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說!”楊樂甜做賊心虛,當即就急急反駁。
白石遠從展心儀的態度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他把穿着睡衣的女兒從被窩抱出來,幫她穿好小兔子拖鞋。
“橙橙,先讓方媽幫你洗漱,爹地一會陪你吃早餐,好嗎?”白石遠對白橙橙哄道。
白橙橙乖巧地點頭道:“好的,爹地早安。”
“好乖。”白石遠在女兒額頭親了親,對展心儀和楊樂甜說道:“我們去書房一趟。”
書房裡擺着的是整套的酸枝木古董傢俱,這些年展心儀在外面長了不少見識,一看便知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早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石遠往書桌後一坐,對展心儀問道。
沒想到對方會問自己而非楊樂甜,展心儀楞了一下才說:“我看到楊小姐拿着抱枕,想悶死橙橙。”
白石遠表情空白了一瞬,繼而目光沉沉地盯着楊樂甜,聲音危險地開口道:“樂甜,她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啊!”楊樂甜矢口否認,指着展心儀信誓旦旦地道:“我只是去看看橙橙醒了沒,是她用抱枕砸我的!”
展心儀幾乎要被氣炸,她怒極反笑,往日一雙水潤雙眸,此刻卻盡是憤怒的烈焰。
“五年前你朝着我開了一槍,讓我摔下瀑布,五年後你想悶死我女兒。楊樂甜,你和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我和我女兒於死地不可?!”
書房裡陷入死寂,楊樂甜臉色青白如鬼,汗水瞬間打溼她後背的衣物。
白石遠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樂甜,你想要悶死橙橙?”本就冷硬的聲音,到了這時候,更是像寒鐵般讓人忍不住想打顫。
楊樂甜慌亂的拼命搖頭,連聲否認道:“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在白石遠身邊守了五年,比誰都清楚他有多在乎那個瞎眼的小鬼。可是那個瞎眼小鬼不知道爲什麼,總不和她親近,今早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會……
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承認!承認了她就死定了!
白石遠銳利的視線死死鎖住楊樂甜慘白的臉色,他嘴角微勾,眼底卻半分笑意都無。
“既然你說沒有,那應該也不怕警方調查。”在楊樂甜驚恐的目光下,白石遠撥通靳揚的電話,“跟方局長打個招呼,讓他派人到家裡來一趟,取證。”
在白石遠要殺人一樣的目光注視下,楊樂甜艱難地吞嚥着口水,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阿遠,我沒,我沒有做過。”楊樂甜徒勞地說着蒼白無力的辯駁,最後甚至乾脆反手指向展心儀,狗急跳牆地道:“是她陷害我的,她消失了那麼多年,一回來就要陷害我,阿遠,她回來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展心儀瞥了楊樂甜一眼,根本不把她潑的髒水放在眼裡。到了這個時候,如果白石遠還會被楊樂甜這種毫無技術的狡辯騙過去的話,那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果不其然,白石遠根本沒把楊樂甜的狡辯聽進耳朵裡,反而是對着門外揚聲道:“來人,把楊小姐帶到空房間去,警察來之前,不許放她走。”
等到鬼哭狼嚎的楊樂甜被強行帶走,白石遠才從書桌後面起身,踱步到展心儀跟前。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橙橙,你也沒必要撒謊,給楊樂甜加個殺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