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驚喜拋過來幾乎快將展心儀砸暈,不過她寧願暈過去,這樣的驚喜越多越好!
靳揚看到她這麼開心,白石遠的臉上也流露出遮掩不住的喜色,立馬得意地上前向她邀功,還不忘把白石遠也誇獎一通:“您不知道啊,先生聽您講了之後啊,二話不說,馬上讓我去把人請回來了,就是爲了不讓你擔心。”
展心儀感激地看了白石遠一眼,習慣了她傲嬌冷漠的小眼神,猛地被她用如此崇拜的眼神看着,白石遠忽然一下子還有些不習慣,一本正經地道:“不用太感謝我,畢竟,橙橙也是我女兒。”
“可是,伊利亞德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興奮之餘,展心儀也表示了自己的擔心。
伊利亞德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自己辛苦找來的醫生,就這麼輕易被白石遠挖走了,他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有什麼打算。
“他啊,夫人大可不必擔心。”司馬雲無所謂地大手一揮,說起伊利亞德,表情似乎還有些嫌棄和鄙夷,“像他那種,只會嘴上說說,沒什麼真本事的人,我本來就不想跟着他做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牽扯。”
“那太好了。”展心儀鬆了口氣,懸着的心也落了一半。“那橙橙的病,就拜託大醫生您了。”
“哎,您客氣了。”自大歸自大,司馬雲最基本的禮貌和謙虛還是有的。“不過,令愛的病情比較複雜,非常罕見,我目前只能用最保守的治療方式控制她的病情,但不能保證完全可以好。”
“嗯嗯,能控制住就好。”展心儀緊張地直點頭。
“不過,我對她的病情非常感興趣,打算長期研究研究,不說徹底治癒吧,但能恢復百分之七八十的視力,不影響日常生活還是可以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好不過。”一直保持沉默,靜靜聆聽醫生講話的白石遠終於開口打破了寧靜,他一開口,就是有那種讓你的情緒情不自禁地受他感染的魔力,“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我想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要求不多。”司馬雲雙手背在身後,在客廳間的空地上來回踱步,走了幾圈,略微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停了下來。
“足夠的研究資金,一間實驗室,以及你們和令愛的積極配合,用不了太多時間,我定能找到治療的方案。”
“只要你能治好她,錢不是問題。”這種時候就到了白石遠充分發揮他土豪氣質了,隨手嘩嘩簽了一張支票交給司馬雲當接下來所需的治療費,又叫來靳揚吩咐了幾句,“按照司馬醫生的要求,有什麼儘管來告訴我。”
“好的。”靳揚領了任務立馬着手去做。
當夜就根據司馬雲的要求佈置好了實驗室,爲了方便他做研究,特意把白家大別墅旁邊帶着的一幢兩層的獨棟小樓也騰出來給他住,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有人專門安排。
司馬雲等於和白石遠那些養在家中的私人醫生是一樣的了,出入都有專門的專車接送和保鏢保護,不給伊利亞德一絲一毫鑽空子的機會。
在看不到的地方,伊利亞德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偷偷潛到白家山莊的腳底下來了。
自從那次,他趁保衛疏忽的機會,偷偷潛入白家,被白石遠撞了個正着之後,白家就加強了戒備,裡裡外外三層把守,別說是伊利亞德了,就是一隻蒼蠅想飛進去都得接受嚴格的安檢和審覈。
“該死的白石遠。”遠遠地躲在灌木叢後面,看到司馬雲就在白家的院子裡散步,伊利亞德卻只能急的團團轉。
沒有了後盾的白石遠,連司馬雲這塊最後最有力的威脅也被白石遠給挖走了,他上輩子肯定是和白石遠有仇,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才故意派白石遠來折磨他!
找不到下手機會的伊利亞德,最後被逼急了,竟然和小孩子一樣背地裡偷偷搞起了最無聊最幼稚的惡作劇。
比如白家的二樓的玻璃哪天好端端的突然被人用小石子砸碎了啊;停在大門外的汽車,司機下車回去拿個東西,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回來車胎被放氣了啊等等之類無聊的小把戲,都出自於伊利亞德之手。
爲了方便監視白石遠一家,伊利亞德索性還在山腳下從山農手中租來一間小木屋住下了。
伊利亞德暗中搞得小動作,對白石遠來說無關痛癢,蚊子咬一下還會撓撓,伊利亞德的惡作劇連蚊子咬還不如。
可時間長了,伊利亞德就像一塊卡在喉嚨裡的痰一樣,堵不死你也要噁心死你,正好忙過年初這段時間,白石遠有了空閒,順手打擊了一下伊利亞德在國外的勢力。
這天伊利亞德像往常一樣,早起,然後準備上到半山腰去蹲點,等待能潛入白家的時機,正準備從家裡出發,接到喬伊從國外打來的越洋電話。
“boss,不好了boss!出大事了!”
