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虛了?”白石遠薄脣微啓,曖昧地向着展心儀靠近,嘴中噴吐出的熱氣讓展心儀面上一熱。
“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展心儀扭過頭,不敢看着現在的白石遠,美眸中就好像是一汪湖水一樣。
“那你躲我幹什麼?”白石遠絲毫沒有想要放過展心儀的打算,他今天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我躲你!怎麼可能!”展心儀果然經白石遠這麼一激,倔脾氣馬上涌了上來。
“那好,既然你不心虛也不躲我,那就好好地坐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白石遠靠着展心儀的耳根,輕聲說道。
這一幕看在畫家的眼裡很是曖昧,他一個人杵在這裡更是尷尬,“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畫家收拾畫板就想要離開。
“麻煩你幫我們兩個人畫一張像。”白石遠對着畫家冷聲開口,讓畫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光是畫家,就連展心儀也沒有反應過來。
展心儀不解地看着白石遠的側顏,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或許是因爲太陽有些刺眼,白石遠眼睛眯,陽光爲白石遠的側顏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折射着陽光,長長的睫毛細密微卷,一根根都能數的清楚。
摟在展心儀腰間的手微微的握緊,掌中心傳來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熨帖着展心儀的肌膚,展心儀只覺得這個溫度似乎要比陽光溫度更讓人感到溫暖。
就這樣癡癡地看着,全然忘記了一切都已經被畫家敏感的捕捉到了。公園的景色美好,在兩人面前也已經全然失色。
就這樣過了很久,當畫家將手中的畫作交到兩人的手中的時候,展心儀竟然覺得有些失落,感嘆時間過得如此之快。
可是當展心儀看到那幅畫的時候,臉上立刻像是蒙上了一層紅紗布一樣,畫上的女人一動不動地癡癡地望着身旁的男人,男人目光堅定而又深邃,五官硬朗而又俊美,那雙摟在女人腰間的大掌骨節分明,彷彿是獲得了世間珍寶一樣,永遠也不放手。
展心儀緊緊地拿着手中的畫揮別了畫家,可是身旁這個超級難對付的主兒讓展心儀有些無力招架。
“讓我看看。”白石遠伸出手就想要拿過展心儀手中的畫,可是卻被展心儀一個閃身躲開了。
“你別看了,畫得不好看。”展心儀將畫牢牢地護在身後,生怕白石遠給搶了過去。
“是嗎?”白石遠半信半疑,展心儀慌亂的神色更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展心儀無比“誠懇”地點着頭,一副你要相信我的樣子,“我們還是去找橙橙吧。”展心儀不等白石遠迴應就徑直離開去尋找白橙橙他們三人的身影。
白石遠不慌不忙地跟在展心儀的身後,保持着一段距離。展心儀只顧着前面的路,身後的白石遠對自己的手中的畫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公園那麼大,展心儀和白石遠和畫家在一起待了那麼長的時間,找了大半天也沒有看見白橙橙他們的身影。
就在展心儀專心致志地找白橙橙的時候,白石遠毫不費力地拿過了展心儀手中的畫,因爲長時間被展心儀握在手中,畫的一角已經有了輕微的皺痕。
展心儀沒有料到白石遠會突然搶自己手中的畫,好長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自己手上的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白石遠的手中。白石遠兩隻手拿着畫,看的很是仔細。
展心儀只覺得短短的幾分鐘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簡直就像是煎熬一樣,看着白石遠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大,終於聽到白石遠的開口道:“沒想到,你看我的眼神這麼癡情。”
白石遠終於從畫中擡起頭來神色曖昧地望着展心儀,那樣子好像是在說,承認吧,你是愛我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那是憤怒的目光,是憤怒!”展心儀伸手就想要奪走白石遠手中的畫。
白石遠身材修長,一手將畫高高舉過頭頂,任是展心儀怎麼搶也搶不到。展心儀爲了搶到白石遠手中的畫,拼了命的蹦蹦跳跳,淡黃色的連衣裙就像是一隻蝴蝶一樣展開,合攏,美麗極了。
展心儀身上淡淡的馨香在白石遠的鼻翼散開,白石遠整個人都要陶醉在這醉人的芳香中,這種香味對於白石遠來說,要比公園中千千萬萬的花朵要好聞上一百倍。
“你快給我!”展心儀拼了命地搶着白石遠手中那一張畫,完全沒有發現心猿意馬的白石遠。直到白石遠將展心儀突然擁入了懷中,展心儀才反應過來,剛纔兩人的動作有多親密。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展心儀的粉拳捶打着白石遠堅硬的胸膛,公園裡麪人來人往,被這麼多人看着,展心儀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現在鑽進去。
好像是和展心儀作對一樣,白石遠非但沒有放開展心儀,反而越摟越緊,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白石遠甚至能夠感覺到展心儀玲瓏的曲線。
“別生氣了好不好?”白石遠的一句話就讓展心儀放棄了掙扎。
展心儀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剛纔白石遠話裡的意思是在向自己求和嗎?
