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元年,這是一個屬於海洋的時代,這一年,麥哲倫的維多利亞號,越過好望角,橫渡印度洋,他本人卻陰溝裡翻船,客死他鄉;這一年,臭不要臉的蘇里曼一世進攻羅德島,二十萬馬浩浩蕩蕩羣毆敵方騎士團而後凱旋而歸;這一年,遠在大明的海瑞還是個純情正直的好少年;這一年,剛剛克繼大統的朱厚熜託着腦袋,看着殿下羣臣吵得不可開交;
陳閒坐在懷特島上,他伸手拍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妹子一把,而後笑着說道:“手腳都給我利落點,等會兒,北海還有一批人要來,上好的肥羊啊,千萬別給放過咯。”
他的不遠處,有三四條大船,其中忙碌的人,有白種人,也有身強體健的黑人,更多的是做海盜打扮的大明人,見得陳閒這般模樣,幾個人笑着說道:“少東家,今日寶貨可真多啊。”
陳閒砸吧砸吧嘴,從懷裡取出一份文書,上頭只寫了四個大字。
“奉旨劫掠”
他不由得眼底浮現出嘉靖帝當時屈辱的眼神來,笑着說道:“你們可別說,就這麼些小鬼子,手頭富裕着呢,晚些咱們再去搶些阿基坦葡萄酒,得,我這饞蟲可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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