“我就說沒人能欺負的了太子妃嘛。”
戰其鏜見蘇政華身後那是真真的士兵,頓時滿臉黑線道:“你這是來救我還是去打仗?”
蘇政華冷着臉,轉身就走,明顯是秋後算賬的架勢。
戰其鏜立馬犯慫,跟在後面認錯道:“哎呀,我就想着那個賬本而已,哪想到他們居然跟的那麼緊,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戰其鏜還沒絮叨完,皇宮那邊來人了,海公公大聲喊道:“太子殿下,您私自調用御林軍,皇上讓我傳您入宮回話。”
蘇政華繼續往太子府的方向走,戰其鏜不淡定了,追在身後問道:“這是御林軍?你瘋了,爲什麼要調用御林軍呢?他們那羣人我們府上的家丁就能對付了。”
“唉,那邊不是皇宮的方向啊,海公公等你回話呢。”戰其鏜也真是心累。
更心累的太子殿下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回去拿證據。”
戰其鏜立馬歡呼起來,“耶,太好了,我們我有賬本了。”
一旁海公公一臉懵逼的看着戰其鏜,深深的覺得太子自從娶了太子妃後,整個人也變得很奇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