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遠的熾熱的掌心緊緊地貼着展心儀的腰肢,現在的展心儀嬌媚誘人,就像是一朵嫣然綻放的玫瑰,帶着着利刺,卻讓人心甘情願的爲她受傷……
展心儀美眸微睜,全身所有的感官好像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了嘴脣上,白石遠的雙脣火熱,卻讓她感覺十分的舒服。
兩人的身旁涌動着各色各樣的男男女女,可是兩人眼中現在只剩下彼此。
這時耳邊卻忽然響起一把尖利的嗓音打斷了二人獨處的時光。
“阿遠!”女人的聲音不合時宜的穿插了進來,帶着一些不甘心,又透露一股子曖昧。
白石遠的薄脣極不情願地離開展心儀的櫻脣,展心儀只覺得新鮮空氣一下子全涌進了自己的肺中,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氣。
很明顯,白石遠對這個吻還沒有盡興,就好像是好不容易逮到一隻老鼠的貓一樣,他剛想要盡情地把玩一下手中的獵物,不料卻被不知從哪裡來的狐狸給打斷了。
女人用她那雙化了濃妝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展心儀,儘管燈光昏暗,可是展心儀還是感受到了女人眼中濃濃的敵意和不屑。展心儀也毫不示弱,迎着女人的視線。
對面的女人穿着一條小短裙,短裙上掛滿了金光閃閃的兩片,胸前的兩團肉幾乎要呼之欲出。
女人的脖頸間也是一串亮閃閃的項鍊,就連耳朵上也大大小小帶了好幾個亮閃閃的耳釘。手腕上當然也不可能空着,寬大的金屬製鐲子隨着女人的一舉一動叮噹直響。
那氣勢,那形象,嘖嘖,簡直讓人想呵呵。
面前的女人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燈泡一樣,在酒吧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似乎不把人的眼睛閃瞎就不肯罷休一樣,而且還自帶音效。
白石遠狹長的眸子中冰冷的視線幾乎要把女人給凍住,女人好像也感受到了白石遠眼中射來的光芒,身子微僵,可還是撅着一張大紅的嘴脣貼了上去。
女人一臉委屈的樣子,而展心儀已經被女人不動聲色地扯到了一邊。
“阿遠,你爲什麼都不來找人家,你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嗎?”女人那雙像是藤蔓一樣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攬上了白石遠的脖子。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讓白石遠不自覺地皺眉。藉着昏暗的燈光,白石遠冷着深情掃了一眼正對着自己一臉哀怨表情的女人,這個女人他有點印象。可是他現在關心的不是面前的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展心儀的身上。
展心儀被女人從自己身上推開,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正一臉陰鬱的打量着自己。雖然燈光昏暗,白石遠還是捕捉到了展心儀眼中那隱約的醋意,內心竟然還有些愉悅。
女人自顧自地跟白石遠撒着嬌,恨不得全身都黏在白石遠的身上,她鄙夷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晾在旁邊的展心儀,一記白眼,一聲冷哼,透露着濃濃的不屑,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就憑你,還想要跟我搶男人,做夢去吧!
女人轉過頭,馬上又是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似是撒嬌又好像責怪一樣輕捶着白石遠的胸膛,“阿遠,你好壞,都不跟人家聯繫,也不來找人家,你知道人家等你等的有多辛苦嗎?!”
白石遠冷着俊臉看着女人在自己的身上自導自演,女人做什麼,說什麼,他一點都不關心,現在他最在意的是展心儀的反應,一雙凌厲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看着展心儀,難道展心儀就這樣看着這個女人爲非作歹?
他剛想要伸手將女人推開,就看見展心儀好似忍無可忍一般將幾乎要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把扯開。
女人當然不甘心,剛想要發作,就被展心儀雙眸中射來的冰冷的視線驚住了,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是現在的目光好像是要把自己凌遲處死一樣。
展心儀收回視線,用同樣冰冷的視線看着白石遠,一字一句地說道:“拜託你以後出來玩的時候不要像一個公共廁所一樣,什麼樣的女人都照單全收,你都不嫌惡心嗎?!”
展心儀的話說的不留情面,可是白石遠俊臉上卻是一副全然相反的樣子,眉宇間多了一絲玩味,儼然是要看好戲的表情。
女人當然聽得懂展心儀話裡的意思,“你誰啊,也敢對我大呼小叫,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完,女人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着白石遠,兩隻胳膊挽着白石遠,楚楚可憐道:“阿遠,你看她!”白石遠不耐煩地將女人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甩開,霸道地將展心儀攬入懷中,看着懷中一臉不悅的展心儀,嘴角卻溢出一絲笑意。
“這位是我太太,還需要我介紹嗎?”白石遠甩下這句話,摟着展心儀就離開了舞池,只留下身後一臉驚愕的女人傻傻地在那裡站着,久久緩不過來,他竟然有了老婆!