“你,你剛纔說什麼?”展心儀不敢相信地想要再次確認。
展心儀等來的不是白石遠的重複,而是一個長長的溫柔的親吻,在這個灑滿陽光,滿是花海的公園中,白石遠低下頭就吻上了展心儀的嘴脣。
或許是因爲這個吻太過溫柔了,展心儀甚至都忘記推開白石遠,陽光在兩人的臉上跳躍,畫面唯美動人。
“爹地媽咪,你們在哪啊?”白橙橙稚嫩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深吻,白石遠這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個漫長的親吻。展心儀緋紅的雙頰,因爲親吻而變得鮮紅的雙脣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生動極了,又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白石遠攬住展心儀的細腰,展心儀也沒有反抗,兩人之間流動着一種曖昧而又異樣的氣息。
葉朔和顧真帶着白橙橙腳步匆匆的向着兩人所在的方向跑來,葉朔神色焦急,完全沒有了剛纔離開時滿臉的愜意的笑容。
“阿遠,找到趙明誠了。”葉朔神色凝重地看着白石遠。
白石遠神色一凜,狹長的眸子中剛纔的柔情已經蕩然無存,攬着展心儀的大掌微微收緊,薄脣緊抿。
從展心儀這個角度看去,她能看到白石遠逐漸收緊的下巴肌肉,展心儀有些擔心地握住了白石遠逐漸變涼的手掌。
趙明誠,那個差一點就害自己和白橙橙丟掉性命的男人,從五年前開始,這個男人讓自己的人生變得極其混亂,他不僅給自己帶來了傷害,同時還傷害了自己身邊的其他人。
縱使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原諒他,可是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明誠根本就不值得原諒。
“他在哪?”白石遠反握住展心儀同樣是冰冷的手掌,冷聲問道。
“電視臺。”葉朔剛剛說完,展心儀和白石遠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電視臺?!”
葉朔點了點頭,“剛纔我接到消息,趙明誠說要接受媒體的採訪,將事情的真相公佈於天下。”
“事情的真相?他又要耍什麼手段!”展心儀滿臉恨意,趙明誠的卑鄙無恥她已經領教過了無數次,可是沒有想到他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不知悔改。
“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葉朔皺着眉頭,臉上沒有一絲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樣子。
“我們先不要着急,現在趙明誠已經現身,他在明處,我們更容易掌握他的動態,這未嘗不是一件壞事。”顧真安慰道。
白石遠認同地點了點頭,幾個人再也沒有心思繼續玩下去,只好帶着白橙橙離開。
白橙橙趴在展心儀的肩頭,神色懨懨的,“媽咪,我們能抓住壞人嗎?”
展心儀看着白橙橙失落的小臉,堅定地說道:“寶貝,你要相信爹地和媽咪,我們一定會抓到壞人!”
趙明誠突然現身,並向全市媒體說自己手中掌握着白石遠蓄意陷害自己的絕對證據,一時間城市裡的所有媒體聞風而動,呼啦啦一下子將趙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明誠坐在趙家的客廳中,成敗在此一舉,既然自己已經決定出現在白石遠面前,就已經沒有後路可退,這一次,他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A級通緝犯一眨眼成了哭哭啼啼的受害者,矛頭還直指本市最大的龍頭企業白氏集團的總裁白石遠,試問還有比這個更勁爆的消息嗎?
幾百家媒體幾乎將電視臺的門檻踏爛了,眼巴巴地等着採訪到第一手猛料。
電視臺錄播聽內,爲了安全起見,電視臺還通知了警察局的人過來,臺上趙明誠在配合記者的採訪,聲淚俱下,臺下就是拿着鐐銬在等待的警察,只要看出趙明誠有一丁點想逃跑的跡象,立馬上去將他拿下。
“你說你是被陷害的,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呢。”記者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如果趙明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次採訪可能是她職業生涯中最輝煌的一次。
“你問我有什麼證據,爲什麼不問問白石遠呢?”趙明誠一臉受傷的表情,反問記者,他沒什麼不學無術,卻最擅長於演戲,裝可憐博同情。
“這……”記者被問到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臺下的導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