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展心儀恨不得爬樓梯下來,可是白氏大廈建的實在是太高,展心儀心裡面衡量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了。
白石遠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展心儀,等展心儀剛剛落座,黑色的悍馬就好像是一道閃電一樣飛速駛離了白氏大廈。
展心儀連安全帶都沒有繫好,當然承受不了這麼強的衝擊力,腦袋一下子就和車玻璃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展心儀揉着撞得發紅的額頭,惡狠狠地看着白石遠,沒等她先說話,就聽見白石遠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你要不是不想再被撞的話,就乖乖地繫好安全帶。”
展心儀剛剛張開的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白石遠堵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好氣鼓鼓地繫好安全帶,別過臉,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不再和白石遠說一句話。
對,一句話也不說!看你怎麼辦!
汽車內本來就不高的溫度這一下徹底的降到了零點,白石遠面無表情地駕駛着悍馬,狹長的眸子卻是將展心儀剛纔撞得有些發紅的額頭看在眼裡,不知道現在還疼不疼。
都怪這個女人太不聽自己的話了,剛纔自己在車裡面等了那麼長的時間。敢問在他見過的所有的女人中,他還沒有等過任何一個女人。在展心儀的身上,自己總有那麼多的第一次。
好像是發現了白石遠的目光,展心儀裝過頭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聲的白石遠,身旁的男人英俊而又美好的側臉就這樣映入眼底,前方是夕陽金色的餘暉,斜斜的照在白石遠的側臉上,就好像是給他的俊顏鍍上了一層迷人的金色,就連那長長的睫毛也好似鍍了一層金色一樣。
看到這般美好的白石遠,展心儀心頭的鬱結之氣也好像是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一樣,這個男人就是長了一張會騙人的臉。儘管心裡面是這樣想的,可是眼睛卻好像是長在了白石遠的身上一樣,根本就無法移開。
白石遠不動聲色的看着展心儀一臉花癡的樣子,冰冷的神色也慢慢地緩和了下來,臉上也逐漸有了暖意,就連平日緊緊抿着的薄脣竟然也有了微微上揚的趨勢。這個女人雖然眼神不好,但是眼光還是不錯的。
“看夠了嗎?”白石遠優雅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安靜狹小的空間內響起,讓展心儀瞬間回魂,一張白嫩的小臉“譁”的一下就好像是火燒一樣紅到了耳朵根,就連那白皙的脖頸也染上了一層紅色。
展心儀尷尬地咳了兩聲,僵硬地裝過頭,假裝若無其事的看着窗外,“誰看你了,自戀狂。”展心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無所謂一點,可是在這白石遠看來確實格外的可愛,突然間心情大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半天沒有迴應,展心儀試探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好像是偷偷在笑的白石遠,心裡面就好像是有小鹿亂撞一樣,卻又覺得面子上下不來,嘴硬道:“你偷笑什麼?”
白石遠轉過頭看着眼神清亮的展心儀,夕陽的餘暉將這一張美麗的容顏映的更加的生動,不由得打趣道:“你什麼時候見我偷笑了?”
“剛纔啊,你看你現在還在笑!”展心儀腮幫因爲生氣而鼓鼓的,臉上的紅暈就好像是塗上了一層胭脂一樣,分外的迷人。
白石遠哦了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掌似是不知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展心儀,“我這是偷笑嗎?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笑。”說完,笑容綻放的更加的徹底。
這下,展心儀似是再也沒有抵抗的力氣,整個人都沐浴在白石遠的笑容中,如果說平時的白石遠是黑白單色調的話,那麼現在的白石遠無疑是五彩的,甚至全身都散發着一種異於常人的光芒,讓人的視線再也無法移開。
就在展心儀還沉浸在白石遠的微笑中的時候,只見眼前的男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展心儀還沒有從剛纔緩過神來,就要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親密,一時間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身子不自覺的後仰。
可是展心儀身子的後仰卻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只見白石遠依舊是步步逼近,終於,展心儀已經結結實實地靠在了車座上,再也沒有了絲毫後退的可能,白石遠的俊臉距離自己不到一釐米,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從白石遠的薄脣中噴出的熱氣。
