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白石企業大樓。
下午三點鐘,一樓大廳最清閒的時候,一名留着一頭棕色波浪發的女子,邁着優雅的步伐從旋轉門內走出來。
門口的保安呆呆看着她,甚至都忘了要檢查一下通行證。
同性相斥的定律,在這個時候被髮揮到極致,前臺小姐公式化地微笑着,攔住這個帶茶色墨鏡的女人。
“小姐您好,請問您要找誰?”
那女人摘下Dior最新款的茶色墨鏡,一雙水潤的大眼露出來,她微笑道:“我找白石遠。”
這女人眼底的無辜和妝容的妖冶,形成的那種強烈反差美感,讓前臺小姐也有些失神。
“總,總裁在開會,而且,要見總裁是要有預約的!”前臺小姐痛恨自己居然爲“美色”所迷,板着臉對這女人說道。
“白石遠從不在週日開會的。”那女人從手提包裡取出一張支票,塗着純黑指甲油的指尖推着支票,放到前臺小姐面前,在對方還在數上面有幾個零的時候,她開口說道:“請你幫我通知白石遠一聲,就說我是來還錢的。”
前臺小姐總算數完了上面有幾個零,再也不敢輕視眼前這個美得出奇的女人。
整整五千萬,就算用成疊的百元大鈔,都能把她砸昏了!
“我先和總裁助理聯繫一下,請您稍等。”前臺小姐趕緊打通內線電話,還沒能張嘴,座機就被那女人給半路攔走。
“靳揚,麻煩你下來接我一趟吧。”
“夫人!”靳揚被那含笑的聲音嚇得不輕,霍然起身,桌面上的東西被他帶得四散翻倒。
展心儀含笑糾正道:“是展小姐。可以麻煩你下來接我一趟嗎?”
靳揚對着電話連連點頭,應聲道:“我馬上就下去,夫人請稍等!”
還是夫人!
展心儀無可奈何地把電話聽筒還給前臺小姐,禮貌道謝:“謝謝你。”
“不客氣。”前臺小姐機械地把座機掛上,面上平靜無波,心裡驚濤駭浪。剛剛靳揚喊的聲音實在太大,公司配備的電話質量又太好,那聲“夫人”她聽得可是清清楚楚。
想到她就這麼見到了公司傳聞五年的夫人,前臺小姐覺得她好想站在天台,捶着胸口大喊幾聲。
最後坐總裁辦公室專用電梯下來的,是白石遠。他步伐穩健地走出電梯,和五年前相比,那份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有增無減。
他四下尋摸了一陣,皺眉對前臺小姐問道:“人呢?”
前臺小姐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指指就站在白石遠身邊的展心儀。
“展心儀——?!”白石遠難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珠子都要瞪出去。
誰來告訴他,好好的一朵清純小百合,怎麼五年不見,就變成狂野紅玫瑰了?
“沒錯,的確是我。”展心儀欣然點頭,把放在前臺的那張支票送到白石遠眼前,笑着說道:“這是五年前合約的錢,我要用這筆錢,交換我遺失在你這裡的寶貝。”
白石遠的視線落在那張支票上,身邊的氣場逐漸冷凝,前臺小姐被凍得搓胳膊,悄悄躲開主戰場。
“你回來,就是爲了這個?”白石遠盯着展心儀手裡的支票,心口脹的難受。
展心儀見白石遠這樣,輕嘆一聲,對白石遠說道:“那是我最重要的女兒,我當然要爲了她回來。”
“展心儀,你當我女兒是什麼,明碼標價的貨物嗎?”白石遠面色發青,拿起展心儀手裡的支票,當面撕了個粉碎。
看出他下手時候的狠勁兒,展心儀想,白石遠最想撕碎的,或許是她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