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投降的人大吃一驚,他們對東雍政策還是很瞭解的,投降了是不會殺人的。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有人會想死,本來投降的人開始奮起反抗。
但是這一隊刀盾手,是朱厚煌專門安排到每一隊的肉搏兵種。
雖然火槍的威力十足,但是朱厚煌還是發現,肉搏戰,還是缺少不了角色。而且他現在裝備的火槍比較重,決不可能是拼刺刀,只好給火槍手安排副兵器,一柄長刀。還安排一隊用來肉搏的刀盾手。就是他,專精於肉搏戰,可以用於登城,搏殺等特殊的環境之中。
這些部落壯丁,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一會功夫就被殺的乾乾淨淨。
張翰緩緩的走在戰場之上。
這一場戰鬥根本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圍獵而已。張翰根本不用指揮,下面的軍官都會給張翰辦的妥妥當當的。
張翰站在戰場之上,看着無數屍體鋪了一地,一處處鮮血流出來,彙集到一個地方,好像是一道溪流。鮮血的溪流。
張翰覺得有一股殘酷的美感。張翰自從當日大變之後,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似乎對他來說殺戮,是比任何都美。
張翰深吸一口氣,呼吸着血腥味。
張翰聽到身後的腳步之聲,三十個活口被壓了上來。張翰問道:“你們之中,有人懂漢話嗎?”
有四五個人大聲說道:“大人,我懂,我懂。”
張翰說道:“哎呀,我忘記了,我要的人要懂漢話,那些不懂漢話的人都殺了吧。”
張翰的親衛立即上前,瞬息之間將剩下的二十多個人給殺了。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僕到在地面之上。
剩下的幾個被嚇的瑟瑟發抖起來。
這也是馬六甲落到東雍手中好一陣子,馬六甲本來是這一帶的商業中心,很多部落人丁都會在馬六甲買賣,才讓漢語流傳開來,如果放在十年之前,根本沒有一個人會說漢話纔是實際的。
張翰說道:“我饒過你們的性命,回去將消息傳開,我家殿下對投靠滿刺加的人非常惱火,所有他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全部被殺掉,就好像這裡,不留活口,第二,就舉部來投,我家殿下,會分封先來投的十二個部落成爲土司。給他們精銳兵器,爲我家殿下效力,殺死不從之人。你們走吧。 ”
幾個被嚇得顫顫巍巍的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裡。
張翰說道:“讓那個車隊來收屍,我們也走。”
“大人,我記得殿下的命令並沒有所謂十二個部落吧。”張翰的副將問道。
張翰的副將是東雍老人,姓劉,叫劉長河。是朱厚煌從北京帶出來人手之一,說實在,人的先天資質固然重要,後天教育也非常重要。
這三百人雖然跟着朱厚煌的時間很長,但是先天資質有限,再加上一場場戰事,成爲沒有成爲獨當一面的將軍,但也是軍中骨幹,作爲朱厚煌最信賴的力量遍佈軍中。
張翰說道:“不給他們一點壓力,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機會難得。”
五千人整隊,也花了一陣子,忽然一匹馬匹衝了過來,在張翰身邊滾鞍下馬,說道:“大人,前面三十里外,發現了有敵人圍攻營地。”
劉長河說道:“大人,這個營地不過是一個軍站而已,不過三百多人,恐怕抵擋不了敵人的進攻,我們快些去救他們吧。”
張翰一揮手,讓劉長河停止說話,說道:“圍着營地的有多少人?”
斥候說道:“卑職一時間看不清楚,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是至少千人以上,不到五千人。”
張翰瞬間明白,這是一個大部落,或者是兩三個部落的聯軍。
張翰繼續問道:“能看出來,他們從什麼地方來的嗎?”
“看痕跡是從北邊的山中。”斥候說道。
張翰立即說道:“派出所有斥候,探查他們經過的痕跡,直搗他們的老巢。”
張翰立即明白,這個部落就在附近安置,無他,就是因爲以這些部落的能力,根本無法長時間行軍,所以這些他們部落的居住地,就在附近。即便遠也,遠不到哪裡去。
張翰絕不相信這些部落,會千里迢迢過來打一個營地的。
“大人。”劉長河說道:“現在咱們的人危在旦夕,,怎麼能見死不救啊?”
張翰冷哼一聲,說道:“殿下吩咐我的是剿滅並招撫各部落,分與土司,這纔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數百人有完善的營地,還擋不住的這些烏合之衆,簡直是丟臉之極,還不如死的好。”
張翰必須殺的對付害怕之後,才能讓他們臣服。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害怕到深入骨髓,很簡單,就是屠族。
張翰的命令以下,經過一天漫長跋涉,張翰一行人按着這些部落戰士出山的痕跡,進入大山之中。
這裡山並不高,水並不深。但是枝繁葉茂,根本不好行走,如果不是大隊人馬出山,留下的痕跡,他們根本找不出來。
但是數千人行走的痕跡,絕不是三五日之內可以消除的。
只見走着走着豁然開朗,羣山環抱之中,有一個小湖,一汪碧水甚是可愛,大約有近萬人聚居在這裡,不過都是老弱病殘,年輕壯丁都不在這裡。
張翰立即下令道:“老弱全部殺死,婦女抓住,男丁一個也不許留。”
“是。”
似乎有一就有兩,張翰這樣的殘酷的命令,第一次接受的時候,下面的人還有一點猶豫,但是現在卻好像習以爲常了。
“殺。”雖然小湖附近是一大片空地,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房屋。無數人都在這裡,這樣的位置並不大適合火槍。
在張翰的指揮之下,一部分火槍兵在後面壓陣,另一部分火槍兵,將火槍固定在背後,拔出長刀衝了進去。
這是一場搶劫,根本不是戰鬥。
不知道被誰發現了雍軍衝了過來,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來,無數婦女紛紛抱着自己的孩子逃走,剩餘的幾百壯丁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但是彼此之間的武器差距也太大了一點。雍軍雖然這幾年放假有一點多,但是訓練絕對不會馬虎的,幾乎是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訓練之中,一兩年下來,這刀法也早就入門了。
長刀劈下來,這些部落勇士,根本不是對手。不過短短一兩小時,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整個圍着小湖的村落被一把火給燒起來,只留下一片片的黑灰。無數具屍體層層疊疊的,還有很多婦人,被藤條綁住了雙手,好像是拉牲口一樣,一拉一大串走在後面。
在張翰的心中這些女子與牲口差不了多少。
由於中國重男輕女的思想,凡是陷入絕境之中,能活下來的人大多都是男子,而並非女子,朱厚煌從中原移民,一直有這樣的問題,那就是男女比例失調,所有東雍境內買賣女子,是很容易賺錢的。
朱厚煌即便知道這種買賣,但也不得不捏住鼻子認了,無他,因爲這樣的生意或許不符合朱厚煌的道德觀念,但是卻符合朱厚煌的利益。朱厚煌不會做損傷自己的事情。
而這種默許的事情,到了張翰的手中,就已經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劫掠了,只要這一兩年適齡女子賣出,就是好大一筆錢啊。
在東雍,自然是看不蠻夷女子,但是蠻夷女子也是女子,到該用的時候,也是能夠用的,每個蠻夷女子少說不得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