白石遠的大掌將展心儀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展心儀有些吃痛的皺眉,卻沒有說話,這種痛感讓她覺得她和白石遠的距離好像又近了一步。
兩人來到剛纔的地方,就看見葉朔和顧真各自摟着一個美女在哪裡卿卿我我,還沒等展心儀說話,對方先發制人地問道:“你們兩個人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
展心儀被葉朔陰陽怪氣的語氣弄得臉上一紅,剛想要解釋,就聽見葉朔曖昧地望着展心儀微微紅腫的櫻脣,一臉我明白的表情。顧真在一旁也是看着兩人笑而不語,展心儀現在只能深呼吸深呼吸,努力忽略自己紅的發燙的雙頰。
被葉朔和顧真帶來的兩個美女,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一言不發的白石遠,本以爲今天晚上能夠遇見葉朔和顧真,他們就已經夠幸運的了,沒想到,這兩個大帥哥竟然還有一位極品大帥哥的朋友。
其中一位留着長髮,穿着一襲低胸的短裙的女人對着白石遠拋了個媚眼,“我叫cici。不知道帥哥怎麼稱呼啊?”
白石遠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將目光轉向一直在旁邊坐着的葉朔,只是一眼,葉朔就立刻把那個叫cici的女人拉到自己身後,一臉嚴肅的教導道:
“他已經有老婆,你就不要打他的注意了,你看看我,還是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有的時候,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好孤獨,好寂寞……”
也說一臉心碎的樣子惹得身旁的美女一臉的心疼,展心儀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果然是名不虛傳的花花公子啊。
展心儀收回視線,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方纔在舞池中跳了半天,現在口渴的厲害,可是酒吧中又沒有水,只能喝點酒來解解渴了。還沒有等紅酒送到嘴邊,又再一次被白石遠擋住了。
“你怎麼……”沒等展心儀說完,就見白石遠神色冷峻,狹長的眼睛看着展心儀的右手,眼色猛地一變:“你手上的戒指呢?”“不就在我手上嗎?”
展心儀順着白石遠的目光望去,卻看見自己的右手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戒指的影子!
展心儀一下子慌了神,“剛纔還在我的手上,現在怎麼不見了?!”葉朔看着神色緊張的兩人,猜到了大概是很重要的東西,立刻安慰道:“什麼東西丟了?不要着急,你好好找找,說不定是放在哪裡你忘記了。”
展心儀手忙腳亂地翻找着自己的包包,來的時候她就只帶了這一個包包,可是她印象中好像是沒有把戒指摘下來啊。那枚戒指自己一直都是戴在手上,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難道是因爲剛纔在舞池中的時候……
展心儀有些不敢往下想去,那枚戒指是白石遠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如果是把它丟了的話……
展心儀偷偷的看了眼一直冷眼看着自己的白石遠,緊抿的薄脣似乎是在告訴自己,他現在正瀕臨暴走的邊緣。
“我,我好像是把它丟了。”展心儀吞吞吐吐的開口,“我現在就把它找回來。”說完不等白石遠開口就徑直起身,向着燈光迷離的舞池走去。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在和白石遠糾纏的時候丟掉了戒指想,現在舞池中燈光那麼昏暗,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
展心儀剛走出去沒幾步,胳膊就被白石遠拉住了,只見白石遠一字一句地對着展心儀說道:“女人,待在這裡不要動。”對身後的顧真拋下一句:“看好她。”
顧真樂得不用自己幫忙,留下來享清閒,忙點了點頭,看着身旁的展心儀,安慰道:“沒關係的,阿遠一定會找到的。”展心儀勉強地笑了笑,心裡面盡是不安,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不小心。
白石遠徑直走到DJ臺,直接關掉了還在播放着的音樂,搶過麥克風,對着舞池裡面還在不停地扭動着的男男女女,冷聲說道:“今天的舞會結束了,請大家離開。”
剛剛還沉浸在音樂中的男男女女明顯沒有從突然地變化反應過來,只見舞臺上方有一個男人,燈光迷離,看不清男人的長相,但只看側影就散發着一種讓人不容拒絕的威懾力。
“這人誰啊,憑什麼要我們離開啊。”人羣中爆發出一陣不滿的抱怨聲。
“有病麼?”
“找死啊!瑪德!”
白石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一旁打碟的dj最能體會他身上那股寒涼的戾氣,尷尬地楞住,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的身影……
給人一種強力的心理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