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既沒,諸侯崛起,天佑帝起於草莽之間,於江淮地區創立楚國已經十二年,與佔據中原的樑國以及佔據河東、幽燕地區的晉國,成爲當世最爲強大的三大霸主,天下征戰不休、民不聊生……早年,天佑帝爲制衡手握重權的大將及地方上的節度使們,在朝堂之上扶持皇后徐氏一脈的外戚…
不管朝野少數血性士子如何痛斥,隨後數日,不僅在京的顧芝龍、張瀚、周炳武、鄭興玄等大部分諸部侍郎、諸寺監卿、副卿、侍衛親軍都督府都虞侯、知事、樞密院的文武官員,遠居朗州的張潮、黃州的鄭榆、鄭暢,甚至退居洪州的楊致堂及其子、在樊川河慘敗之後貶爲饒州任刺史的楊帆,右武驤軍都指揮使趙臻以及江西、江東、湖南、荊襄等地以及禁軍大部分刺史、都指揮使、都虞侯軍政主官,都相繼上表言太后下嫁和親、樑楚一統之事。
當然,楚廷朝堂之上,中高級將吏中,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屈從樑軍的淫威,做出如此厚顏無恥的勸嫁和親之事來。
沈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二十六日時勉強參加庭議,但聽得黃惠祥、周啓年的進言後,廷議剛解散他還剛邁出崇文殿,便又吐了一口黑血。幸得御醫搶救及時,沒有當場闔然去逝,但之後他就徹底臥病在牀,連起身都困難,更不要說參議國政了。
除了薛若谷外,李唐、張潛也都晝夜在相府、在沈漾的榻前伺候,但擔心刺激到沈漾,也不敢將外面的消息相告。
杜崇韜、郭亮等人也沒有屈從己意,但還是上書告病,辭去待衛親軍都督、副都督之職,爲和親歸降讓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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