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了嗎?有沒有動靜?”
戰其鏜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
“這傢伙兒不會醉死了吧,還不起來。”上官婉兒不滿的嘟囔,兩人穿好衣服往外走,都等着看蘇旋樺的笑話呢。
可是兩人在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日上三竿都沒能等到蘇旋樺醒來。吃過了早飯又開始吃午飯,食慾都下降了。
“他怎麼還不起來。”戰其鏜戳着碗裡的飯菜,心情十分不快。
蘇政華給戰其鏜夾了點菜,“我讓人去柴房看看。”
“不行,這樣就沒有驚喜了。”戰其鏜皺眉,萬一開門把人吵醒,她們就看不到第一時間的反應了。
蘇政華對戰其鏜也很無奈,也就由着她想怎樣就怎樣了。
“啊……”就在三人快要吃完時,忽然從西北角落傳來一聲尖叫。
戰其鏜和上官婉兒一個健步衝了出去,蘇政華也放下筷子,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那聲尖叫自然是蘇旋樺發出來了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烏漆墨黑的房間,只有一個小窗戶透出微光,周圍髒了吧唧的,跟他家柴房非常像。
這就是一個柴房,蘇旋樺揉了揉腦袋,仔細的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頓時有些奇怪,“不對啊,我應該在皇兄家裡啊,怎麼會住在柴房呢?”
手邊摸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感覺像是女人的皮膚。蘇旋樺頓時覺得眉開眼笑,想着一定是自己喝多了,把上官婉兒帶到了柴房,做了些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婉兒,我親愛的,昨晚過的好嗎?”蘇旋樺笑着撲了過去,然後……
戰其鏜和上官婉兒衝到柴房,只見蘇旋樺躲在幾堆柴火後面,戰戰兢兢的看着那個假人,身上被扒的乾乾淨淨,兩隻眼睛被打成了烏眼青。身上也能看到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啊,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跟這個假人……”上官婉兒驚訝的捂住自己嘴巴,拉着戰其鏜就往外跑。
蘇旋樺哭的更加慘了,“婉兒……婉兒……誤會,都是誤會啊。”
蘇政華好奇的往柴房裡看了一眼,他一直不知道小秋子,或者說戰其鏜她們怎麼收拾的蘇旋樺,這不看還好,看了不由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小秋子一直謹記着昨天晚上蘇政華的話,忙開口說道:“奴才昨天送八貝子回房間休息,八貝子非說要去柴房,奴才只好把八貝子送到柴房了。後來八貝子要找人……奴才哪裡能找到人啊,就找了個假人過來……”
“那八貝子的衣服呢?”蘇政華冷着臉,責罰的架勢做的很足。
小秋子嚥了口唾沫道:“奴才不知道,還像是八貝子自己脫……的……”
蘇政華還想問點什麼,蘇旋樺立馬制止道:“皇兄,別問了,求你給我間衣服,我這就回府。”
“行,小秋子,去給八貝子找件衣服來。”蘇政華轉身離開,戰其鏜
和上官婉兒躲在樹後面,打算偷看笑話。
小秋子忙去找衣服,戰其鏜招了招手,讓蘇政華過來,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我們的傑作?”
蘇政華無可奈何的看着戰其鏜,眼裡都是寵溺。昨晚就說八貝子要晉升八王爺了,她們還沒心沒肺的得罪人。也是沒誰了,但也沒辦法,誰叫他喜歡呢。
過了一會兒小秋子拿衣服回來了,大包小包帶了很多,但是蘇旋樺卻很久都沒出來。最後穿了一身下人,袖子都要拖地的衣服出來。
蘇政華皺眉道:“怎麼穿了這麼一身衣服?小秋子,怎麼辦事的?”
小秋子非常冤枉的把一堆衣服拿出來,吞吞吐吐的說道:“沒有合適八貝子的衣服。”
蘇政華身高腿長,比蘇旋樺大了兩號不止。蘇旋樺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張開,個頭跟女兒差不多,胳膊腿也細,穿女裝剛剛好。
但他堂堂八貝子,總不能真的穿女裝。可是其他人的衣服他穿都大,太子府裡面的下人也都多是習武的武夫,各個都膀大腰圓的。就小秋子的身材跟蘇旋樺差不多,可讓他穿太監的衣服更是忍不了。
“八貝子說不要糟踐太子的衣服了,非要穿下人的衣服。”小秋子小聲的辯解道。
蘇政華瞭然的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行了,你快回府修整一下。”
蘇旋樺卻猶猶豫豫不想走,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話,“婉兒,你是住在這裡嗎?”
上官婉兒被這句‘婉兒’給噁心到了,皺着眉頭往後退。
蘇政華只能擋在上官婉兒前面道:“上官姑娘是棠之的妹妹,偶爾在府上小住而已。你還有什麼問題?”