伊利亞德電話還沒拿穩,電話那頭就傳來喬伊驚慌失措的喊聲。
“吵什麼吵!什麼大事,看把你嚇得!我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伊利亞德本就心情不爽,聽到喬伊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說他伊利亞德在國外業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大企業大公司的老闆怕被他盯上,爲了跟他搞好關係在他面前也得低聲下氣的,哪像現在在中國,像個見不得天日的蟑螂。
“不好了boss。”喬伊大概是被嚇得不輕,憋了半天,還是隻有這一句不好了。
“到底怎麼了!”
“剛纔!剛纔,有police來檢查,我們的人有好幾個都被帶走了!”
“什麼!”一大早就接到這個壞消息,對伊利亞德來說無異於驚天霹靂,什麼事一碰上警察可就麻煩了,“怎麼會這樣!我不是告訴你們了要隱蔽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的,可能是有人告密,還有你安排在幾個大老闆身邊的間諜,今天也都被舉報了,現在都在police那兒接受調查,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打電話求助你。”
“媽的!現在跟我說有什麼用,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伊利亞德氣得什麼紳士風範都顧不上了,跳腳大罵對方,一邊嚷嚷着一邊翻箱倒櫃的找護照,“幫我訂今天最早一班飛回國的飛機,立刻馬上,now!”
喬伊不敢怠慢,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他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組織裡的人逃的逃躲的躲。
前些年因爲剛起步手段狠了點,得罪過不少權貴,但是也沒有這樣被人打擊過,突然一夜之間有如神助,差點毀了伊利亞德十幾年耗費巨大心血建立起來的神秘基地,不知道這次又是得罪哪方神聖,這麼痛下殺手打擊他們。
喬伊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伊利亞德可沒有他那麼傻,打擊他在國外的勢力,逼他回國,暫時放棄國內的目標,這麼等不及想趕走他的人,全中國放眼望去,除了白石遠,他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伊利亞德很快搞定了出國的機票,來不及收拾行李,隨便裝了些機密的文件,匆匆趕去機場,相比於大半年前風光無限的來中國,再對比今天狼狽不堪的逃回去,簡直判若兩人,當初的躊躇滿志如今是那樣的諷刺。
“白石遠!你給我等着,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伊利亞德登機前,咬牙切齒留了這麼一句賭咒在這個讓他受盡挫敗的土地上。
他和白石遠之間的戰爭和仇怨,已經正式由一開始的商業鬥爭,上升爲了夾雜着個人恩怨的鬥爭!長期在國外接受騎士文化的薰陶,白石遠給他的恥辱要遠遠勝於生意上的挫敗。
伊利亞德狹隘的氣度註定了他不會就這麼乖乖認輸,一場更加血雨腥風的陰謀,在他還沒有下飛機之前,就已經開始在仇恨的滋潤下暗暗地生根發芽……
獅子林大酒店,大概是因爲平常來這裡住的人非富即貴,門口停的豪車琳琅滿目,所以今天突然一大早門口突然多出的十幾輛清一色的黑色名牌轎車,並未引起路人的猜疑。
十二層304號房間門口,從電梯出口到房間門口,排滿了一溜整齊的黑衣人,戴着墨鏡面無表情,光是那氣勢,就已經把周圍房間住着的客人們嚇得不敢大聲出氣兒,只敢小心翼翼的透過房門上的貓眼往外觀察環境。
“開門!”靳揚用力踹了兩腳大門。
屋裡沒有人迴應,但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概是屋裡的人睡到現在才起牀,正在摸索着穿衣服。
“開門,屋裡的人聽見沒!別等我動手,後悔可就晚了!”靳揚渾身的熱血往腦袋頂奔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刺激興奮的感覺了。
“哎,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葉朔撥開黑衣人組成的人牆,擠到304的房門前,他腳上穿着一次性拖鞋,悠然自得的樣子好像在自家裡一樣。
說他好像是在自己家中也不過分,因爲這間獅子林大酒店,也是他名下的企業之一,是葉老爺子爲了拴住自己這個愛玩兒的兒子,給他投資讓他隨便開着玩兒的酒店。
沒想到有朋友們捧場,再加上他葉二少的名氣頗大,酒店的生意蒸蒸日上,都快超過他酒吧的產業鏈了。
要怪,就只能怪屋裡那個不長眼的人住哪個酒店不好,偏偏住到白石遠朋友開的酒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