展心儀只覺得汽車內的溫度陡然升高,和剛纔上車的時候完全就不是一個溫度,就好像是一個冬天,一個夏天。展心儀挺直而又小巧的鼻尖甚至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你想要幹什麼?”展心儀好像是再也忍受不了白石遠無限制的靠近,結結巴巴的開口,可是一張嘴就泄露了自己緊張的內心。
白石遠就好似沒有聽見展心儀講話一樣,目光灼灼地直視着展心儀有些慌亂但清亮的雙眸,那雙眼睛中好像是有星星一樣,讓他移不開眼睛。
兩人的雙脣越來越近,就在白石遠的薄脣馬上就要碰到展心儀粉嫩的櫻脣的時候,展心儀似乎是臉抵抗也忘記了,又似是主動地閉上了眼睛。
白石遠展心儀一副繳械投降的樣子,邪魅一笑,薄脣覆上了展心儀的耳朵,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我們到了。”
展心儀這才睜開眼睛,看着一臉戲謔地望着自己的白石遠,展心儀就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臭男人給耍了,可是小臉已久卻像是發燒了一樣,不管怎麼樣,都退不下那醉人的紅色。
“你,你混蛋!”展心儀又羞又氣,一怒之下對着白石遠罵道。
白石遠現在心情是一片大好,剛纔差一點他也要把持不住自己了,想到還有白橙橙這個小傢伙正等着他們兩個人,他還是硬生生的剋制住了。
沒有理會展心儀,白石遠自顧自的下了車,站在黑色的悍馬外,看着展心儀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卻又好像是認命一般的下了車。
幼兒園現在還沒有放學,正是家長接孩子的時間,幼兒園的門口已經站了不少等着接孩子的家長。
展心儀和白石遠並肩而立這,展心儀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幼兒園內,生怕錯過了白橙橙。
不過他們兩人似乎是來的有點早,孩子們正玩地火熱,不時地有小孩子的嬉笑着傳過來,讓人聽了心情都好像是被感染了一樣,也變得輕鬆快樂起來。
兩人都專心的等着白橙橙,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家長們看到如此養眼的父母,早就議論成了一團。
“這是誰孩子的父母,真是郎才女貌啊!”
“我看不像啊,這兩人年紀輕輕的,尤其是那個女孩子,怎麼會像是有孩子的人呢?”
“那也說不好,現在正流行未婚先孕,我剛纔看那個男的開着一輛豪車,說不定……”
……
身後窸窸窣窣的談話聲雖然不大,可是展心儀和白石遠還是聽到了些,展心儀默不作聲地聽着,神色一暗,這些女人還真的是八卦,僅憑就看了那麼一眼,就說了那麼多。
白石遠的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暗淡了下來,身後的那些八婆真的是閒得慌。白石遠身上的氣場越來越陰沉,終於,一記狠戾的眼神讓身後那些女人全都閉了嘴。
展心儀看着在一旁和一羣女人較真的白石遠,不由得掩嘴偷笑,打趣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和那些女人一般見識了。”
白石遠聽了展心儀的一句話,心頭更是鬱悶,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他又怎麼會理會那羣八婆在身後胡說八道些什麼,“女人,不要不識好歹。”
“我又怎麼招你惹你了,你看清楚再罵人好不好!”展心儀嘟着一張小嘴埋怨着,自己就只不過是說了一句玩笑話就讓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堵了一句,心裡立刻不高興起來。
兩人之間的關係剛剛有些緩和,因外剛纔那幾個女人的幾句話現在又陷入了僵局。展心儀明顯能夠感受到從白石遠身上散發出的冰冷的氣息,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零點。
幼兒園的大門“呼啦”一下子打開,小朋友們在老師的帶領下井然有序地走出了校門。
展心儀也不再理會身旁全程黑臉的白石遠,急匆匆的尋找着白橙橙的身影,終於看見一個小不點在老師帶領下走出了校門。
看着白橙橙揹着小書包,一臉乖巧的站在老師的身邊,跟今天早上那個撒潑打鬧的白橙橙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現在的白橙橙就像是一個公主一樣,展心儀看在眼裡,心裡也是分外的自豪,那是她的女兒。
“橙橙,媽媽在這裡。”儘管白橙橙看不見,展心儀還是激動地向着那個小不點揮着手。
白石遠隔着很遠就看見了白橙橙,雖然這五年間,白橙橙一直都是跟着自己長大的,但是自己和白橙橙的相處卻是小的可憐。不是因爲他不願意看見白橙橙,只是因爲每當自己看見白橙橙的那一張小臉的時候,眼前總會浮現出展心儀的樣子。
在過去的五年間,他對展心儀的動態一無所知,她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自己將整個城市翻了一個底朝天,就是沒有尋得她的半分蹤影。
看着身旁一臉激動的展心儀,白石遠在心裡暗下決心,他這輩子絕對不要再放開展心儀的手,讓她再次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在過去的五年中,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可是從今天開始,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這兩個對他最爲重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