蘇旋樺搖了搖頭,尷尬的笑笑這才走了。
等人走遠了,戰其鏜和上官婉兒才放聲大笑。
“你看見了嗎?剛纔他那個樣子跟唱戲的一樣,腿怎麼能那麼短啊,還有臉上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昨天是誰打他臉了?”戰其鏜捂着笑疼的肚子,回想起蘇旋樺拖着掉地的衣服,一步一瘸的往前走的樣子,樂的更歡了。
上官婉兒也笑得不行,“臉上是他自己摔的,艾瑪,不行了,看完熱鬧了,我得會去找公子了,我要捱罵了。”
戰其鏜也不留她,午膳都吃完了,再留下來就得吃晚膳了。再不回去蘇妙傾就得親自來找人了。
有蘇旋樺這事讓戰其鏜哈哈笑了一場之後,她也不出去了,跟蘇政華在家,一個看書,一個練武,歲月靜好的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賴在牀上不肯起牀的戰其鏜被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吵醒。想要推蘇政華讓他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摸了摸身邊根本沒有人。
“太子妃,太子妃……”小秋子的大嗓門在門口大聲喊道。
戰其鏜立馬坐起來喊道:“停,你別開口說話,每次你這樣都沒啥好事。”
小秋子愣了一下,還是大聲喊道:“太子妃快起來吧,有人來府上提親了。”
“提親?提什麼親?”戰其鏜茫然的問道,太子府,太子府,除了太子就只有太
子妃,府裡的下人最老的就是那個打更的,膝下沒有一兒半女,最小的就是周生,女子只有兩個姨娘。這跟誰提親啊?
小秋子急的火燒眉毛了,敲了敲門道:“太子妃,快點吧,人家要跟你提親,太子那邊攔不住就要衝進來了。”
衝進來倒是誇張了些,畢竟男女有別,誰要是衝進來,那不是討打呢嗎?
但是下一秒站在門口喊的人就換了,蘇旋樺大喊道:“皇嫂,賢弟來提親了,請你出來一下。”
戰其鏜嚇了一跳,還真以爲他能衝進來,慌忙的往身上穿衣服,邊穿邊喊道:“蘇政華,你死哪去了?”
蘇政華就在蘇旋樺身邊,冷眼看着這個皇弟,聽見戰其鏜的問話,淡定的說道:“在外邊,沒事,慢慢來。”
戰其鏜聽見蘇政華的聲音之後安心了不少,也不那麼慌亂了。腦子轉了個彎就知道蘇旋樺過來幹嘛的了。忍不住冷哼一聲,乾脆躺回牀上不起來。
蘇旋樺在外面站了半天,日頭漸漸上來了,曬得他臉頰發紅。猶豫了半晌,蘇旋樺纔開口道:“皇兄,我們要站到什麼時候?皇嫂換個衣服要這麼久嗎?”
“女人嘛,都愛美,多換兩套衣服也很正常。”蘇政華淡定的撒謊。
戰其鏜躺在牀上,被陽光照的暖暖的,聽見聲音纔想起蘇政華在外面,頓時大喊道:“蘇政華,你進來看看我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蘇政華轉過身略帶歉意的對蘇旋樺道:“抱歉,我去去就回。”
“誒……”蘇旋樺眼睜睜的看着蘇政華走進了屋裡,小秋子甚至還把一盒冰端了進去。
“我要站到什麼時候啊?”蘇旋樺忍不住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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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親這點忍受能力都沒有,將來怎麼對我們家婉兒好。”戰其鏜在屋子裡大聲喊道。
蘇旋樺一想也對,於是決定繼續忍。
蘇政華走進屋裡見戰其鏜在吃冰,皺眉拿開了。“這才二月,怎麼就開始吃上冰了?”
“氣氣那個八貝子啊,他倒是聰明穿的多,可是今天天氣熱啊。”戰其鏜也不是真的想吃,把冰放在一旁,湊到蘇政華身邊道:“提親這事怎麼辦呢?”
蘇政華想了想道:“問問上官姑娘的意思,在問問蘇妙傾的意思,然後代爲轉達給門口那位就行了。”
戰其鏜撇撇嘴道:“這還用問嗎,肯定不同意。”
“當然要問,你跟上官婉兒一共認識有十天嗎?憑什麼幫她決定這種終身大事?”蘇政華無奈道:“你就別折騰人家了,還是趕緊把上官婉兒叫來,把人打發走,不然他真能天天在這耗着。”
“哦。你讓小秋子去醉仙樓找上官婉兒吧。”戰其鏜磨磨蹭蹭從牀上下來,走到中堂衝蘇旋樺招了招手道:“進來吧。”
蘇旋樺立馬跟得了聖旨一樣的迅速,嗖的就竄進了屋裡,擦了擦臉上的汗道:“皇嫂,婉兒的事……”
“啊,等婉兒來你跟她說吧。”戰其鏜說着,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想法。
尼瑪這傢伙兒要是找皇上賜婚可該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