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櫻脣因爲恐懼顯露出一絲蒼白,緊緊地抿着。
白石遠低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上展心儀散着的秀髮,細心地將每一綹髮絲掖在展心儀粉嫩的耳朵後。
看着展心儀的側顏,白石遠真想要時光就在這一刻永遠的停留,就讓兩人這樣永遠的相擁下去。
感覺到展心儀的僵冷的身體逐漸變得柔軟而溫暖,白石遠在展心儀的額頭印下愛憐的一吻。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白石遠的大掌覆在展心儀的纖細的後背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直直的傳達到展心儀的心中。
耳鼻間縈繞的全都是這個男人熟悉而又有安全感的味道,那胸膛的溫度幾乎要將自己融化掉一樣。
“非去不可嗎?”展心儀從白石遠的胸膛中擡起頭,盈盈的美目楚楚可憐的望着白石遠。
有一瞬間,白石遠的內心有過一絲的動搖,可是理智讓他不得不狠下心。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那雙眼睛,那雙眼睛好像是有魔力一樣,能夠擊破自己所有的防線。
“恩。”白石遠聲音低沉,在昏暗的燈光中有一種不一樣的誘惑和魔力。相比於剛纔,已經不再冰冷絕情。
白石遠能夠看出,法國給展心儀留下的陰影,直到現在,已經成爲了她心中的一道魔障,如果任其發展下去,終究會成爲她心中的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痕。
現在他要強迫展心儀從那一道魔障中走出來,雖然還會有痛苦,可是這一次他一定會陪在展心儀的身邊。
書房中很安靜,不知什麼時候從窗外飛進來一隻小飛蟲,尋着那一道昏暗的燈光,嗡嗡嗡嗡的轉着。
“可是橙橙她……”展心儀還想要做着最後的掙扎。
“橙橙會有張媽來照顧。”白石遠果斷地打消了展心儀的疑慮。
“可是我還要工作……”展心儀不死心,繼續做着最後的掙扎。
“公司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你不用擔心。”白石遠眼睛也不眨就封死了展心儀的最後一條路。
“……”展心儀頓時啞口無語,她知道,不管自己找再多的藉口,這一次的法國之行已經無法改變。
心中的無奈轉變爲無力,最後又變成了一股無名之火。
“我不想要去法國!”展心儀冷着聲音倔強開口,只憑着自己的任性,憑什麼他白石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如果是伊利亞德向我們發出邀請呢?”白石遠聲音清冷。
展心儀明顯感覺到當白石遠提到伊利亞德的時候,身子猛地一僵。
“伊利亞德!”展心儀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竟然有過一瞬間的陌生。
是那個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的伊利亞德,還是那個讓自己不得不殘忍,不得不成熟,不得不不擇手段的伊利亞德?!
是那個給了自己和白石遠再次相遇的機會的伊利亞德,還是那個要將自己和白橙橙置之於死地的伊利亞德?!
展心儀從白石遠的懷中擡起頭來,眼睛中有恨意,有不解,有憤怒。
“他想要和解,邀請我們去他的法國莊園。”白石遠眼睛中流露出的情緒絲毫不比展心儀要少,可是他所有的情緒都只因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和解?展心儀脣邊扯出一抹冷笑,儘管不想要承認,在她和伊利亞德相處的這五年間,伊利亞德從來沒有妥協過。
“你不會相信了他的話吧?”展心儀嘴邊雖帶着笑意,可是聲音卻冷硬。
“我不信。”白石遠鋒眉輕挑。
“那爲什麼要去?”展心儀暗自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更加的疑惑。伊利亞德肯定沒安好心,此次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我要去法國看一看你生活過的地方。”白石遠纔不理會伊利亞德的示好,他從始至終最關心只有展心儀。
“那裡沒有什麼好看的。”展心儀聲音中有一股難掩的恨意和無力。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要永遠不要再回到那裡。
“展心儀,你到底在怕什麼?”白石遠的大掌緊握着展心儀的瘦弱的肩膀。
狹長的眼睛灼灼地直視着展心儀的雙眸,似乎想要將展心儀的內心看個明白。
“我,我沒有怕。”展心儀幾乎不敢去看白石遠的雙眼,可以避開了白石遠的目光。
“好,那就跟我去法國!”白石遠不等展心儀拒絕,低沉的聲音在暗沉沉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厚重有力。
展心儀搖着頭想要拒絕,可是當她觸及到白石遠的目光的時候,拒絕的話語卻停在了嘴邊。
那雙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深沉,卻又透露着讓她無法拒絕的魔力。就像是黑夜中的指明燈一樣。
展心儀不再開口拒絕,有這樣一個男人陪在身邊,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小飛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飛走了,書房中重新恢復了靜謐。
夜色朦朧而又美好,帶展心儀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白石遠擁入了懷中。
心中已經沒有剛開始的緊張和恐懼,只剩下一片坦然和勇氣。
燈光的昏暗讓人昏昏欲睡,展心儀摟緊了男人的腰肢,閉上了眼睛。
只聽見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似夢似幻,“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展心儀脣邊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這就像是夢一樣的美好。
待展心儀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連自己怎麼回到臥室的都不知道。
可是看一看四周,這裡好像不是自己的臥室啊,聽見浴室傳來的“嘩嘩”的水聲,展心儀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白石遠的房間睡了一晚上。
剛剛還昏昏沉沉的大腦現在立刻清醒,臉也瞬間變得通紅。下意識般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還好,還穿着睡衣。
不對啊,在自己的印象中,昨天晚上好像是沒有換睡衣啊!
