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漸漸回到正軌上,白石遠計劃着等週末好好休息幾天,要麼帶展心儀出去旅遊一趟,要麼約上三五好友一起聚一聚。
還沒等到週日,卻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說起來,這位客人還挺意外的,展心儀當時正在白石遠的辦公室裡,手邊的工作早就做完了,白石遠卻耍賴不讓她出去。
正當兩人膩膩歪歪的時候,靳揚進來了,在白石遠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
展心儀在白石遠旁邊站着,好奇地撥弄他桌子上碩大的地球儀玩兒,白石遠突然拽着她的手腕一個用力。
展心儀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白石遠的大腿上。
掙扎着想站起來,卻再一次地被白石遠按下去。
“你幹嘛?”展心儀身上還穿着到膝蓋上方的一步裙,被白石遠猛地一拽,裙子往上禿嚕了一半,露出光潔的大白腿。
很不幸,這一幕讓靳揚不小心看到了,雖然展心儀只是露了露大腿而已,並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出來的地方,但靳揚的心裡還是咯噔了一聲。
白石遠陰沉着臉,靳揚慌忙轉過頭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展心儀沒注意到倆人臉上表情的變化,正跟白石遠鐵鉗一樣有勁兒的胳膊做鬥爭呢,白石遠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她的胳膊。
“你狂犬病又犯了?”展心儀大眼睛瞪着他。
靳揚偷偷地笑,敢這麼罵他們白大少爺的也就只有展心儀一個人敢了。
“誰讓你穿這麼短的裙子。”白石遠臉色鐵青,眼睛裡像噴出怒火。
多大點事啊,展心儀不以爲然:“這已經是我最長的裙子了。”
“換個再長一點的。”
展心儀翻了個白眼:“你只要能給我找來比這個更長的套裙我就穿。”
“明天開始穿褲子上班。”
“爲什麼!”展心儀哀嚎,“現在可是八月份,這麼熱的天,你想熱死我。”
“那你穿這麼短的裙子,是想穿給誰看?”白石遠手上使勁,不偏不倚捏到了展心儀臀上的肉。
展心儀被他捏疼得呲牙咧嘴,討好地笑嘻嘻道:“穿給你看還不成嗎?”
“不成。”白石遠眼神陰冷,不依不撓,“明天就換了。”
展心儀嘟嘟囔囔地還想說什麼,靳揚突然想起自己來找白石遠是有正事的,怎麼在這兒開始聽兩人調情了。
“白總,那她……”靳揚提醒道。
“讓她進來。”
不等展心儀問那個她是誰,辦公室的門自己打開了,空氣中飄來濃濃的脂粉味,嗆得展心儀咳嗽起來。
“阿遠,好久見啊。”輕柔又甜膩到讓人反胃的聲音,展心儀再熟悉不過了。
“韓雪?”旁邊的人沒動靜,倒是展心儀,驚訝地喊了出來。
“我先出去了。”靳揚主動退出。
展心儀叫上靳揚:“等等我,我也出去。”
“你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待着。”白石遠的手還在展心儀的臀部放着,展心儀一動彈,他就毫不客氣地捏她的肉。
展心儀老實了,乖乖地坐在他大腿上一動不動。
韓雪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等靳揚出去把門帶上,她才扭着嫋娜的身姿聘聘婷婷地朝白石遠跟前走過來。
走到辦公桌前面的時候,韓雪站住了,嬌滴滴一笑,她除了頭髮比進去之前短了些之外,其他都沒什麼大變化。
“我聽說你前些日子遇上點困難,真可惜,我也沒能幫上忙。”韓雪明知故問。
白石遠懶得理她,要不是她中間出了這回事,韓老爺子說不定還能說上兩句話,白露也就不會出這麼大事兒。
不過,也算是好事,跟韓家斷了來往,也算是了卻了白石遠的一樁心事,他向來不擅長維持人際關係,讓他日後看韓老爺子臉色辦事,他還真不大情願。
“多謝關心。”白石遠一臉淡漠。
韓雪有點受傷,好歹自己進去白蹲了這麼多天都是他害的,他卻一點內疚的心都沒有。
“阿遠,你不用對我這麼刻意冷淡,我已經想明白了,以前是我不懂事,老愛纏着你,我現在是真想通了。”
“是嗎。”白石遠挑了挑眉,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展心儀的大腿上敲着。
展心儀不甘心地捏了他一把,挑釁地瞪着他。
兩人親暱地小動作,韓雪都看在眼裡,要說她在進來之前,一點期望都沒抱是假的,可是等她進來之後看到倆人這一幕,最後一點期望也沒了。
“阿遠,我知道你挺煩我,我再纏着你也挺沒勁的,我這回來真沒別的意思,就是來跟你道個別的。”韓雪期期艾艾的樣子,說着話還用手去捂心口。
展心儀心想丫不活在古代真是浪費,活生生一林妹妹啊。
白石遠還是不說話,冷酷的臉上也沒啥表情,韓雪盯着那張臉越看越捨不得,早知道自己就趁當年還沒出國移民的時候就把他拿下了。
“明天的飛機,都安排好了,爺爺說想見我,本來我還想再多待幾天……”
“哎呀,明兒一早就走啊,這麼快,我還想着我們有機會再一塊兒吃個飯呢。”展心儀假惺惺地說。
不就是演戲嗎,誰不會啊,展心儀心想。
誰知韓雪眼睛放光,立馬就答應:“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可以改改航班,下週再走。”
“啊——”展心儀差點吐血。
白石遠暗暗發笑,以前怎麼沒發現,展心儀爭風吃醋起來的小模樣這麼招人疼呢。
“哈,逗你玩兒的。”韓雪笑了笑,這一笑頗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意思,“飛機是改不了,飯等我下次回來再吃吧。”
展心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石遠等兩個女人終於說完了纔開口:“明天我讓靳揚去送你。”
“不用了。”韓雪婉言拒絕,“既然不樂意,幹嘛要爲難自己呢。好了,我得走了,我爸還在底下等我呢。”
韓雪自打出事以來,本來就家教嚴格的韓父對她的管教就越來越嚴。
展心儀扭頭看了眼窗外,遠遠地看過去樓下停的一輛車好像小螞蟻。
“阿遠。”韓雪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回頭嫣然一笑。
那一笑韓雪是卯足了勁兒,連展心儀同爲女人都有點看走神兒,可白石遠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和麪無表情的白石遠對視了一眼,韓雪倏地笑了,她知道,自己徹徹底底地輸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再叫你了。走之前,我想最後提醒你一句,小心安小米。”
說完這些韓雪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不給展心儀留機會問問她安小米怎麼了,爲什麼要防着她。
只有白石遠知道,安小米的真實身份,他至今沒有告訴展心儀,一來不想讓她瞎操心,二來她腦洞那麼大,萬一知道了指不定想到哪兒去。
韓雪走了,展心儀有點不捨的嘆了口氣,偷瞄着白石遠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白石遠拍了拍她的屁股:“起來,好好工作。”
展心儀馬上離開他的大腿,嘴裡還是不住地唉聲嘆氣,期待着白石遠問她一句怎麼了。
白石遠知道她心裡那點小九九,可他就是不問,故意憋着她。
終於,展心儀等不耐煩了,掰着白石遠的臉看着她:“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嘆氣嘛?”
“爲什麼?”白石遠的臉被她揉變形,含混不清地問道。
“人都走了,你就沒點什麼想法?”展心儀問。
“誰啊。”白石遠裝傻。
“韓雪啊。”展心儀急了,“到嘴邊的鴨子還讓飛了,這可不是白大少爺的作風啊。”
展心儀的語氣裡醋勁兒十足,白石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想讓我把她留下?”
“看,終於說出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吧?”展心儀抓住他的小辮子不放,生氣地質問道。
白石遠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笑着罵道:“展心儀,別以爲不捨得打你。”
“來啊來啊,我正手癢癢着呢!”展心儀挑釁地握着小拳頭在白石遠的肩膀上砸了幾下。
她的力道不輕不重,砸到白石遠身上跟撓癢癢一樣,白石遠只稍一用力就把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再一用力,展心儀兩條腿發軟,屁股才離開他的大腿沒多久又坐了上去。
“這不公平!”展心儀仰着脖子大喊。
“怎麼不公平了?”白石遠輕咬她精巧的小下巴。
展心儀又癢又害羞,吃吃地笑着躲開,正熱鬧着,總裁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白石遠,你丫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回來這麼久都沒有……”葉朔一進門正好瞧見白石遠在啃展心儀的下巴。
而展心儀則是面紅耳赤,一副嬌羞又欲罷不能的樣子。
葉朔石化了,一陣陰風從背後刮過,白石遠陰冷的眸子狠狠地掃了他一眼。
“我……我不知道你們倆人在幹……幹嘛。”葉朔越是結巴嘴巴越是不靈光。
展心儀扭着腰要下來,白石遠自按兵不動,擡了擡薄薄的眼皮子:“有事?”
“不是說好了下班一起聚一聚的嘛,我都在樓下等你大半天了,阿真也回來了,在樓下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