展心儀不敢再往下想,匆匆忙忙的下牀,趁白石遠現在還沒有時間管自己,趕緊逃離這個房間。
展心儀顧不得穿鞋,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臥室的門前,眼看着下一秒自己就能出去了,可是背後男人的聲音讓她動作不禁一頓。
“醒了?這麼急着離開?”白石遠剛從浴室出來,只掛着一條浴巾,圍在最關鍵的部位。
身上的水珠還沒有擦乾,隨着白石遠的一舉一動,髮梢的水珠就沿着健碩的肌肉滑出一道優美的曲線,消失在腰間的浴巾中。
展心儀面對眼前的誘惑,幾乎要移不開眼睛,這副身子儘管自己已經不止一次“欣賞”過,可是衝擊力還是依舊不減。
展心儀現在不光是臉紅,耳朵,脖子也像是塗了一層紅紅的胭脂一樣。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剛剛煮熟了剝了殼蝦一樣,可愛極了。
“我,我想起來好像還有事情沒有做。”展心儀現在滿腦子全是面前白石遠那健碩的肌肉,幾乎快要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是嗎?”白石遠看着眼前可愛的小女人,並沒有就此放過展心儀的打算。
白石遠狹長的眼睛中閃爍的滿是邪魅之色,俊臉上早起的慵懶之色已經被那一陣沖刷乾淨。
展心儀看着白石遠嘴邊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腳下的步伐也慢慢地向自己逼近。
看着展心儀眼中閃躲的神色,白石遠玩心大起。
當兩人的呼吸已經清晰可聞的時候,展心儀終於伸出一隻胳膊想要阻止白石遠繼續前進。
可是白石遠現在正赤裸着上身,展心儀看着眼前這副還滾動着水珠的身子,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手。
白石遠的不甘罷休的繼續逼近,展心儀伸手就觸到白石遠火熱的胸膛,如同被燙到一樣,展心儀迅速地將手抽回。
但還是晚了一步,小手已經被白石遠的大掌握在了手心。展心儀覺得白石遠手心的溫度似乎比那副胸膛更火熱。
沒等展心儀回過神,白石遠另一隻手已經將她困在了門和白石遠的手臂之間。
展心儀使勁地後退,企圖掙脫白石遠的束縛。可是白石遠的手臂就像是一個堅固的牢籠一樣讓展心儀無處可逃。
展心儀被白石遠握着的那一隻小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在了白石遠的胸膛上。
白石遠薄脣揚起一抹壞笑,“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你,你流氓,快放開我!”展心儀現在無路可逃。
白石遠握着展心儀的小手慢慢地下滑,展心儀只覺得手中溼漉漉的,不只是被自己手中的汗打溼了,還是被白石遠胸膛上的水珠沁溼。
直到展心儀的小手觸到一片柔軟,那是圍在白石遠腰間的浴巾。
“你想要幹什麼!”展心儀幾乎要抓狂,一大早,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吃錯了什麼藥!
“接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白石遠對着展心儀的耳朵輕呼了一口氣,惹得展心儀的寒毛立刻豎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展心儀的話還沒有說完,白石遠腰間的浴巾就在自己的手中輕飄飄的落地。
展心儀幾乎是下意識一般尖叫出聲,眼睛緊閉着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